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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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不同信仰（第1页）

商船驶入欧洲海域时，砚衡正趴在叠着羚羊布的货箱上。光流顺着他的掌心爬，在亚麻布料上画了只鬃毛带海浪纹的羚羊&bp;——&bp;绿衫精灵突然蹦起来：“检测到羚羊布与欧洲亚麻产生‘融合反应’！光流能把赤铁矿的红与亚麻的白织成金棕色，比单纯的羚羊布更柔和，肯定合欧洲贵族的口味。”

威尼斯的商人带着裁缝登船时，指尖刚碰到混染布就惊呼：“这颜色像托斯卡纳的麦田！”&bp;他展开带来的丝绸，“我们的贵族喜欢在亚麻里织金线，要是能把羚羊纹和金线融在一起，做成斗篷，肯定能卖出天价。”

林砚让学徒往亚麻里织金线，光流立刻在布料上画了道金线轨迹。非洲少年握着织梭，按轨迹在羚羊纹边缘织出金线，原本粗犷的草原图腾突然有了贵族气&bp;——&bp;裁缝摸着布料，突然说：“我要订二十件斗篷！要让光流在斗篷内衬画小羚羊，只有在烛光下才能看见，这是贵族最爱的‘隐秘奢华’。”

绿衫精灵在林砚耳边蹦：“‘贵族化改良’成功！光流能根据欧洲审美调整图腾风格，金线用量比威尼斯裁缝要求的少三成，成本降了却更显精致&bp;——&bp;这单生意的利润能抵上非洲半个月的订单。”

苏茉捧着账本算价格时，眉头突然皱起来：“欧洲的关税比我们预计的高两成。”&bp;她指着光流在账本上画的海关印章，“商人说要是能在布料上织出威尼斯的城徽，就能按本地商品缴税&bp;——&bp;光流说可以织，但要把城徽和羚羊纹缠在一起，这样既像本地货，又带着我们的印记。”

砚衡突然在货箱上拍了拍小手，光流立刻在城徽旁画了个小算盘。林砚看着算盘上的光流数字，突然笑：“我们可以和威尼斯的染坊合作。”&bp;他让商人带我们去染坊，“我们出羚羊布和染法，他们出亚麻和金线，在当地生产能避开关税，利润还能多一成。”

威尼斯染坊的工匠看着光流在染缸里画圈，突然放下手里的骨针：“这比我们用的植物染法厉害！”&bp;他往染缸里加了勺当地的藏红花，光流立刻裹着藏红花和赤铁矿融在一起，染出的布在阳光下泛着金红，“这颜色能叫‘日落金’，我敢保证，佛罗伦萨的银行家会抢着要。”

合作刚敲定，就遇到了新麻烦。教会的修士来看货时，指着羚羊图腾说：“非圣像的图腾不能出现在宗教场合。”&bp;他看着布料上的光流，“这光太亮，像异教的符咒&bp;——&bp;贵族们要是在礼拜时穿，会被主教斥责的。”

砚衡突然抓着修士的衣袖，把羚羊布往他手里塞。光流在布上画了个十字架，十字架的边缘缠着羚羊纹&bp;——&bp;修士的脸色慢慢缓和：“这样可以，既保留了你们的图腾，又有我们的信仰符号。”&bp;他突然说，“教会需要祭坛布，要是能用‘日落金’染，再让光流在上面画圣像，我们愿意长期订。”

苏茉立刻让学徒调整染法，光流在祭坛布上画了圣像，衣纹却用羚羊布的纹路织成。修士摸着布上的纹路，突然点头：“这是‘不同信仰的握手’——&bp;比单纯的圣像布更有深意。”

此时非洲少年带着部落孩子的信上船，信封上的光流画了群在染坊里忙碌的小身影。信里说他们已经能独立织&bp;“水源布”，还教会了新的部落用边角料聚水&bp;——“他们说等雨季来了，要把聚的水酿成**酒，等我们回非洲时喝。”

林砚把信递给威尼斯染坊的工匠，光流在信上画了条从非洲到欧洲的航线。工匠突然说：“我要让我的儿子跟着你们学染法。”&bp;他指着砚衡，“这孩子的光流能和非洲、欧洲的香料都融在一起，我的儿子也要学这种本事，不能只守着老染坊。”

绿衫精灵突然惊呼：“‘跨洲学徒交换’开始！威尼斯工匠的儿子要去非洲学赤铁矿染法，部落的孩子以后能来欧洲学金线织法&bp;——&bp;光流在他们之间画了个循环的箭头，这比单纯的做生意更能把手艺传远。”

欧洲贵族的斗篷订单完成时，光流在每件斗篷的内衬画了不同的小羚羊：有的在喝水，有的在奔跑，有的带着金线鬃毛。裁缝捧着斗篷笑：“每个贵族都能选自己喜欢的羚羊，就像选自己的守护兽&bp;——&bp;这比千篇一律的斗篷更能让他们满意。”

离开威尼斯前，林砚站在合作染坊的窗前，看着非洲少年教威尼斯工匠织羚羊纹，中原学徒和当地裁缝讨论金线用量，光流在他们周围织成个金色的圈。他突然明白，所谓&bp;“传宗接代”，不只是让自己的血脉延续，更是让那些曾经只属于某个地域的手艺&bp;——&bp;非洲的赤铁矿染法、中原的账本、欧洲的金线织法，像光流一样融在一起，在不同的土地上长出新的可能。

商船驶离威尼斯时，甲板上的&bp;“日落金”&bp;斗篷在阳光下泛着光。光流在斗篷上画的羚羊望着远方，鬃毛上的金线慢慢变成了丝绸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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