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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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因材施教（第1页）

阿依莎离开西域的第五天，波斯的驼队就捎来了信。林砚展开信纸时，光流立刻顺着字迹爬，在&bp;“外祖父教我织金沙线”&bp;那行字旁画了个笑脸&bp;——&bp;信纸上还沾着片金沙线织的椰枣花瓣，在晨光里泛着细碎的光。

“她说波斯皇宫的织锦机比想象中大。”&bp;沈知意抱着砚宁凑过来，小家伙的掌心刚凝出颗光珠，就被光流引着落在花瓣上，“外祖父让她试着在神话屏风上织‘光流引’——&bp;就是让光流顺着金线走，能让神话人物在夜里像活过来似的。”

楚月正对着光流记录的织锦步骤图研究，闻言突然拍手：“我们也能试试！”&bp;她往染缸里加了勺雪山冰碴粉，光流立刻裹着粉粒涌起来，在&bp;“灵珠锦”&bp;上织出条金线&bp;——&bp;比单纯用金沙线亮了一倍。

绿衫精灵突然在林砚耳边蹦：“检测到波斯商队的儿子在货栈练染布！光流说他把阿依莎的信垫在染缸下，金粉都染出椰枣纹了&bp;——&bp;这孩子的灵力能通过信件和阿依莎共鸣！”

林砚带着砚安去货栈时，正撞见少年对着缠线板发呆。鎏金盘里的金粉在光流里转着圈，竟真的拼出了半朵椰枣花。少年看见林砚，脸瞬间红了：“还差半朵……&bp;阿依莎说要等她绣完屏风上的太阳神，我才能练出完整的。”

砚安突然伸手去够缠线板，光流立刻顺着他的指尖爬，在半朵花旁补了片苏绣茶花。少年的眼睛亮了：“这是砚安在帮我！”&bp;他慌忙把金粉收进盒里，“等绣完这朵，我就把它拓在布上寄给阿依莎&bp;——&bp;让她知道我没偷懒。”

罗马使者带着矿物染大师来西域时，正撞见楚月染出第一匹&bp;“光流引锦”。大师摸着锦面上流动的光流，突然从行囊里取出个玛瑙罐：“这是罗马的‘辰砂晶’。”&bp;他往染缸里撒了点，光流立刻裹着晶粉涌起来，在红布上织出金绿色的纹路，“配你们的灵珠染，能让盐晶红既亮又不褪色&bp;——&bp;比国王的加冕礼服还耐用。”

林砚刚把辰砂晶染的样布挂起来，马帮头领就挤过来：“给我订五十匹！要染成西域的落日色&bp;——&bp;赶在雪山马帮年会前送来，让兄弟们都见识见识罗马矿物和中原染布融在一起的厉害。”

绿衫精灵突然惊呼：“‘辰砂灵珠染’诞生！光流能同时运用灵珠的柔与辰砂的艳了&bp;——&bp;染出来的布在沙漠里晒三个月都不会暗，是真正的‘耐晒锦’！”

沈知意靠在榻上看砚宁玩光珠，突然发现小家伙的光珠能跟着罗马大师的手势动。大师刚抬手，光珠就往上飘；大师刚弯腰，光珠就落进染缸&bp;——&bp;连绿衫精灵都忍不住感叹：“这孩子的灵力能跨地域感应技艺！罗马大师的每个动作，她都记在光珠里了。”

傍晚教罗马学徒染&bp;“耐晒锦”&bp;时，个卷发学徒突然举着块染废的红布哭：“我总染不出金绿色的纹&bp;——&bp;是不是笨得学不会？”&bp;林砚刚想安慰，砚宁的光珠突然飞过去，在红布上画了只罗马小狼崽。

“你看，光流说你不笨。”&bp;林砚笑着指小狼崽，“这狼崽的耳朵绣得比样图还尖&bp;——&bp;你只是没找到适合自己的花纹。”&bp;学徒突然拍手：“我祖父是猎户！我最会画狼！”&bp;他重新调染料，光流立刻在旁边标用量，果然染出只带着金绿光纹的小狼。

绿衫精灵突然蹦起来：“检测到砚宁的光珠在因材施教！这孩子的灵力能发现每个人的天赋&bp;——&bp;罗马学徒擅长画狼，西域小姑娘擅长画骆驼，比我们安排的教学计划还准！”

波斯的第二封信来的时候，阿依莎随信寄来了块神话屏风的边角料。太阳神的金线在光流里舒展着翅膀，光流顺着金线爬，在屏风边缘拼出&bp;“已绣完三幅”&bp;的字样。楚月突然指着神袍的褶皱：“这是用我们教的‘光流引’！金线里掺了雪山冰碴粉&bp;——&bp;难怪光效这么顺。”

少年把边角料小心地拓在染缸上，金粉立刻跟着光流转，终于拼出了完整的椰枣花。他突然对着东方的方向作揖：“阿依莎你看，我做到了！”&bp;光流像是听到了，在花心上闪了闪，像阿依莎在点头回应。

林砚看着这场景，突然让小柱子备骆驼：“我们去趟雪山。”&bp;他指着少年染的椰枣布，“猎户儿子的羊毛染坊该添新染法了&bp;——&bp;把‘耐晒锦’的手艺教给他们，以后马帮的披风既能防雪又能耐晒，比单纯的冰蓝羊毛实用。”

绿衫精灵的粉光突然亮起来：“‘手艺地图’向西延伸了！光流能在雪山的冰洞里画染布步骤图&bp;——&bp;就算大雪封山，马帮兄弟也能照着冰纹学，比带账本方便多了。”

出发去雪山的前一晚，林砚看着光流在帐篷里拼出的波斯夜景&bp;——&bp;阿依莎正坐在织锦机前，外祖父在旁边指点，光流在她们指间跳成金绿色的光带。沈知意突然握住他的手：“等阿依莎回来，我们就把‘万国布’的染法写成书吧。”&bp;她指着光流画的步骤图，“让光流在旁边画插画，中原人能看懂，波斯人和罗马人也能看懂。”

砚宁的光珠突然飞起来，在帐篷顶拼出本书的模样&bp;——&bp;封面上是朵&bp;“万国花”，花心写着&bp;“传家染谱”&bp;四个字。绿衫精灵突然蹦到光珠上：“这是砚宁在定书名！这孩子连书的版式都想好了&bp;——&bp;以后不管传到哪代，只要翻开这本书，就能看见我们现在的样子。”

驼队出发时，西域的葡萄藤上结满了青果。少年抱着染好的椰枣布跑来送行：“帮我把这个带给雪山的猎户！让他们知道用阿依莎的金粉和我的染法，能让羊毛布也发光。”&bp;光流立刻在布上画了串骆驼，像在说&bp;“保证送到”。

林砚回头看了眼布庄的方向，沈知意正抱着砚宁站在门口挥手。光流在她们周围织出层青金色的光晕，像给这对母子镶了个发光的框。他突然明白，所谓&bp;“传宗接代”，从来不是把人困在一个地方&bp;——&bp;而是让手艺像光流一样，能顺着牵挂的线走，能在不同的土地上开出花，最终在无数人的染缸里，连成一片永不褪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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