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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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心绪清明（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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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叶婆娑随风摇曳，摩擦出阵阵“沙沙”声响。

我木楞的望着落叶被风卷去，仿佛周围的世界静音了一样，除了自己的心跳，什么也听不见。

心中不停萦绕着司空渺的话，恍然过了许久，才后知后觉的明白，我竟对仙哥……起了相思之意。

可……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年幼时对他心生怯意，害怕他会像所有人那般抛弃自己。后来逐渐与他熟络，习惯了他疏离淡漠的言表之下藏着的、那丝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便也逐渐放下了所有不安。

于是开始接纳他的言行教导，依赖他给的安全感，学会了撒娇任性，也学会了勇敢无畏。他包容我，照顾我，护着我。日复一复，他对我越来越重要，我也，越来越离不了他……

我希望他能永远陪着我，可他却说，那不过是雏鸟情节。

但我知道并不是那样，否则，为何那人不是玄尘子呢？

想要找个依据出来，便几番在脑海心底翻来覆去。

可他的一颦一动，一言一语，都像是有着致命的魔力一样，来来回回搅动着我的心湖，惹得那一池静水泛起千潮万浪，再难平复，再难降息。

“你喜欢的人，是谁？”

是少年才有的干净清脆嗓音，不过轻声一句，瞬间让我浑然一怔，猛地抬头看向了身旁的鹰仙：“你你你……你不是哑巴？不对，你怎么是个男的？！”

司空渺的眸子看似明亮澄净，眼底却暗藏着一缕锋芒，需要仔细打量，才发现确实是鹰才有的样子。他见我诧异得目瞪口呆，自己倒是笑出了声：“我从未说过我是哑巴，也从未说过我是女子。”

我匪夷所思的看着司空渺，见他个头比我还矮，剪了个蘑菇短发，皮肤白皙干净，眼睛圆润微挑。反正横竖看来看去，明明都是个女孩儿啊！怎么就突然变成男的了？！

惊讶之余又转念一想，好像上次问他是不是哑巴的时候，他并未摇头或点头，可能真就是不想说话而已。这样一来，倒确实是我误会了人家。

本还念着这是个不会说话的女孩儿，若是跟她吐露了什么奇怪的话语，她也不会转头与旁人说去。但见他不仅不是个哑巴，并且还是个男孩儿，我整个人顿时就不好了……

微微抽拉的嘴角与眼底的窘迫，都被司空渺捉了个正着，他不再说话，继而又用指尖蕴着灵力写字：“没事，境内无人知道我会说话，那些人，不值得我浪费口舌。而方才你与我闲谈的事儿，我也不会拿来嚼舌根，你放心便是。”

既是这样，那就好。我松了口气，朝他勉强一笑。

司空渺见我终于放松下来，便又抬起手，快速写下方才未问完的问题：“你还没说，你喜欢的人是谁？”

“喜欢？怎么样才叫喜欢？”

“还真是情窦初开，什么也不懂。”司空渺的声音极轻，随后法术跟着指尖流淌，在我面前快速落下几个小字：“喜欢他，心会悸动，会失了节奏，会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想靠近他，拥有他，想他能对自己好，想他心里眼里只有你一个人。想与他朝暮相守，相伴永久；也希望时光暂停，唯恋今朝。”

“这便是喜欢？”我喃喃地说着，不由惊叹这些症状竟与自己出奇的相似。

司空渺微笑着点头，抹散了空中那些小字，继而轻轻开口：“人的感情很丰富，或许每个人都不一样。但心中的触动，却是相同的。”

我缓缓点头，犹然记起了之前在庙里的某个下午，白芷曾过我的那个问题。

“你天天与他朝暮相处，难道就不曾动心？”

或许在这之前我道不明白，但如今的我，心里却异常清明。

自己予他的感情确实是不同的，在这一点一滴流逝的岁月中，在朝朝暮暮的陪伴里，那些依赖与依恋，已经悄然变成了相思与喜欢。

只是这些都是我自己的心思，而那人又是如何想的，我不敢去揣测，更不敢去琢磨。

更生怕他会像前几日那样，惹得我一片失落。

见我几番神游，根本没有心思把话题继续聊下去。司空渺也不急着知晓答案，干脆拍落肩上枯叶，站起了身：“我要回去练剑了。你这魂不守舍的模样，今日还是回去歇息为好。毕竟心不在焉，是练不好剑的。”

我朝他傻笑了一下，挥手将他送走。

不过他说得没错，我现在这副模样，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练剑？

便转头拿起放在长椅上的小剑，收拾收拾心情，趁着夫子还没有注意到我，赶紧溜回了幽篁殿。

本是心情极为愉悦的一天，我都把会哼的小曲儿都哼了个遍。可这难得的心情，就在我踏入院子的一刹那，顿时就给败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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