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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食商队的首批头巾订单即将交付时,林砚正盯着染缸里的光流。龙涎香珍珠在光流里均匀浮动,没药紫雾像层薄纱裹在周围&bp;——&bp;这是光流与两种香料共生反应的&bp;“标准态”,只要保持这个状态,染出的布就能稳定防水、发光、留香。
“必须让每个染匠都记住这个状态。”&bp;林砚让苏茉取来琉璃镜,把光流的形态映在镜上,“你们看,珍珠间距不能超过半寸,紫雾浓度刚好能遮住缸底的花纹&bp;——&bp;光流在镜边标了刻度,以后每次染布前都要对照,差一分就重新调。”
绿衫精灵突然在林砚耳边蹦:“检测到光流有‘标准记忆’功能!它能把最佳反应状态储存在琉璃镜里,染匠只要对着镜中光流调整,就能保证每次反应一致&bp;——&bp;比老染匠凭经验判断靠谱十倍!”
胡商带着香料商来监督时,正撞见染匠们对照琉璃镜调染料。个大食染匠刚把龙涎香放进缸,光流就突然变暗淡&bp;——&bp;镜中的标准光流立刻闪起红光,染匠慌忙减少香料用量,光流才慢慢恢复金紫色。
“这比我们的香料秤还准!”&bp;香料商摸着染好的头巾,在水里泡了盏茶的功夫,布面依然干爽,“以前总担心不同批次的布品质不一,有了这镜子,就算换十个染匠,染出的头巾都能一样好用。”
为了控制龙涎香品质,林砚特意在港口设了&bp;“香料检测台”。光流会在检测台上画个圆环,把龙涎香放在环里,若圆环变金绿色,就是合格的&bp;“共生级”&bp;香料;若变灰,就只能当普通香料用。苏茉还让人做了刻度木盒,把龙涎香按大小分级:“大颗的做头巾,小颗的做包装布&bp;——&bp;光流在盒底标了对应用途,一点都不浪费。”
试染第二批头巾时,光流突然在缸里画了个&bp;“停”&bp;字。林砚凑近一看,发现没药里混了杂质&bp;——&bp;他立刻让人取来新没药,光流才重新凝成标准态。绿衫精灵突然惊呼:“光流能识别香料纯度!以后就算供应商掺假,光流也能发现&bp;——&bp;比我们雇的验香师还敏锐!”
林砚顺势让人编了本《共生反应规范》,光流在每页都画了步骤图:从龙涎香泡发的时辰,到没药研磨的细度,再到光流反应的时长,都标得清清楚楚。书末还附了张&bp;“异常处理表”,光流在上面画了各种问题及解决办法&bp;——&bp;比如光流发白就加茉莉花,发暗就加檀香。
“每个染坊都要配一本。”&bp;林砚把书递给大食商队首领,“就算你们带回沙漠染布,按书上的步骤做,光流也能稳定反应。”&bp;首领翻到&bp;“沙尘暴环境处理”&bp;页,光流正在上面画增加龙涎香用量的标记,突然拍手:“这连沙漠的特殊情况都想到了&bp;——&bp;我们商队在绿洲建染坊时,就按这页操作!”
为了应对长途运输中的品质变化,林砚让砚安试着用光流给布料&bp;“封层”。七岁的砚安握着染勺,引导光流在布面画圈&bp;——&bp;金紫色的光流凝成层透明的膜,把共生反应牢牢锁在布里。沈知意把封层后的布交给向导:“你带这布穿越沙漠,回来要是品质没变,我们就按这个方法给所有订单封层。”
半个月后向导返回时,布面依然能发光防水。他指着布上的光流膜:“沙尘暴里走了十天,膜上积了层沙,抖掉后和新的一样&bp;——&bp;这封层比我们的羊皮袋还管用!”&bp;苏茉立刻算账:“封层成本只加两文,却能让布的保质期延长一倍,商队肯定愿意多付三文钱买。”
光流突然在封层布上画了个&bp;“续”&bp;字,还标了行小字:“每月用香雾养护一次”。林砚让人按此法做了养护包,交给商队:“这包里的香料能补充光流能量,就像给布‘施肥’——&bp;光流在包上画了月亮,每月月圆时用,效果最好。”
离开大食前,林砚在染坊的石壁上刻了光流标准态。阳光透过琉璃镜照在石壁上,金紫色的光流纹在沙漠里都能看见。他对前来学习的染匠们说:“这光流就像我们的家族印记,不管你们在中原还是大食,只要照着这个印记做,染出的布就是‘林家布’——&bp;品质永远不变。”
绿衫精灵的粉光裹着光流纹转了圈:“这石壁成了‘共生反应基准点’!以后不管在哪开分号,只要带着琉璃镜来对照,就能保证光流反应和总坊一致&bp;——&bp;比派人驻场监督省十倍成本!”
沈知意摸着小腹站在石壁前,光流突然在她腕间画了个小印记。绿衫精灵突然蹦高:“砚衡在继承‘品质感应’能力!这孩子以后不用看镜子,只要摸一下布,就知道光流反应是否达标&bp;——&bp;比任何检测工具都方便!”
商船载着首批合格头巾驶离港口时,大食商队的骆驼正戴着新染的驼鞍垫出发。夕阳下,驼队的光流头巾连成片金紫色的光带,像条不会褪色的纽带&bp;——&bp;林砚望着光带突然明白,保证品质稳定的不只是光流和规矩,更是每个染匠心里的&bp;“标准”,就像家族传承里,比血脉更重要的是对&bp;“靠谱”&bp;二字的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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