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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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白敬斋寝室内，白敬斋穿着睡袍斜倚在大沙发上，旁边柜上一只狰狞的老雕凶恶地俯视。

白薇走了进来。

白敬斋亲切地说：&ldo;小薇，你坐下。&rdo;

他嘴里叼着一支大雪茄，吐着烟圈儿。

白薇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拿过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了，抽起来。

白敬斋问：&ldo;明天到美国的飞机票买了？&rdo;

白薇冷冷地说：&ldo;我知道退票。&rdo;

白敬斋嘴角浮过一丝苦笑，说：&ldo;我的女儿就是聪明，绝顶的聪明。&rdo;

白薇说：&ldo;你让我卧薪尝胆？&rdo;

白敬斋叹了一口气：&ldo;共产党的炮声近了，我琢磨来琢磨去，只有留你最合适，咱们白家的三朵梅花要留一朵，你姐姐小蔷没有你有城府，你妹妹小蕾从小在美国长大，年龄太小，洋味又太足，我最放心的是你。&rdo;

白薇咬着嘴唇，问：&ldo;我的任务？&rdo;

&ldo;退避三舍，等待指示。&rdo;

白敬斋说完，眼圈一红。

白敬斋说：&ldo;你跟三号单线联系，只有在万不得已时才能找他，你发展成员要慎之又慎。&rdo;

白薇点点头。

白敬斋说：&ldo;你不要带任何人，明天一早离开南京，翠屏跟我去台湾。&rdo;

白敬斋站起来，心事重重地弄灭雪茄，然后走到白薇面前。

白薇依依不舍地站了起来。

白敬斋热泪盈眶，猛地抱紧了白薇，说：&ldo;小薇，你知道，爸爸最疼你……&rdo;

白敬斋的眼泪，一滴滴落在白薇的脸上。

白薇眼泪簌簌而流：&ldo;爸……爸……&rdo;

两个人紧紧拥抱。

白敬斋痛哭出声：&ldo;爸爸和小薇后会……有期！……&rdo;

白薇拿烟头狠狠地烫自己的胳膊。

第二日天蒙蒙亮。

白薇一身布衣打扮，挎着一个包袱，坐在长途汽车上。

她的眼睛失神地望着窗外。

汽车出了南京路，在庄稼地旁穿行，驶入山路。

汽车行至解放区，两个解放军哨兵拦住汽车，他们招呼车上的人下来检查。

哨兵甲问白薇：&ldo;干什么的？到哪儿去？&rdo;

白薇回答：&ldo;中央大学的学生，回山西老家。&rdo;

哨兵看了看她的学生证，示意上车。

汽车又在土路上穿行。汽车进入山西地界，进入一片高粱地。中午，烈日炎炎，两个土匪跳了出来，拦住汽车。

车上一个醉鬼嘟囔着：&ldo;真是电线杆上绑鸡毛‐‐好大的掸（胆）子，挡横儿是怎么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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