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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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吕夫人忙虚扶一下，含笑看着我：&ldo;若说今后是否再见无期……却只看阿喜的意思……你可愿意唤我姐姐……做我个左膀右臂……&rdo;

她这话说得奇怪，素云的脸刷地白了，云溪的神情有点古怪……

我眨眨眼睛道：&ldo;这可当不起，我们区区小民女，怎么敢与您结拜姐妹。&rdo;

吕夫人一怔，用帕子捂着嘴巴，轻轻抿嘴笑了，道：&ldo;这孩子……还真是个孩子……&rdo;

这时身后有马蹄声响起，吕将军端坐马上，闲步而来，也是一身庄重朝服，居高临下地接受我们的行礼，低头对吕夫人道：&ldo;夫人，这就请罢？&rdo;

吕夫人温柔一笑，低眉顺眼地应了声是，吕将军便打马先行了。

吕夫人向我们一笑：&ldo;我随夫君赴宴，便先行一步了……&rdo;

云溪含笑道：&ldo;吕将军和夫人真是相敬如宾，令人艳羡。&rdo;

吕夫人只一笑。

相敬如宾是个好词罢？不过，其实我更喜欢我爹和娘之间的关系，嬉笑随意，亲密无间，相互扶持。

客人一般的亲切热情……总觉得这样的夫妻客套的疏远了。

我们让在一边，等吕将军一行过去后，才上了马车，往集市采买了娘要的针头线脑之类的物品。

我第一次到郡城，对什么都好奇，云溪也是第一次到郡城，可她似乎有些精神不济的模样。我见她不适，也不忍多逛了，紧赶慢赶地采买了东西，随便吃了些午餐，便驱车回村。

过了几天，家里却迎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吕家的一个婆子。

我只依稀记得当日她是候在吕夫人身边的一人。

我从菜地里回来时，她正和我娘在笑语盈盈地交谈着。

她态度说不出的亲切温和，我娘脸上虽然也笑着，眼底却没有多少笑意。

见我回来了，她拉着我的手细细地看了一回，也不嫌弃我刚从菜地回来，还没洗手，满手的菜叶渍水，对我娘笑道：&ldo;果然是个美人胚子，只要再养上一养，将皮子养细腻了，保管是小美人儿一个。&rdo;

我不动声色地挣脱她的手，笑道：&ldo;这位是？&rdo;

娘代为回答：&ldo;就是上次你与我说的吕将军、吕夫人家里的大娘。&rdo;

是吕家的人？她来做什么？

婆子笑着对我说：&ldo;阿喜姑娘，我是吕夫人身边伺候的奴才，夫家姓孙，你唤我孙大娘就是。&rdo;

我点了点头，只等她说来意。

她却又携了我的手，笑得温柔无比，问道：&ldo;可愿意随我去跟着吕将军、吕夫人享福去？&rdo;

我皱了皱眉：&ldo;我记得有句话是：无功不受禄……&rdo;

孙婆子笑道：&ldo;这是因为你有福气，偏入了吕将军和夫人的眼，夫人喜欢得什么似得，赶着就让我来寻你了，若换了旁人，可没这福气呢……&rdo;

我笑道：&ldo;这福气不福气的我不知道，不过……这去不去，还得我娘说了算。&rdo;说着讨好谄媚地对我娘了笑。

娘瞪了我一眼，笑着对孙婆子道：&ldo;吕将军和夫人大概只见了我这女儿一面，并不知道我这女儿还是个混世魔王，顽劣无比，在这小小的柳树村都能弄得鸡飞狗跳，怎么还敢放到夫人身边做个祸害？再说……我这女儿虽然顽劣，有句话倒是说对了，&lso;无功不受禄&rso;，夫人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实在是受不起……&rdo;

说着见我还在旁边站着，狮吼一句：&ldo;还不淘米洗菜去？！&rdo;

我吐了吐舌头，窜进了厨房，不过，我可没有去淘米煮饭，而是耳朵贴着墙听隔壁的说话声。

&ldo;不瞒你说，我们夫人嫁过去好几年，好容易有了身子也没了，如今膝下还没个一男半女的，原来倒也纳了一门妾，可也没了……&rdo;

&ldo;啪……&rdo;我耳边另一边的墙无辜地被砸了一鞋底，吓了我一跳，我摸摸鼻子，乖乖地淘米、洗菜去了。

竖起耳朵，隐约的还说话声传来。

&ldo;……阿喜姑娘……过几年大了……生上几个子女……这地位谁还动得……&rdo;

最后孙婆子连饭也没吃就告辞了，脸色不太好看，我娘倒是笑得一脸灿烂，温柔亲切，殷切地向她道别。

我将一双湿手在围裙上揩了揩，笑道：&ldo;娘，打发走了？&rdo;

我娘看了我一眼，淡淡地道：&ldo;嗯。&rdo;就不再语言了。

想起娘的竹条功，我也识趣地闭上了嘴，从厨房了将做好的饭菜一一端上桌，道：&ldo;我唤云溪去。&rdo;云溪往纪玉家寻书了，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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