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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赞头靠着墙站在书房外。他不知道林如安会和父亲谈什么,是什么事情这么神秘不能让自己听?他想要做什么,父亲会不会为难他,会不会迁怒与他……程赞越想越感到不安。
门开了,林如安走了出来,抬头看见了他于是嘴角虚弱的笑。程赞觉得他似乎马上就会倒下去了。
他上前一步扶住了林如安的身子,这个人今天早晨还呆在那座阴森森的冰冷的医院里,而短短一天内却经历了这么多事,程赞真的担心他会不会下一秒就晕倒。
林如安拍了拍抱着他肩膀的手臂,告诉程赞自己没事不用担心。他的确是累了,将身体的重量全靠在了程赞身上,他在笑,但是他的声音发抖,细微得让程赞听不到:
&ldo;幸好,幸好你有一个并不爱你的父亲……&rdo;
当程赞醒来时,他怀里的人已经睁着眼看着他了。
&ldo;醒了?&rdo;他问。
阳光真好,把林如安有些苍白的脸都照得粉嫩红润,程赞摸了摸,手感舒服,又将他的腰搂紧了,闭上眼接着睡。
&ldo;?&rdo;林如安无奈看他,象征地挣了挣,&ldo;还想睡?那先让我起来吧?&rdo;
程赞还困,搂住了就不肯松,用鼻子出声,&ldo;嗯,你也别起了。&rdo;
林如安有点哭笑不得,程赞好像真的马上又睡着了。等了好久等他睡深,他才轻手轻脚拿开他手起了床。
简单梳洗了之后,他下了楼。程老爷子好像早已经出门,林如安心想,大概程严也只是将这里当做可以办公的旅馆,这样的存在吧。
他走进了厨房,这个地方不能轻易让外人进来,在门口他就被一个厨娘拦下了。厨娘五十有几的样子,身材胖胖,面上很是慈蔼。大概是昨天没见过林如安,看着他很是惊奇:&ldo;诶小娃子,你是谁?新来的?吴姐咋没见过你呢?&rdo;
林如安的微笑总能让许多人轻易放下戒心,他走近到厨娘的跟前,&ldo;吴姐是吗?您好,我是程赞的朋友,我叫林如安。&rdo;
&ldo;啊咧?&rdo;吴姐眼睛睁得老大,上上下下又将面前的少年打量了一遍,像是见到了从书里面走出来的人物,&ldo;程少爷的朋友?太稀奇了,太稀奇了……你昨晚是在这儿过的夜?&rdo;
&ldo;是啊,有什么问题吗?&rdo;林如安偏了偏头‐‐啊呀,这俊秀乖巧的模样真是太讨人喜了。
&ldo;没,没什么,&rdo;吴姐笑嘿嘿地摆手,她哪敢说&lso;程少爷竟然会有朋友啊&rso;这种话呢,不过她的确更吃惊的当然是会被带到程家过夜这件事了,程老爷的那脾气……吴姐摇摇头,不能想太多,这种大家子里的弯弯绕绕她不该多想,也想不出个什么所以然的。&ldo;小娃、呃林少爷你进厨房来干啥呢?这里油烟重,不好受的。&rdo;
林如安毫不介意地拉过吴姐的粗糙的手,&ldo;没事的,吴姐,叫我小林或者如安就好。我想进厨房做些早餐来吃。&rdo;
&ldo;你有啥特别想吃的?告诉吴姐,吴姐叫别人给你做去。&rdo;吴姐真是越看这少年越喜欢。
&ldo;嗯,我是想给程赞做些早餐,做几样他喜欢吃的。&rdo;林如安已经一边牵着吴姐一边往厨房里面走了。
&ldo;咦?程少爷有特别喜欢的?&rdo;在吴姐印象里程少爷就像个根本没人气的木偶,给他吃啥就吃啥,从不挑也从不说喜欢。
他们已经走了进来,做早餐甜点的师傅和伙计看见吴姐打了个招呼,林如安领着她来到一处流理台前。听了她的话,林如安的心沉了一沉,想起了其他的事,于是又问道:&ldo;吴姐你在程家呆了多久了?&rdo;
吴姐是根直肠子,也完全没想到他为什么突然跳了话题,直接爽快的说:&ldo;这么说起来,真的可久啦,少说都有二十来年了。&rdo;
&ldo;二十多年真不容易呢,在这里干活是不是很辛苦?程老爷好像特别严厉的样子……&rdo;
吴姐赶紧让他别说,&ldo;小林你还小,其实在哪干活不是辛苦呢?不过程老爷,哎……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rdo;说着边摇了摇头。
林如安感觉似乎这里头会跟程赞有点关系,于是叹息着:&ldo;我看他们父子好像关系很冷漠,程赞的母亲也不在,程赞小时候应该过得很辛苦吧……&rdo;
&ldo;可不是啊,程少爷……&rdo;吴姐也跟着唉声叹气,又道,&ldo;其实啊,说不定程老爷子这么对他也是有苦衷的,当初……&rdo;她觉得一不留神好像又说多了,赶紧住了口,转而问少年想做些什么早餐。
林如安哪能被她带跑。他看着吴姐的眼神真诚又担忧:&ldo;吴姐,我很想关心程赞。你也知道,他最近才结束了那么久的治疗,我真的想帮帮他跨过心里的障碍。&rdo;
程赞接受过心理治疗的确是大多人都知道的事,但是具体因为什么外人都不清楚,只道大概是精神有点问题。
吴姐听他这一说立刻就信了,一边感慨程少爷终于有个愿意帮助他的好朋友一边拉着林如安的手,悄悄拉到一边,又是怜惜又是八卦道:&ldo;你真是个好孩子,吴姐也希望程少爷能赶快好起来……其实,当年的事吴姐也不是很清楚,不过那时程老爷的确大发雷霆了一阵‐‐据说啊,程少爷他,不是程老爷亲生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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