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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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下药（第2页）

秋姨娘难耐地把衣襟扯开了些，还是觉得不解热，便虚软着身子去推窗。

窗户刚被打开，她就惊异地看着地上的杂草跟长了四肢一样，诡异地飞速攀爬生长，甚至沿着窗户爬进了屋子里。

秋姨娘登时面无血色，眼见着杂草快爬到她身上来了，她立刻惨叫出声，吓得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

被程河灵叫到花园散心的程乾安听到动静，黑着脸低斥：“成何体统！”

程河灵看了眼声音传来的方向，挑眉：“父亲，秋姨娘说不定是遇上事了，咱们过去看看吧。”

不消片刻，赶到的程乾安一推开门就看见秋姨娘衣衫不整神情迷离的丑态，顿时脸色一变，叫住了要跟上来的程河灵：“阿灵，你且在门外候着。”

闹出了这样的丑事，虽说没对外宣扬出去，程乾安盛怒之下还是禁了秋姨娘的足，对外称病并堵上了府中众人的嘴。

虽是管住了风言风语，秋姨娘在府中的地位还是骤然下降，程乾安也是念在她是云妃的生母，轻易动她不好跟皇帝交代，这才没有狠心将她发卖。

程河灵心满意足，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便不费吹灰之力地断送了程河芸想借狗皇帝的手妄图把秋姨娘扶正的念头，何乐而不为？不过她可不仅满足于此。

听完程河灵讲述秋姨娘和厨房串通一气给她下药的经过，程乾安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怒火登时到达的顶点。

“这个毒妇！差点害得我们父女假阴阳相隔还不够，如今居然想出来这么腌臜的手段，实在是……”程乾安气得面红耳赤，手都在止不住地发抖。

程河灵回想起来也觉得一阵作呕，她和程乾安可是血脉相连的亲生父女，这种事根本就是天理难容！

程乾安气过之后，又禁不住看着程河灵愧疚落泪：“阿灵，是父亲对不住你，居然让这个毒妇差点对你下此毒手！若不是你机敏，恐怕……”

剩下的话，他实在是说不出口。

程河灵安慰地扶正了他佝偻下去的身子，拿出巾帕替他擦泪：“父亲，你不必自责，从前都是女儿不懂事，太过任性才会遭此下场。”

程乾安红着眼睛摇头：“阿灵，如何能怪你，只怪对你痛下杀手的贼人！”

程河灵对原主的情绪感同身受，鼻尖微酸，含泪放开程乾安，退开两步后诚恳地对着他行了个大礼：“父亲，从前是女儿一意孤行，不肯听信您的好言相劝，如今自食其果，怨不得任何人。”

“从今往后，女儿定当痛定思痛，听父亲的话，再不行差踏错！”

程乾安欣慰地连连点头，赶紧矮下身把她扶了起来，心疼又小心翼翼地上下打量她一阵：“身上的伤才养好不久，怎么能这么糟践自己？”

程河灵赶紧笑着撩起一截袖口，露出洁白的皓腕：“父亲您瞧，我现如今身体好得很。”

程乾安只当女儿是在安慰他，点头表示附和，心里却很想着给她调理一下身子。

夜里，程河灵回到房间，敏锐地嗅出房间里有一丝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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