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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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老街（第1页）

随着一首首歌的演唱，最后一场聚会环节谢幕。陈宇给了我一个他新的手机号，并表示自己等我的答案。

我和张薇坐上车，彼此都没有说话。车上的广播台却播放了一首《红色高跟鞋》。我又重新想起了刚刚在KTV的场景，一切都梦幻的一场梦，眼前这个女人，依然是一副冷淡的态度。还没有开到家，她便停下了车。

“下车，陪我走走。”

我点点头，和她一起走下了车，眼前这条街，正是我们大学那会的必经之路。这条街上，有一家很好吃的包子店。那时候和张薇为了省钱，有时候一天三顿饭都是包子。果然，她把我带进包子店。

“好家伙，徐湛？好久没见你来过了，张薇也在啊，几年没见了。”包子店的老板娘很和蔼，可这时候的嘘寒问暖，让我和张薇有些尴尬。

“你们有打算结婚吗？这都处了几年了。”老板娘放下手中的活，坐在我们对面。这个时间基本上没有客人，老板娘很得空。

“啊哈哈，其实我们现在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张薇有些尴尬的抓了抓头发，有那么一秒，我仿佛看见了从前的张薇，那样可爱迷人，那样依赖我。

“我可不信朋友大半夜一起来我这吃包子，我这有这么吸引'朋友’吗？”眼见解释没用，我们点了一份包子。

“徐湛，你还记得这条街的名字吗？”

“东山街。”我点上一根烟，抽了起来。

“那天走在这条街上，我问过你一句话，我说这街为什么要叫东山街，你编了一个答案给我，我记了很久。”

“太阳东升西落，东山街本可以观赏到最好的日出，可不巧的是它的旁边有一座大山，于是，这里只看得到日落，日出被大山遮挡，所以东山街的白天也显得有些昏暗。”

“事实上东山街的旁边没有大山，只是一堆高高矗立的大楼，东山街也看不到日落，因为它仅仅只有一个窄小的胡同可以进来。我喜欢你的浪漫主义，喜欢你编给我的故事。那天我问你为什么我看不到东山街的日落，你和我说，因为我是浪漫主义体，太阳东升西落，浪漫至死不渝，有我在的地方，不会有日落。”

我重新掏出一根烟，不愿回忆那灿烂的往事，因为和现在的我对比起来，我越活越像一个废物。

“我在美国的几年，每天我都能看到日落，为什么？徐湛，为什么我每天都能看到日落？”

不等我开口，她说出了答案。

“因为我从来不浪漫，浪漫的是你，徐湛，我看到了你和杨思思的幸福。国内的公司我会让我的部下接手，明天我就回美国。”

我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我想让她走，因为我爱她。

我不想让她走，因为我爱她。

我对她的感情也许就像《红色高跟鞋》，尽管感情强烈，我依然琢磨不透她。而她对我的感情，也许是那首《遗憾》，与其让我在她怀中枯萎，宁愿我犯错后悔。放下她，究竟是错还是对呢？

回去的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彼此很默契的保持着一份沉默。

但此刻，我内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急迫，我想挽留这个女人，可我又不想再和她有什么关系。她的不辞而别，她的不管不问，都是杀我的一把把感情刀。有个词叫因爱生恨，和张薇刚认识的时候，因为她高高在上的态度，我把她的热水袋偷了过来，还故意涂上几笔。

后来我问她那个热水袋还留着吗，大一那年，她重新拿出来给我看。我涂上的几笔还原封不动的刻在上面。我笑笑问她：“你恨我吗？”

“恨。”

“那你还和我在一起？”

“没有爱哪来的恨？”

回想起这段对话，我有些失神。我恨张薇，我恨她那么狠心对我做的一切，可我也爱她，我爱她陪伴过我的每一天，爱她陪着我做我喜欢的事情，爱她依偎在我的怀里。

如果爱忘了，还有恨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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