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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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小蚂蚁小蜜蜂（第2页）

外公是挖煤佬，舅舅也是，他们很骄傲这个称谓。

外公培植的葡萄很甜，葡萄苗也作为嫁妆和遗产分到各个子女当中。

外婆卖葡萄，很会讲价，并很着重地讲她的葡萄为什么一半黄一半绿。

“晒了太阳的那面金黄，不朝阳的果绿，不打药，不泡药，真正的农产品，吃了美味，健康！”说到深情，她也将辛苦种的葡萄送人！

母亲应该也卖葡萄，只是她担着葡萄又背着孩子，在她温热暖和的背上，沈恩衣是多么容易就睡着，所以对于母亲卖葡萄的样子沈恩衣并无印象。

二姨卖葡萄，她很注意的拉沈恩衣，一边卖一边时刻注意她的安全。

小姨卖葡萄，她微胖，称重，介绍，找零，着重细节。

院中的葡萄架下，胡子外公长吁短叹，突然，他就莫名的发起火来，并且很生气的嘲外婆喊：“你看，猫会爬树，狗会爬吗？猪呢？猪会不会爬？嗯，小鬼，你过来抽一抽它们。”他叫沈恩衣！

他这里的“抽”不是打或者揍，而是爱心，友好的施力！

“抽它们的屁股！”外公道！

家里的大黄狗正好卧那午晒，吐着舌头伸着牙。

胡子外公说：“会爬树的，不抽也会爬，不会爬的，抽也没用！怒，萧川，萧山，疯婆娘，看你生的全都是好儿子，一个，一个，他们全都是烂泥扶不上墙。”

如此说了好几次，沈恩衣也就懂了，外公惯于风凉话语。他的意思，猫不是猫，狗不是狗，人不是人，有可能猫是人，人却成了改不了吃屎的狗！

再大一些，沈恩衣能拿扫把了，胡子外公便叫她扫地。

她一扫，胡子外公就说：“小恩衣，干活路时，你的腰杆尽量撑直一点。”

沈恩衣因而明白，自己的腰杆在干活时不够弯！

胡子外公又说：“小蜜蜂，小蚂蚁，你有腰杆吗？人啊，年纪小小就有腰杆，讽刺谁？那些真正有腰杆的长辈呢？他们当牛做马磨了几十年，都不敢说自己有腰杆！你个小孩，有什么腰杆！力气去了，力气来！奸的死，劳的不死！”

这一点，跟父亲的观念完全吻合！

一会儿，大概无聊，胡子外公又说:“我的小蚂蚁，小蜜蜂，可你知道什么是腰杆吗？等一下我一鞋皮驼子甩过来你就知道！”

有时，他也说“一嗑拽”甩过来！“一嗑拽”是弯曲单独的手指，不用费力劳神的找，如果遇到他正抽烟，他也说“等一下我一烟斗甩过来！”反正能甩的，他都想甩！

沈恩衣于是战战兢兢的去扫外婆家的客厅，千难万难，好不容易扫完，胡子外公似笑非笑，又说：“小蚂蚁，小蜜蜂，你扫完了吗？”

待沈恩衣点头，他于是风云突变厉声说：“你欺负你外公脑盲还是眼瞎？你是担心他做的房子不牢，还是你自己偷懒，无能，所以才不肯扫去墙壁下的灰尘。”

再往后，他不耐烦了，直接就说：“小蚂蚁，小蜜蜂，你扫地时别扫得太干净了哦，扫太干净，一会你外公家的房屋倒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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