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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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支烟A（第1页）

我已经回来有些时日了，再不出去走走他们会以为我疯了，可我确实不想继续活下去了。浓郁的桂花香弥漫在这空旷的十里长巷之中，风轻轻吹动让我有点呛，而且熏得有点上头。

思绪时而飘散时而堵塞，很多事情我没能进行消化。我停在一处灰墙砖上，我不敢再往前走，内心也很挣扎，我最不喜欢的就是选择。我迟迟没有勇气鼓励我向前面对，我还是懦弱向着稻田走去。

收割好的田野显得空旷而宁静，稻田与远处的青山相连宛如画卷。

以前我觉得这里没有意思，蚊子又多，但是高中那会乐安总会带我来。她说这是她儿时的根据地，那时候总爱和朋友扮演些江湖侠客，而她却喜欢当土匪。

我帮她赶着蚊子，她竟然白了我一眼还把手架在我脖子上说道：“打劫！”

我继续赶着蚊子没看她，她顶起脚尖想要给我来个过肩摔，太幼稚了不过她那时候有点重，我撑不住，我们都躺在旁边方正的稻草堆上。

那一吻，未曾料到竟标志着我们青春的结束。

可回过神来，面前的空荡又让我有点厌倦，我无法接受没有她的日子，之前与她分离的那段日子现在又重复着并且更加痛苦。和她分开后我逃离了这让我不堪入目的地方，也曾下定决心这辈子不是她就不结婚了，那时候我也不会想到她真的考到了南大。当我知道她在宁城，我又惊喜我又害怕，我知道我已经和她不是个世界的人了，她将面临着许多比我好比我优秀的人。

（b）

“是章言吗？章言吗？”

我睁眼看去，看着那曾经的钓友或者是老师又或者是朋友。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他嘴角上扬说道：“我还以为是那个流浪汉，没有想到是你！怎么？这里好睡觉啊？”

他扶着腰想要坐下来，我赶紧起来扶着他说道：“一大把年纪了，不在家里好好待着，来这里干嘛？”

“闲不住！”

他看着我又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段时间了。”

他点点头笑着说：“你被乐安赶出来了啊？”

我没有说话，我拉着他回家，路上他又问我：“乐安呢？乐安回来了吧？”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我知道骗不到他，他停下不走了，我低着头不看他。

憋了好久还是说了出来：“她……去世了。”

他没有说话，他转过身继续走着，我跟上去，他说的吞吞吐吐，有点听不清。

“……难……难怪启山回来面色不好……我还以为感冒了。我去钓几条鱼给他煲汤，我还以为他们感动的哭了……我还没想到是那……那娃娃……去世了呀……”

“对不起！我没有好好照顾她……”

他回过头来说：“嗯？章言……这就是我最看不起你的地方，高中那时也是，现在也是！”

我没有说话，我呆在了原地不敢继续往前走，他迟凝后又问我道：“你还没有去看你老丈人？”

我低着身子点点头说：“别告诉他们我回来了……我……”

他打断了我说道：“所以你到现在还不敢去面对现实？”

我没有说话，他瞧了我一眼就转身走了。

（c）

我靠在那石桥的护栏上，我拿出那包被压扁的软荷花点燃了一支。傍晚即将消散的云朵下，泛红的云覆盖着整片天空，若隐若现，旁边的河穿过许多船。

波光粼粼的河岸倒映着我的模样，我望着那远处的粉黛云霞夕阳好像杂载着此时的酸涩，今天的懦弱也渐渐伴随着最后一丝昏光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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