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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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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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女子见到莫镇江，立刻老实下来，若老鼠见了猫一般，乖乖巧巧的行礼。

叶铮虽然不知怎麽回事，却在心中早有计较。

莫镇江一挥手，对女子道：“今天老祖宗心情好，你起来说话吧。”

“谢老祖宗。”女子惊喜，起身静立，一动不动。

莫镇江看了看叶铮，眼中的喜爱越发明显，道：“心智坚定，喜怒不形於色，一心向道，心思机敏，天赋旷古……徒儿，为师现在很想在你身上找到一个缺点啊！”

莫镇江虽然语气、神态全是一副无比满意的模样，但叶铮却猛地将心提了起来。他知道自己的作为有些超出这个少年人外表所应有的标准了，这或许就是师尊对自己的最后一次考验，若是过了，得传九霄录指日可待，过不去，恐怕老魔现在就会举刀杀人。

这就是莫镇江，这就是望江峰主，杀伐果敢，百无禁忌！

於是，叶铮乾乾脆脆的跪倒在地，认真且肃穆的道：“师尊待徒儿之情，紫云峰上早见心性，师尊之恩，恩同再造！叶铮不善言辞，但待师之心日月可照！师尊之命，徒儿万死不辞！”

叶铮这话说得坦坦荡荡，毫无做作之意。莫镇江为他所做，他心中明了，无论什麽时候，叶铮有自己的准则，你对我好一分，我对你好十分，你待我恶一尺，我待你恶一丈！莫镇江没害过他，只帮过他，他生不出恶来，只有感激。

莫镇江目光仍旧深邃，难以揣测，就那麽看着叶铮。半晌之后，他忽然对叶铮道：“杀了她！”一指窗外女子，不顾她俏脸剧变，莫镇江一脸冷漠。

“噌！”铁骨出窍，叶铮不存丝毫怜悯，一刀斩去。这是丝毫没有回旋余地的一刀，任谁都看得出来叶铮真的存了杀心。

女子当着莫镇江的面，自讨必死，索性闭上眼睛等着，结果等了半晌却都没有等到，睁眼看去，莫镇江竟是挡在自己身前，而叶铮的刀和他的人都已经倒在地上。

“我让你杀你便杀？连善恶都不问，连是非都不分？是否有一天你也会如此冷酷的待我？”莫镇江神色狰狞，眼中凶光连闪，似乎下一刻就要将叶铮击杀於掌下。

叶铮不恐不惧，少年的脸上带着一丝平静，道：“弟子心中自有衡量，问心无愧！”

莫镇江踏前一步，眯着眼睛，浑身上下气息极其不稳，这绝世凶魔似乎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他沙哑着声音道：“说说你的衡量，讲讲你的无愧，或者，死！”

叶铮双眉微垂，静静说道：“恩师之命，我需听从，我杀该杀之人，问心无愧！”

女子脸色一变。叶铮这话无疑是说自己该杀，但是当着莫镇江的面，她不敢开口。

莫镇江冷笑，上前一把捏着叶铮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真元也已经封锁叶铮全身。那是专门对付修魔者的方法，防止有一星半点“残骸”逃脱，他日以不灭魔体再次复活。当然，这完全是莫镇江的杀人习惯，叶铮还远远到不了那一步。

“她叫我老祖宗，但你却说她该死？”提着叶铮，莫镇江眼中带着冷漠。

叶铮的呼吸有些不畅，好在他身体奇特，全身毛孔都可以为他提供养分。他坦然看着莫镇江，道：“她偷袭我在先，利用我在后，炼狱的规则，也是我的准则，人不犯我，我尚要犯人，人若犯我，便该杀！”

莫镇江沉默，放手，抬头，大笑！

叶铮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过关了。

莫镇江将他扶起，没有多说，只是一抬手，将一面小幡交给了他，道：“为师已替你将这上面的威胁去掉，放心的用。”

叶铮接过小幡，仍旧是不悲不喜，不讶异，躬身道：“谢师尊赏赐。”

莫镇江一摆手，道：“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这幡是你自己赢来的，不是我赏赐。”

叶铮沉默，不置可否。

莫镇江一指那女子，道：“你不是一直想随我学艺？以后就跟着我徒儿，当他的侍剑女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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