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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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漂泊（第1页）

东西吃光了，狗蛋、丫丫继续漂泊，走到包子摊边，二人停了下来，待客人都走光后，老板递过四个热乎乎的包子。

“俺没有钱。”两个人都低着头，小声说道。”“可怜的孩子，你们不象那些小乞丐，过来抢着包子就跑，吃吧，吃饱好赶路，俺不要你们的钱。”胖老板笑眯眯说道。

二人确实是饿急了，接过包子，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孩子，不要急，慢慢吃，别噎着。”老板娘见事不妙，把水送到孩子面前。

“孩子，洗洗手吧。”老板看着两个饿死鬼的狼狈相，等他们吃完包子说道。二人洗完手就往地上趴，“你们这是干什么？不就是两个包子吗？”胖老板赶紧拽起二人。

狗蛋转眼看到屋里比较脏乱，转身进屋就拾掇。把板凳都放到墙角，丫丫也收拾起来碗筷，又刷又洗，狗蛋拿起笤帚，丫丫拿起拖把…看着焕然一新的店铺，老板两口子笑的合不拢嘴：“孩子，天不早了，别瞎跑，外面有坏人，走丢了家里人着急。”老板也是热心人。

狗蛋、丫丫摇了摇头，“我们没有家。”丫丫说道。老板一愣：“当家的，快来。”老板娘赶紧走过来。“这两个孩子无家可归，咱留下吧，咱正好也缺儿少女。”两口子一拍即合，两个孩子也正好无处可去，就留下来。四人共同生活了个多月，小家伙们也挺勤快，小日子充满了快乐，整天欢声笑语不休，两口子也不和孩子们商议，整天亲儿乖女的叫个不停。狗蛋、丫丫既不喊爸也不叫妈，整天伯父、大娘叫个不休。

“这两个孩子，俺俩就是你们亲爸亲妈！”一天，老板四两小酒一盖脸，由于盼孩子心切，终于忍不住说出心里话。“伯父、大娘！俺两个人是灾星，俺们不想祸害您。”“什么灾星吉星、煞星好星，俺不信那一套，俺就想让你们给俺当儿女。”老板连连摆手不听孩子们解释。

“大娘，俺们确实是不能和您长期相处，更不能认你们做爸妈，俺们现在就走。”狗蛋见老板娘在门外照顾生意，客人刚走，走上前来说道，“俺俩都是灾星。”“傻孩子，哪有什么灾星，想走也得把俺克出事来再走，真有那么一天，俺自然不会留你们，快上屋和你爸一块吃饭去吧。”看来，老板娘真把他看成了儿子。“儿子，快给您姨拿包子。”老板娘见来了生意，狗蛋没有进屋的意思，赶紧叫“醒”了他。

“好来！”狗蛋答应一声，麻利地装好包子递给顾客。“小家伙，干活真利索。”顾客边付钱边夸孩子，“俺儿子脾性随我。”老板娘和顾客并不生疏，说来也怪，狗蛋一过来，顾客走了张三，来了李四，几大笼包子竟然不够卖的。

“老家伙，这老板你别干了，让贤吧，哪天你都剩不少包子，咱儿子一出手，包子竟然不够卖的。”“是吗？大权让给咱儿子，老家伙我退居二线。”老板喝的满面红光，醉醺醺、笑眯眯答道。既然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就算孩子不叫爸妈，他们的小日子也是其乐融融。

可怕就是可怕，这一天终于来了，半年后，老板又呕又吐，一连持续了十几天，孩子们忙前伺后，既照顾生意又伺候老板…

“大娘，俺走吧？”狗蛋心里不是滋味，恳求了多次，老板娘也和老板商量了多次，见孩子愁容满面，老板娘心里也不是滋味：“儿子，我和你爸确实不想让你们走，我们知道您都是好孩子，别管怎么样，等你爸治好了病，俺就让你们走。”孩子们如释重负，又手脚麻利干起来，老板时好时坏，终于一个月后病情好起来。

“孩子，咱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俺真舍不得你们，这些东西你们拿着，在外漂泊，艰难险阻都得通过，别难为着肚子，实在过不下去，再回来，爸妈都等着你们。”老板眯缝着眼，眼泪夺眶而出。

“爸、妈。”两个孩子接过东西，扑到两人怀里，大哭一场，终有一别。老两口送了又送，直到孩子跪在面前，才不再送，直到看不着孩子，老两口才流着泪，踉踉跄跄奔向店铺。回家以后，老板伤心过度，三天一直躺在床上，呆呆看着天花板，突然一拍脑袋：“俺想孩子想疯了，若是不让孩子叫爸妈，或许他们走不了，我们大错特错，和孩子就是这些日子的缘份。”

老板娘勉强维持了三天生意，她心里也是不好受，第四天，老板又和起了面，日子还得照样过。

“儿子，闺女，你们啥时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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