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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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挑战初现（第1页）

商船驶入拜占庭海域时，砚衡正抓着龙涎香染的小布偶咯咯笑。林砚看着舱壁上光流拼出的贸易网&bp;——&bp;南海的龙涎香、大食的没药、波斯的金线、拜占庭的薰衣草，像串珍珠链绕着商船转，却没注意到光流边缘已泛起淡淡的灰雾。

“拜占庭的香料商突然压价了。”&bp;苏茉的指尖在账本上顿了顿，“他们说有西域的染坊在仿我们的‘王室圣光’布，价格比我们低三成。”&bp;她指着光流在账本上画的褪色玫瑰，“光流说那些仿品用劣质龙涎香，洗三次就掉光，却能骗到不懂行的小贵族。”

绿衫精灵突然在林砚耳边蹦：“检测到‘技术模仿’风险！光流能识别仿品的劣质反应，但普通买家分不清&bp;——&bp;这比直接竞争更麻烦，会坏了我们的名声！”

露西亚带着拜占庭贵族来验货时，裙摆扫过仿品布。光流突然在她指尖凝成刺状&bp;——&bp;露西亚立刻拽住贵族：“这布的光流是散的！真正的‘王室圣光’会像星星一样聚在一起。”&bp;她掀开我们的染布，银紫光果然凝成团，“但贵族们开始犹豫了，说要等我们降价。”

林砚让砚衡碰了碰仿品，小家伙突然瘪起嘴。光流立刻在舱壁拼出仿品作坊的位置，还标了&bp;“掺假证据”：“砚衡说他们往龙涎香里混了普通油脂！我们可以请城邦官员去查，只要当众揭穿掺假，贵族就不会再买仿品。”

刚解决仿品问题，南海的商号就派伙计来报信：“龙涎香产地突然遭了台风，今年的收成要减四成。”&bp;伙计捧着受潮的香料，光流在上面画了道裂缝，“当地的中间商开始囤货，价格涨了一半，说要是我们不接受，就把香料卖给大食的竞争对手。”

沈知意摸着砚衡的头轻声说：“原材料是根基。”&bp;她看着光流在舱壁画的台风圈，“要是龙涎香断供，拜占庭的分号、波斯的帷幔、南海的引鱼旗都会受影响&bp;——&bp;这比仿品更要命。”

光流突然在台风圈旁画了个&bp;“替代”，还标了行小字：“非洲**可暂代”。林砚刚让人调整航线，苏茉就摇头：“非洲**的共生反应不如龙涎香稳定，染出的布防水性会降两成。”&bp;她指着砚衡抓皱的布偶，“要是用替代品，品质感应能力强的孩子一摸就知道&bp;——&bp;瞒不过老客户。”

船行至波斯湾时，阿依莎带着砚莎匆匆登船，眼眶红得像染缸里的苏木：“拜占庭的教会说我们的染布‘有异教光效’。”&bp;她攥着被教会没收的帷幔，光流在上面画了个叉，“他们不让贵族买我们的布，还说要烧了分号的光流石碑&bp;——&bp;露西亚正带着学徒守石碑，差点和教士起冲突。”

砚莎突然举着染针哭：“我在布上绣了十字架，他们还是说不行。”&bp;光流顺着她的指尖爬，在十字架旁补了朵薰衣草，“他们说光流是‘非神之光’，就算绣了圣像也不承认。”

林砚摸着光流石碑的拓片突然笑：“那就让光流学他们的圣像画。”&bp;他让露西亚取来宗教典籍，“你看，把薰衣草光流凝成圣像的光晕，龙涎香珍珠做圣像的衣纹&bp;——&bp;既保留我们的染法，又贴合他们的信仰，比硬抗更管用。”

绿衫精灵突然惊呼：“检测到‘文化适配危机’！不同地域的信仰、审美差异会比仿品更难应对&bp;——&bp;这次是教会，下次可能是大食的教派，甚至中原的礼教，都可能挑染布的错处。”

此时青州的秦桑派人送来急信，信纸边缘的光流发暗：“关外的部落突然禁了我们的药枕布，说艾草香‘引邪祟’。”&bp;信里还附了块被烧过的布，“他们宁愿用粗麻布，也不让族人用我们的染布&bp;——&bp;砚桑才刚学管账，急得直哭。”

砚衡突然在林砚怀里拍了拍艾草包。光流立刻裹着艾草涌起来，在布上画了个部落图腾&bp;——&bp;绿衫精灵绕着图腾飞：“这是‘图腾光效’！光流能模仿当地图腾的纹路，把艾草香藏在图腾里&bp;——&bp;部落看到熟悉的图腾，就不会觉得是邪祟了。”

但新的麻烦又在账本上浮现。苏茉指着光流画的断航线：“大食的商队突然不肯帮我们运货了。”&bp;她咬了咬唇，“他们说我们的分号抢了太多香料生意，要断我们的陆路运输&bp;——&bp;以后只能走海路，运费要涨四成，还怕台风。”

林砚望着舱外翻涌的海浪，突然发现光流的贸易网已不像之前那样鲜亮。那些灰雾正顺着龙涎香的运输线蔓延，像在提醒他：生意铺得越广，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风险就越大&bp;——&bp;原材料、模仿者、文化冲突、运输线，任何一环断了，都可能让这张网散架。

砚衡突然抓住林砚的手指，往染缸里塞了块龙涎香。光流在缸里转了个圈，灰雾竟慢慢散开，在缸底拼出个小小的&bp;“合”&bp;字。林砚看着小家伙认真的眼神突然明白：挑战从来不是来打垮他们的&bp;——&bp;就像光流要和龙涎香、没药磨合才能共生，家族生意也要在解决麻烦的过程中，才能扎得更深、走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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