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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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吵闹（第2页）

‘你不死，也不衰颓。’纳贝里士。

永不苍老，永不腐朽，永远精神明亮……［祂］诅咒着。

‘你将不死。’盖提亚。

立夏又一次看到自称‘炭子’的男孩子耸动鼻翼的举动，并看向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时间已经到了。

时任屋的妈妈桑和银白头发的‘祭典之神’已经谈拢价格，以一个极低的价格达成了这一笔交易。

三个男扮女装的孩子被拉进了时任屋。

立夏在时任屋的大门即将遮掩上的时候向他们道别。

“下次见。”

炭治郎和善逸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告别的话，伊之助则在这方面比较缺根弦。

妈妈桑发现了大问题，比起那张容色清丽的脸，‘猪子’的言行举止问题很大，仪态也不好，一切都要从新教起。

炭治郎和善逸也跟着遭殃，吉原不养闲人，跑上跑下一天后还要练习三味线。

到了终于可以休息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善逸将被褥铺开在榻榻米上，觉得自己的手都是抖的。

少年们并肩躺着，月亮的光自和纸窗外透过，尽情的延展在屋舍里，将炭治郎赭红的发梢也吹的明净雪亮。

“……白天的那个人。”炭治郎。

一边伊之助的鼾声微微传来，善逸则完全没有睡意，向着炭治郎的这边侧过身来。

“我嗅到了鬼的气味，就在那个人的身上。”我妻善逸听到炭治郎这样说道。

“不可能。”善逸下意识反驳，“那可是白天。”

鬼的弱点是太阳，在白天出现等于自杀，更何况毫无影响的走在太阳光下。

而且……

“那不是鬼的声音，也不是坏人的声音。”善逸干脆在被褥里坐起，逆着窗外的月光而微微垂着脑袋。

他的听力一直以来都有着远超常人的敏锐，也因为这件事被人欺负……在吉原的深夜，善逸听到三味线和铃鼓，游女跳起舞蹈，将手里的扇子抛起。

抛起又落下，拍过风的声音，男男女女在花树的摇曳里交谈、呢喃。氛围喧烈，远超白日。

‘如水面上的月影，咏叹黄金之花。’

有人跳起幸若，再唱《敦盛》，在吉原这样的消金窟里咏诵富贵无常，人生飘渺。

也有人欠了债，再也无力偿还，以至于被［屋］的讨债人打断手脚，扔去了吉原游郭之外……年色衰弛的游女自尽于养育自己的［屋］外，在血里绝望的沉寂。

一切的风雅和低劣相互纠缠，最后在善逸脑海中呈现出的，只有他所习惯的嘈杂。

但只有一角的声音是不同的，他凭空想起来白天时所听到的，泣泪一般的温暖。

是非常温柔的、被温柔捧起的感觉，仿佛真的曾被这个人所拯救。

“他是个很简单的人。”

最后，善逸在晃神中回过头来，语气略微消极的说道：“……我听到了。”

我妻善逸听到过很多人的心音。

有人容貌娇好，实际上心思卑劣，光鲜亮丽的外表下，隐藏着对同类的恶意。

也有人在凶恶的长相之下，实际上很喜欢毛毛软软的小动物，会主动将食物分给猫咪。

藤丸立夏也是这样，他的外在令人一眼就会心生恶感，实际上内心很柔软、也很简单。

简单的勇敢，简单的热忱，简单的包容，简单的愿意为了一切而赴死。

因为太过简单，所以十分复杂。

会因为吉原里每一天都会发生的‘买’和‘卖’而悲伤，他不认为那是应该接受的事。

“他只是个很简单的好人。”善逸濡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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