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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熟悉又陌生的人（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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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公安厅程阳办公室

了解了一切真相的程阳，再次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一眼就看见，办公桌上摆放的，许致远和李汉中的照片。

先拿起许致远的照片，程阳只觉得，是如此温暖，活生生的许致远还能再站到自己面前，他真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受。

然而，接着拿起李汉中的照片，他的心里，却变得酸涩无比。他至今都不愿相信，自己曾经万分憎恨的“鳗鱼”，竟然也是自己万分怀念的兄长和战友。可是再看李汉中的容貌，程阳却有了一种陌生感。

随即，他一狠心，想把相框摔碎，也摔碎自己所有的记忆。

“别摔它！”

可就在这时，许致远突然走进，看见程阳，自然明白他想做什么。

一见许致远，程阳急忙停止了手里的动作，“许支队，您怎么过来了？”

“怕你有心结，特意过来看看，两年没见，你虽然成熟了不少，但性格还是老样子。”许致远笑着说。

“许支队……”一番话说到了程阳心里，他也不再隐瞒，“我能不能问……您对李支队怎么看？”

“和你一样。”许致远很自然地回答。

“您怎么知道我的感受呢？”程阳问。

“我当然知道。”许致远温和地说，“我当初知道这个消息时，感受与你是一样的，惊愕，痛心，不可思议，难以忘记过去，却又觉得无法原谅。尤其……想到江队长……我就会更觉得压抑和痛楚。可如果抛开这复杂的一切，想到李汉中，我就会想到，他临死前那一幕，当时，我是距离他最近的人，在他自我牺牲的行为背后，我看见了一个救赎的灵魂。”

说完这些，许致远又看着程阳，很真诚地说道，“两位厅长对我提过，关于李汉中的处理问题，可能要暂缓商议，现如今，李汉中的父亲已经到了弥留之际，老人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却只记得，自己有一个值得骄傲的儿子，所以……从感情角度考虑，我们应该理解领导们的做法。”

“是……我当然理解……”听到这一切，程阳感觉的心里堵得厉害，不禁为李汉中的父亲感到难过。

“程阳，事情发展到现在，对你对我，甚至对江队长来说，李汉中被如何定性，已经不重要了。至于这张照片，你还是留着吧，他的好，你就记着，他的不好，你当做警示。”许致远耐心地劝导。

“许支队……”

重新放下照片，再看看许致远，程阳忍不住说道，“您变化太大了，我……都不敢认了。”

“那是因为风浪经得多了，每天都命悬一线，人自然会变。”

“对了，许支队，”这时，程阳忽然想到一件事，不由问，“您……什么时候学会了A国语？记得在鸿雁山交易时，尼姆最初是用A国语和您对话的。”

“都是在A国农场的时候，自己私下学的，扮演徐秋，语言是我的一大障碍，我必须克服。但我只是学习了一些行话，也不可能面面俱到。”许致远笑着答道。

“您太厉害了！我……简直无法想象。”想到许致远为了完成任务所做的努力，程阳就由衷地钦佩。

说到这里，见程阳情绪总是低落，许致远不由安慰到，“行了，别总想一些压抑的事情，等徐安邦被移交了，我们空闲下来，我就给你讲讲我的卧底生涯，你一定感兴趣！”

“好啊！”

许致远果然有办法，听到这话，程阳立即来了精神，“我早就感兴趣了！这几天我就总在想，两年了，您一直给人当儿子，真是太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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