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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功与罪的生死抉择（第1页）

互助基金会。

这五个字，像一道划破沉沉黑夜的闪电，携着万钧雷霆之力，在陈谦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它瞬间劈开了笼罩在江钢上空那浓得化不开的、由破产、下岗、贫病和绝望交织而成的巨大黑幕，让他窥见了一丝隐藏在废墟之下的、惊心动魄的真相。

陈谦的瞳孔，在那一刹那骤然收缩。

他几乎是凭着本能意识到，自己触碰到了这座冰山最核心、最深邃，也最危险的秘密。

这，就是高卫国用二十年孤独和强硬所守护的一切。

他强行按捺住内心翻涌的惊涛骇浪，脸上依旧保持着那份恰到好处的、专注的聆听。

他没有顺势追问，那会显得过于刻意，暴露自己的目的。

他只是沉默地，为张铁牛又倒上了一杯酒，静静地，等待着这位老炉头自己，将这个惊天秘密的全貌，和盘托出。

张铁牛重重地打了个酒嗝，脸上那抹暗沉的潮红，因为情绪的再度激动而变得更加浓烈。

他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对面这个年轻人眼神中一闪而过的锋芒，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叙述中。

“小兄弟，你你知不知道，我们江钢虽然在账面上倒了，”他缓缓地抬起头，那双浑浊的老眼中，竟然爆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璀璨夺目的光芒，那是一种绝处逢生、相濡以沫的自豪与骄傲，“但我们江钢人的魂，还在！”

“这个互助基金会，”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自豪感，每一个字都说得铿锵有力，“就是我们高书记，联合厂里那几个还有良心、有担当的老家伙们，就在二十年前那场天塌下来的破产危机中，瞒着所有人，从上面派来的那些只认报表和数字的清算专家手里，为我们这几十万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孤儿，偷偷留下来的——最后一点家底！”

陈谦的心脏，被这番话语狠狠地撞击了一下。

他几乎可以想象，在二十年前那个风雨飘摇的夜晚，高卫国和一群忠诚的老部下们，是如何冒着身败名裂、甚至锒铛入狱的巨大风险，做出了这个堪称大逆不道的决定。

“我们用这笔钱，干什么？”张铁牛的眼眶红了，声音也带上了哭腔，但那不是悲伤的哭，而是感动的、滚烫的哭。

“老王得了尘肺病，在医院里喘不上气，没钱治，基金会掏钱，让他能多活几年！”

“老李家的娃儿，考上了北京的大学，是咱们江钢的第一个清华生，可家里穷得连路费都凑不齐，基金会出钱，让他能体体面面地去上学！”

“还有那些无儿无女、孤苦伶仃的老工友，走了之后，连个买骨灰盒的钱都没有，也是基金会出面，给他们办了最后的、体面的身后事！”

“我们我们虽然没了国家给的那个大家，”张铁牛看着陈谦，两行滚烫的热泪，终于从他那浑浊的眼中奔涌而出，划过脸上深刻的皱纹，“但是，我们靠着高书记留下的这点念想，还有我们自己这个，小小的家。”

听完这番悲壮而又充满力量的自白，陈谦的心，仿佛被一股比钢铁还要坚硬、比烈酒还要滚烫的、无可匹敌的人民的力量，彻底击穿了。

他知道，他终于找到了那把，可以真正解开高卫国——那个昔日的悲情英雄、今日的孤独守墓人——心结的，最后钥匙。

这把钥匙，不是威胁，不是利益，而是理解，是承认，是对他二十年来所有坚持和牺牲的，最高肯定。

当天深夜，将己经醉得不省人事的张铁牛安顿好后，陈谦拖着精神上极度疲惫、但内心却无比亢奋的身体，回到了灯火通明的作战指挥室。

他立刻召集了刚刚结束了一天徒劳无功的调查、同样精疲力竭的李瑞和潘小凡。

他没有丝毫隐瞒，将深夜食堂里发生的一切，张铁牛的血泪史，以及那个关于互助基金会的惊天秘密，一字不漏地，和盘托出。

当李瑞和潘小凡，听完这个关于看不见的第二财政的完整叙述后，两人那闪烁着智慧光芒的眼眸中，都泛起了剧烈的、如同地震般的震动。

他们作为各自领域的顶尖人物，瞬间就明白了这件事背后所蕴含的，毁天灭地的能量。

“总指挥”潘小凡第一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无比锐利，声音却前所未有地沙哑和凝重，“这个第二财政，或者说互助基金会，从道义上、从人情上来看，它光辉万丈，堪称伟大。但是”

他的话锋猛然一转，变得冰冷而残酷：“但是，从现行的《国有资产管理法》、《会计法》以及党的纪律处分条例来看，高卫国的这种行为，就是最典型的私设小金库，是极其严重的侵占、挪用国有资产的行为！这是一个巨大的、足以引爆整个江州政坛的政治炸药桶！”

潘小凡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脸上的表情无比纠结。

“我们现在手里拿着的，根本不是什么钥匙，而是一枚己经拔掉了保险销的炸弹！高卫国这个人”他看着陈谦，眼神变得无比复杂，一字一顿地说道：“他既是守护了几十万江钢遗孤的功臣，也是一个践踏了国家法律和党纪的罪人！”

“我们到底该如何自处？”

“是引爆它，将高卫国彻底打倒，然后我们来收拾残局？还是将它重新掩埋，假装从不知道？”

“我们又该如何，为他，也为江钢的未来，做出这最后的、也是最艰难的——生死抉择？”

三年之期，神医下山  原神：日在稻妻，这城主我不当了  腹黑总裁小小妻  诡异复苏：开局契约远古大鬼！  被逐出家门，全家跪求我给口吃的  剑仙传奇  快穿疯批：我那宿主柔弱不能自理  大唐躺平王  高达之星辰的光与影  独家占有：冷少的专宠萌妻  论中央空调的自我修养  惊！豪门废千金竟是满级特工king  不是骗我试药？我死了你悔什么  开局保安团，从东南亚开始起步  校草的专宠：池少的1号甜心  金闺玉计  这宿主绝了，让他替反派死他真死  官场：破局后他成副秘书了  我在游戏里，玩养成治愈了癌症  穿到自己写的虐文后我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