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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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地域时光（第1页）

西域的葡萄藤上刚结出青果，罗马商队的信使就踏着晨露来了。林砚正看着楚月把最后一片橄榄叶绣在&bp;“星空布”&bp;上，光流顺着针脚爬，在叶尖缀了颗金粉凝成的露珠&bp;——&bp;这是给罗马庆典准备的样品，要赶在商队出发前装船。

“你看这光动得多欢。”&bp;楚月指尖捻着云锦线，光流在橄榄枝上轻轻摇晃，像被信使带来的海风拂过似的，“阿依莎说罗马的庆典要持续三天，这布上的动态光效刚好能撑到结束&bp;——&bp;比波斯的鎏金布耐用多了。”

砚安突然从林砚怀里挣出来，小手拍了拍装样品的木箱。光流立刻在箱壁上画了艘帆船，船帆上绣着青金色的茶花，惹得信使直笑：“这娃娃画的船，比我们带的航海图还好看&bp;——&bp;带着这箱子，肯定能顺顺利利到罗马。”

绿衫精灵突然在林砚耳边蹦：“检测到沈小姐的灵力波动！砚宁在感应罗马的气息&bp;——&bp;光流说这孩子对那边的橄榄油很感兴趣，说不定能解锁‘油染’新技法！”

沈知意正靠在榻上喝安胎汤，闻言往汤里加了勺阿依莎带来的橄榄油。油花刚在汤面散开，光流就裹着桂花涌起来，在她腕间绕出圈金绿色光晕。绿衫精灵的粉光突然亮起来：“砚宁在给我们指路！这颜色代表橄榄油能和红柳根融&bp;——&bp;能染出带光的金绿布！”

阿依莎立刻取来红柳根，刚放进盛着橄榄油的染缸，光流就织出片金绿色的叶纹。楚月突然拍手：“这颜色像罗马的橄榄园！要是绣在庆典帐篷上，贵族们肯定以为把整座园子搬来了。”

信使的眼睛亮了，立刻掏出羊皮卷：“我再加十匹订单！就要这金绿色的&bp;——&bp;还让光流在布上画罗马的竞技场，说要让所有人知道，这是从中原和波斯融出来的新花样。”

林砚顺势让人取来鎏金盘：“我们不单卖布，还送染法教程。”&bp;他指着光流在盘底画的步骤图，“用罗马的橄榄油、西域的红柳根、中原的云锦线，按这比例调，就算在罗马也能染出一样的布。”

绿衫精灵突然惊呼：“‘手艺传承图谱’升级成‘跨国版’了！光流能自动换算不同地域的材料用量&bp;——&bp;罗马的橄榄油浓稠，就标‘少放半勺’，比商队带的换算表还准！”

波斯商队的儿子来送鎏金粉时，正撞见他们调试金绿色染料。少年捧着个铜罐凑近染缸，光流突然在他手背上画了朵椰枣花&bp;——&bp;阿依莎的珍珠串顿时响得像串风铃，她别过脸去时，耳尖红得像西域的红柳花。

“你这手艺快赶上阿依莎了。”&bp;林砚笑着拍少年的肩，“等罗马的订单做完，就让你跟着商队去趟波斯&bp;——&bp;把金绿染法教给阿依莎的父亲，也当是替她尽孝。”&bp;少年刚点头，光流就涌起来在他的铜罐上画了对椰枣树，惹得楚月直抿嘴笑。

傍晚分装染料时，楚月突然指着沈知意腕间的光晕：“光流在画小鞋子。”&bp;众人凑近一看，果然见青金色的光流拼出双绣满桂花的小鞋&bp;——&bp;鞋面上还缀着颗金绿色的&bp;“橄榄珠”。

“这是砚宁在订满月礼。”&bp;沈知意轻轻摸着小腹，“这孩子比砚安还急，怕是等不及要出来看世界了。”&bp;阿依莎突然从行囊里取出个银制小铃铛，往鞋面上一挂：“波斯的孩子满月都挂铃铛&bp;——&bp;走路时叮当响，能吓跑坏东西。”

光流立刻裹着铃铛晃了晃，在鞋面上补了串葡萄纹。绿衫精灵突然蹦起来：“砚宁把苏绣、波斯银饰、西域葡萄都融在一起了！这孩子天生就懂手艺融合，比我们教的还快！”

老胡商带着孙女来送晒干的葡萄叶时，正撞见他们给罗马订单装船。小姑娘突然指着船帆上的光流：“爷爷你看，那茶花在结果！”&bp;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光流在茶花旁结出串青金色的果子&bp;——&bp;像把中原的桂花和罗马的橄榄都结在了一起。

“这是光流的‘生长光效’。”&bp;林砚往小姑娘手里塞了片金绿色的布角，“我们在布上加了罗马的橄榄粉，遇海风就会慢慢变色&bp;——&bp;等船到罗马，这果子说不定能变成熟呢。”

老胡商突然叹了口气：“我活了大半辈子，才明白手艺就像这光流里的果子&bp;——&bp;得有中原的根、波斯的土、西域的水，才能结出好果实。”&bp;他往林砚手里塞了袋葡萄籽：“让商队把这撒在罗马的橄榄园里&bp;——&bp;说不定能长出带中原味的葡萄，也算我们和那边结个缘分。”

深夜的布庄还亮着灯。楚月和阿依莎正对着鎏金盘研究罗马纹样，光流在她们指间跳成金绿色的光带。沈知意靠在林砚肩头，看着窗外的星光突然笑了：“你说砚宁出生时，会不会也带着金绿色的光？”

林砚刚点头，就见光流涌起来在帐篷里拼出幅画：襁褓里的砚宁戴着银铃铛，光流在她周围织出金绿色的摇篮&bp;——&bp;摇篮的栏杆上，一边缠着中原的茶花藤，一边绕着波斯的椰枣枝，西域的葡萄藤则在底部打了个结。

绿衫精灵的粉光突然和光流融在一起：“这是砚宁画的出生场景！这孩子的灵力能提前构建画面&bp;——&bp;以后我们连满月宴的布置都不用费心了。”

远处传来商队出发的驼铃声时，林砚突然觉得这西域的夜藏着无数期待。从苏州的染缸到罗马的庆典，从砚安掌心的红印到砚宁未出世的光效，血脉的延续从来都不只是生命的传递&bp;——&bp;那些融在染布里的牵挂，那些跟着光流走的手艺，早已把不同地域的时光，织成了不会褪色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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