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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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我瞪着他，沉寂半晌，突然跳起：&ldo;你跟我来。&rdo;

很多繁华之地都会有一个冷清的后门，这里也不例外。我三两下将柳五扯到门外的深巷中，灯光黯淡，勉强才能看得出人影，正是做非法之事的好地方。

&ldo;和我做。&rdo;我简洁地道。

柳五有些发呆：&ldo;什么？&rdo;

我不耐烦地扑入他的怀中：&ldo;是不是情人那种喜欢，做一做不就知道了。&rdo;

柳五的手臂围紧了我，温柔而有力，却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他的语声从我头顶上方传来，有种让人安定的错觉：&ldo;浮生，你在害怕些什么？有事，为甚么不说出来？&rdo;

爱怜的手掌轻抚过我的肩背，&ldo;身体这般冷硬，分明是不想要，你却宁愿躲在性爱之中，也不肯对人直说。唉，浮生，需要帮助，就真的这么困难吗？&rdo;

我的身躯蓦然僵住。

我不喜欢别人的窥探，何况已如此之深。

有些事，我连自已都不愿再想起。

&ldo;那杯酒，是不是？&rdo;

柳五的声音仍是那般温和，听在我耳中却有如雷殛，我仓惶抬头，望进他的眼中：&ldo;你……你怎么知道？&rdo;

柳五看着我，摇头叹息：&ldo;浮生，你的心当真是乱了，这么简单的推理都想不出么？我从来没见过这里有那种酒，就算有，我们三人谁也没要过，你却自然而然地端了起来，杯里的酒，还抖了一下，然后就是心神不宁……你当我们都是傻的么？&rdo;

&ldo;你们？&rdo;我下意识地重复。

&ldo;江去查那杯酒的来历了。他做事总比我快一步。&rdo;柳五的声音中象是有些感慨。

&ldo;可是，可是他怎会看见……&rdo;我心乱初定，却仍有疑惑。

&ldo;他的眼光何曾离开过你，&rdo;柳五叹了口气，&ldo;也只有你才不知道‐‐&rdo;

&ldo;柳五，你何时变得这么罗嗦？&rdo;一道声音突然冷冷地插进来，循声望去，江上天出现在不远处的巷口，眼光有意无意，象是盯在我和柳五拥抱的肢体上，面色不善，&ldo;上车吧。王浮生，你好似还欠我一个交代。&rdo;

这世上，又有谁能真欠谁交代。我和江上天，不过萍水相逢，暧味纠缠三分，他肯问，是他好意，愿不愿说，却在我自已。

夜已深，柳五临走时只柔声对我说了一句：&ldo;浮生，你不记得了么，不管你想逃避的是什么，最好的防御是攻击。&rdo;

我正惘然，已有人强硬拖住我手臂，将我塞进车里。揉着被抓疼的肘臂，我苦笑：&ldo;江总，你可以先下命令，我自会听。&rdo;

江上天没有说话，点火，发动，车平稳疾速地在黑夜里驶了出去，这才淡淡地在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ldo;我命令过你不要叫我江总。&rdo;

他一定忘了，他还曾命令过我不要在他面前出现。不过这话现在说来，未免象小孩拌嘴。我叹了口气，不欲和他在这上面纠缠：&ldo;是，我知道了，老板。&rdo;

沉寂了片刻。

开车的男人啪地一声，点着了根烟，又扔了包给我：&ldo;浮生，你是披着羊皮的刺猬，温顺下面，总藏着锋锐。&rdo;

&ldo;如果我是女人，这种情况通常可比作玫瑰。&rdo;我也点起根烟，深吸了口，又吐出，听见空气过滤器开始工作，&ldo;其实我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失败者而已，你若还想发现别的什么，只怕是要大大失望。&rdo;

江上天不置可否，转了个弯，将车驶入向上行的山道。这不是往蓝夜的路，倒象是通往某个高级住宅区。想必是江上天的住处。

&ldo;那个人跟你有什么关系？&rdo;江上天平静的声音下似是压抑住某种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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