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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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面对铁木真的多疑，者勒蔑气呼呼地回答：&ldo;您怎么能这样怀疑我的忠贞！我为了您，已经挑战了草原上的传统。真被他们捉住，我会说自己要叛逃，结果被您剥光了衣服。当他们放松警惕时，我再逃回来。&rdo;

铁木真对者勒蔑的忠诚完全放心，说：&ldo;你用口吮吸我的淤血，又给我弄到奶酪，救了我的命。你的大恩，我永世不忘。&rdo;

者勒蔑说：&ldo;您还得感谢泰赤乌人，如果不是他们遵守照顾裸体勇士的面子，故意不发现我，我就带不回奶酪来。&rdo;

铁木真脸色阴沉起来，他不可能感谢泰赤乌人，年轻时的劫难中就有泰赤乌人的贡献，他不能杀光所有泰赤乌人，但一定要杀掉当年参观过他的泰赤乌人。

他大致算了下时间，对者勒蔑说：&ldo;博尔术他们大概已绕到敌人后方去了，我们开战！&rdo;

大迂回包围战术成功实施，泰赤乌人被夹攻得鬼哭狼嚎，四散而逃。铁木真骑兵的大屠杀开始了，凡是当初参观囚徒铁木真鼓掌叫好的人都成了刀下鬼。在屠杀了一天后，泰赤乌这个存在了几百年的蒙古部落宣告消失。铁木真大仇得报，接下来的事有三件：一是寻找大仇人塔里忽台，二是寻找大恩人锁儿罕失剌，三是收拢泰赤乌残余，将他们变成奴隶或者是士兵，永远地归他管理。

锁儿罕失剌很快出现了，他不是一个人，身边还跟着一位昂首挺胸、神色凝重的壮汉。铁木真握住锁儿罕失剌的手说：&ldo;你呀，两个儿子都已来到我身边，你是我最大的恩人，为何迟迟不来？&rdo;

锁儿罕失剌说：&ldo;我日夜都想到您身边为您效劳，可一旦我走了，塔里忽台会毁灭我的家眷抢走我的硬通货，我现在不是来了嘛！&rdo;

铁木真慢慢地点了点头，忽然看到锁儿罕失剌身边的那个壮汉，他一眼就认出了正是那个射杀了他的马匹的只儿豁阿歹。

他慢条斯理地问身边的人：&ldo;我记得不久前有人射杀了我的马，那个人也逃窜到这里，如何没有捉住他？&rdo;

众人还未作出反应，只儿豁阿歹已挺身而出，拍着胸脯说：&ldo;射杀您的马匹的人正是我。现在您可以杀死我，不过，杀死了我，只会玷污了这片土地，如果您饶恕我，我愿为您效命。每次战事，我都一马当先，横断黑水，粉碎岩石，辅助可汗。叫我到哪里，我就像箭一样射到哪里。&rdo;

铁木真很欣赏只儿豁阿歹的敢作敢当，他说：&ldo;很多人做了害人的事，都隐瞒不露，你如今坦白相告，证明你可以做我的朋友。&rdo;

只儿豁阿歹以为必死无疑，想不到柳暗花明，欢喜得要手舞足蹈。铁木真又说：&ldo;你把名字改了吧，以后就叫&lso;哲别&rso;（箭镞的意思），你要像我那些箭筒士一样形影不离地保护我。&rdo;

只儿豁阿歹如同得到重生，他豪情万丈，暗暗发誓将以&ldo;哲别&rdo;之名名扬天下。和&ldo;哲别&rdo;的重生不同，铁木真的死对头塔里忽台现在已生路渺茫。

背信弃义者死

铁木真大军发动围攻时，塔里忽台躲进了一片森林中，铁木真的扫荡部队没有找到他，但他自己的三个仆人却轻易地找到了他。

塔里忽台一见到这三个仆人，就如旱地见到了甘露，以为重生有望。可平时对他忠心耿耿的三个仆人突然翻脸无情，把他捆绑起来扔到一辆牛车上，向铁木真大营推去。

塔里忽台试图让三个仆人念及他从前的恩情，释放他。三个仆人说：&ldo;我的老爷，你要是真对我们好，就安静地让我们把你送到铁木真那里，你可是铁木真的大仇人，我们把这份大礼送给他，肯定能得到大大的好处。&rdo;

塔里忽台发现恳求不起作用，死亡之神已向他招手，便开始咆哮大骂，而且在牛车上做&ldo;鲤鱼打挺&rdo;等各种高难度动作。他本来就很胖，这样乱动，牛车走得更慢了。

三人正无计可施时，突然响起了慌乱的马蹄声，三个仆人中的两个同时慌张地叫起来：&ldo;不好，是塔里忽台的卫队！&rdo;

另外一个叫纳牙阿的猛地抽出短刀，逼近塔里忽台的咽喉。塔里忽台的卫队这时已到面前，逼停了牛车，喊叫着要三人释放塔里忽台。

纳牙阿把短刀在塔里忽台的脖子上一用力，塔里忽台立即发出尖叫，命令他的卫队：&ldo;别上来，否则他们会干掉我！&rdo;

卫队说：&ldo;难道让我们眼睁睁看着他们把你送给铁木真吗？&rdo;

塔里忽台说：&ldo;我是看着铁木真长大的，而且还教过他骑马射箭，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虽然有仇，必不杀我。你们现在如果硬来，那我可就必死无疑了。&rdo;

卫队很为难，塔里忽台说：&ldo;你们撤走，我不会有事。&rdo;

卫队撤走，三个绑架者继续赶路。纳牙阿疑虑重重。他对另外二人悄悄说：&ldo;草原人都知道铁木真生平最恨背信弃义的人，塔里忽台说铁木真有恩必报是事实，可他也是个有仇必报的人。&rdo;

另外二人说：&ldo;这不是正好，塔里忽台就曾对他背信弃义过。&rdo;

纳牙阿摇头道：&ldo;咱们出卖自己的主子，这不也是背信弃义吗？&rdo;

另二人大吃一惊，说：&ldo;这可如何是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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