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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池。”豹毛对毛色如烟的母猫点点头,“带上水獭斑和石毛到荒原去狩猎。”“我可以一起去吗?”荫爪期待地看着她,“我从没在荒原狩猎过,但我在森林里练习了潜行。我那天还追过一只兔子呢。”“你抓住了吗?”豹毛问。“没有,但很接近了。”荫爪挥舞她那深灰色的尾巴。豹毛看向石毛:“她做好准备没有?”荫爪挤到老师面前。“我当然准备好了!”她愤愤不平地说道,“巨爪昨天就去荒原了,我受训时间和他一样长的。”石毛好笑地抽动胡须:“她可以加入队伍。”豹毛从黎明起就没合眼。她在梦里追着猎物经过河族领地的河岸,又钻进芦苇荡,怎么也抓不住,搞得她懊丧不已,巴不得快点儿开始这一天的职责。她不耐烦地踱着步子,等待族猫们睡意蒙眬从各自的巢穴中出现。空地里一聚集起足够的猫,她就立刻开始组织巡逻队。她夜里一直在考虑钩星的未来和她的未来。泥毛昨天说的——他能想到的药草都给族长用过了,却全无效果——听起来不是什么好事,毕竟钩星看起来已经病入膏肓了。至少,钩星也还需要时间康复。她也回忆起钩星说,他将河族托付给了合适的继任者。既然他还得病上很久,那这就是豹毛证明族长所言非虚的机会。倘若她成功了,泥毛就会明白河族有她这样强壮能干的首领是好事。等钩星痊愈后,族长也会发现她除了有勇,也一样有谋——或许他会更频繁地听取她的意见。她已经派柔翅带队去标记雷族边界了,波掌则领了另一支队伍去上游捕鱼。现在,她决定组织一支队伍到荒原上狩猎去。昨天与风族武士狭路相逢后,再加上知道影族也在同一片领地上狩猎,她认定了河族在荒原上体现出存在感的重要性。“盯着点儿那些风族余孽,”灰池领队向出入口通道走去,她对母猫说道,“如果看见他们了,就把他们撵走,不准他们捉猎物。”空地边缘的蛙跃睨了她一眼,她望回去。“你今天可以修补营地围墙的缝隙,”她对他说,“天心和响肚帮你。”他点点头,目光里没有流露任何情绪,于是她转向白掌。她给他准备了特别的任务:“你和银溪今天上午跟我一起狩猎。”他睁大眼睛。“我和银溪?”他咽了口唾沫。“别忘了,”她对年轻公猫说着,声音严肃,但充满鼓励意味,“你必须大胆一些,自信一些。”白掌犹犹豫豫地扫了一眼武士巢穴。“我不知道她醒没醒,”他小声说,“昨晚是她值夜守卫。”“那只是因为她太担心父亲,睡不着。”豹毛告诉他,“今早能有机会出去狩猎,她大概会很庆幸的。这样她就可以把注意力放在别的地方了。”白掌依然满面焦灼:“她或许会想留在营地里,离钩星近一些呢。”“留在他身边也没有作用。”豹毛告诉他,“况且他有泥毛照顾呢。”她不会让白掌犹犹豫豫,错失与银溪共处的机会。尤其是现在,银溪必定处于心急如焚的状态。哪怕不说别的,她也会需要一位朋友。“去把她叫醒吧。我去看看钩星如何了。”她蓬开毛发往巫医巢穴走去。阴云从荒原上空滚滚而来,她能尝到风中带有雨水的气息。但她不会让天气阻止她帮白掌撮合的。再说了,一位称职的族长承担的巡逻责任,不该比她的武士少。她靠近巫医巢穴,肚里紧绷绷的。钩星情况恶化了吗?他昨天看起来命悬一线,但他肯定又熬过了一晚,否则泥毛早已告诉她了。她想象自己又得经历一场昨天那样烧糊涂了的对话,口中顿时品尝到恐惧的味道。他还会告诉我哪些我不想知道的事呢?但她抛开这些思虑,强迫自己将族群利益放到第一位。这个族群的族长正重病在身。他是否已经失去了一条命?还是两条?她钻过垂下的苔藓,稳住呼吸,做好面对最糟情况的准备,接着迈步走进洞穴。泥毛发出愉快的咕噜声,向她打招呼:“我正要去找你呢。”惊诧在豹毛的皮毛间窜动。钩星在他的窝铺里坐起了身,明亮的眼神不再是因为高热烧灼,而是闪耀着欢迎的神色。“嘿,豹毛。”他的声音依旧有些沙哑,但听起来有力多了,“族群怎么样?”“大家都好。”考虑到昨天钩星一副病重垂危的样子,她实在没料到他会恢复得这样迅速。她感觉有点儿眩晕。“我已经——”她迟疑了。原来她还是暂且成不了族长。她临时掌权的时候也不多了。“我已经派出巡逻队了。”她不会提到自己派了一支队伍去荒原。钩星是不会赞成的。她沮丧得脚掌发痒。她没有足够的时间向他证明自己的行事之道是正确的了,也就是说,她又得回到不停道歉的状态——为了在荒原上狩猎,也为了任何与他的想法不一致的决定。“他的高烧在黎明前退下去了。”泥毛快活地对她说,“他甚至还吃了点儿新鲜猎物呢。”钩星将尾巴弯过来盖住脚掌:“我感觉好多了。”“那就太好了!”豹毛强迫自己发出咕噜声。这下她怎么向泥毛证明,她会成为伟大的族长?她反而不得不继续退回副族长一职上,脑子里还忘不掉钩星那些噬骨的话语。泥毛让我另选一猫。泥毛向通道口走去。“我去检查一下藓毛。”他说道。“很高兴你感觉好些了。”她迈步来到钩星的窝铺边缘,坐下身,“我昨天和你讲话的时候,你显得挺不在状态的。”他满面疑惑:“我昨天和你说话了吗?”“就在我巡逻回来以后。”她在族长的目光中搜寻记忆的火光。他能记得起来吗?“我当时一定神志不清醒。”他说道,“我说什么奇怪的话没有?”“没有。”她语气随意地回答,“你只想确认族群一切安好。”“那就好。”他抖散凌乱的皮毛,“今天的巡逻队都是谁领队?”“柔翅,灰池和波掌。”她暗自希望钩星不会问起她将队伍派去了哪里。“选得不错。”他说道,“他们到河里捕鱼去了吗?”“波掌的队伍捕鱼去了。”她告诉他,“灰池的队伍在抓陆上猎物,另外,”她迅速揭了过去,“我派柔翅的巡逻队去标记雷族边界了。”“既然雷族想把风族带回来,那我们最好尽快把风族那侧的边界也标记一下。”“好的。”她紧咬牙关,努力压抑反驳的欲望。显然,他已经彻底放弃挣扎,要将新获得的狩猎权交出去了。毫无疑问,他准会听说她派了队伍到风族的土地上狩猎,然后就会长篇大论地批评她太冒险,可能会触怒雷族。这倒是不能把她怎么样,但等钩星耳闻她在荒原上把风族武士赶走后,他又会说什么呢?她还是等这个情况发生时再去处理吧。眼下,白掌和银溪正在等她。“我得走了。”“哪里出问题了吗?”钩星皱起眉。“没有。”她回答他,“只是我答应了白掌和银溪,要和他们一道狩猎去。”钩星眼神一亮:“你能叫银溪来看看我吗?她肯定担心极了。”“是的。”豹毛告诉他,“但我始终没让她闲着。”“多谢你。”他感激地叫道,“但我希望你的队伍能换一只猫来顶替她。我想和她待一会儿。”他眼里闪着泪光。豹毛心往下沉,却依然颔首应下了。“当然。”她总不能连这点儿陪伴都吝于给他。他差点儿就和女儿阴阳两隔了。可她依旧感到失望,她如此迅速地丧失了证明自己和自己的想法的机会。派往风族的巡逻队不得不中止,这下,她连帮白掌撮合也告吹了。她恼火地从巢穴里走出来。白掌正站在营地出入口处,边上是银溪。他看起来就像是个第一次参加森林大会的学徒。雨水已经落下,营地早已湿透了。“钩星想见你。”她对银溪喊道。她慌张得目光闪烁起来:“他病情恶化了吗?”“他好多了。”豹毛的声音响彻空地,蛙跃正忙着修补营地围墙裂隙,他放下掌中编织的芦苇。“感谢星族。”他说道。“河族承蒙恩典。”他身旁的天心说。银溪已经眯起两眼抵挡雨水,疾步向巫医巢穴奔来了。她用鼻头挑开路往里钻的同时,豹毛来到白掌身边。“很抱歉。”她说道。她搞得白掌紧张兮兮的,结果什么也没发生。“没关系。”他抖散湿润的皮毛,但豹毛看得出他的失望。“我们还是得去狩猎。”她对他说,“我们叫上刺牙和莎草涓吧。”那两位武士正和田鼠掌和芦苇尾一起缩在莎草丛下避雨。她对四只猫喊道:“跟我们一起去狩猎吧。”四位武士快步穿过营地,似乎很高兴终于有事可做。狩猎能让他们身体暖和起来。她带领队伍离开营地,沿着小路来到垫脚石边。光滑的岩石今天虽露在水面上,但也只是勉强冒个顶而已。等队伍回来时,河流必定已经将石头淹在水下了。她跳过垫脚石朝河谷走去。路上途经一小片山毛榉林,有鸟躲在树林中。他们一直狩猎到日高时分,抓到了一只椋鸟和一只鸫鸟。“我们把这些埋起来,回去的路上再带。”豹毛提议。刺牙透过雨幕对她眨眨眼:“我们还不回家吗?”“河谷那边渔获应该很不错。”她说道。白掌点点头。“河水这么湍急的时候,通常会有一些鱼被困在浅水区。”他附和道。豹毛抖掉胡须上的雨珠。“我们往河谷顶上走吧,”她说道,“那样比绕路要快些。”莎草涓向岩壁顶端望了一眼。“要是掉下去的话,跟河流落差很高。”“别担心。”白掌揶揄地轻轻推她,“你要是摔下去,我会抓住你的。”她也推了回去:“我可不打算太靠近边缘,给自己掉下去的机会。”“我不会让你们任何猫掉下去。”豹毛亲切地说道。尽管大雨如注,但她依然很欣慰,白掌似乎已经摆脱了将银溪留在营地里的失望。她沿着小路走去,路径陡峭地向上蜿蜒。靠近河谷顶部时,一股熟悉的气味涌入她鼻端。她停下脚步,脚掌泛起警惕的刺痛。“那是什么?”田鼠掌扬起口鼻。“我闻到了风族的气味。”他们昨天在荒原上发现的几位武士又回来了吗?豹毛一怔。还有另一种气味和风族气味混在一起。她竖起皮毛。“雷族和他们在一起。”莎草涓挪了挪脚掌:“你觉得他们发现我们在风族领地上狩猎的事了吗?”“也许牡鹿跃去求他们帮忙了。”刺牙说道。豹毛肚里一紧。“他们出现在这的原因不重要。”她低吼道,“他们谁都不该到河族领地上来。”白掌向悬崖顶端走去。“我们昨天对他们太温和了。”他已经恼火地奓开了尾巴。“你等等。”豹毛眯起眼睛抵御雨水,快步向他追去。他不知道自己会碰上什么状况,完全可能遭遇伏击。“让我走前面。”她走到领头的位置回头查看,确保每只猫都远离了悬崖边缘。尽管风雨不停,但雷族与风族的气味此时已经非常强烈,毫无疑问,这是一支两族联合的队伍。怒火随着豹毛的血流勃勃跳动。没有任何族群尊重河族的边界吗?她贴平双耳,做好了与他们对峙的准备。她会给他们一个自我申辩的机会,但他们解释自己擅闯河族领地的原因最好足够充分。她努力透过雨幕望去,辨认出悬崖顶部的小径上有一个个身影正迈步而行。“我看到他们了!”身后的白掌说道。“让我来谈——”白掌从她身边挤过,冲向前方。“白掌!”豹毛盯着他。他洪亮的喊叫压过风声,伴随他向入侵者们发起冲锋:“跟我来!”她拔腿跟上。雨水拍打着她的脸颊,她被眯得视线模糊,风族与雷族猫的身影渐渐清晰起来。她辨认出了这些猫的皮毛。他们是雷族的火心与灰条和风族的坏脚与一根须。她大惑不解,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来。这些猫不是她昨天赶走的风族越界者。风族的其余成员已经归来了吗?为什么雷族和他们在一起?没有时间揣测了。白掌已经扑向火心,将他撂倒在地。莎草涓从她身旁奔过,扑向了一根须。她将公猫拖得立足不稳,狠狠劈向他的耳朵,接着用两只前掌揪住他连连翻滚,惊险地靠近了悬崖边缘。豹毛向他们跃去,抓住莎草涓的皮毛将她往后拽。莎草涓丢开一根须转向豹毛。她认出将自己从风族武士身上拖开的是她的副族长,随即惊诧地睁大了眼。“你为什么要这样?”“我保证过不会让你们谁掉下去的。”豹毛朝边缘点点头,一根须正在崖边上慌忙起身。风族武士竖起皮毛扑向莎草涓,他咆哮着,砰的一声将虎斑母猫从豹毛身旁撞开了。但莎草涓脚掌抓稳了地面,她后肢直立向风族公猫的口鼻挥出前掌,用凶狠的一击揍得他踉跄起来。刺牙与田鼠掌正撵得坏脚沿着小路往回撤,他们朝他挥打不断,坏脚则蹒跚着往后退,他那只畸形的前掌让他每走一步都摇摇欲坠。当芦苇尾扑向灰条时,雷族武士一脸惊惧,但他的反应比毒蛇更迅速,用势大力沉的攻击将芦苇尾拍到了一边。豹毛奔向灰色武士,就在芦苇尾忙着站稳脚跟的当口,她已经直扑灰条,令他踉跄几步后摔倒在她身下。“这是河族的土地!”她一边朝对方的耳朵咆哮,一边在地上与他扭打,用后掌踢蹬他的腹部。灰条发出狂怒的尖啸,奋力挣扎,想将她踢开。但芦苇尾已经叼住了灰色公猫的尾巴,狠狠咬下去,让他因剧痛再度发出尖叫。满足从豹毛胸中涌过。这帮入侵者得到了他们的教训。她松开掌间力道。该让他们逃之夭夭了。他们不会再敢往河族领地上踏一只脚掌。但一声吼叫透过雨幕骤然传来,令豹毛浑身皮毛再度奓开。她猛地扭过口鼻望去,骇然瞪大眼睛,发现更多雷族武士正迈着如雷脚步沿小路奔向他们。虎掌!她立刻认出了暗色公猫宽阔的头颅。他正领着第二支战斗队向崖顶冲锋。柳带、白风与沙爪紧跟在他身后。战况陡然逆转,河族变成了数量占劣势的一方。豹毛跃起身要来与他们对峙,但虎掌已经一头将田鼠掌从坏脚身上撞开了。暗色虎斑猫用前掌抓住河族公猫,将他甩翻在地。田鼠掌翻滚身体想要站稳脚跟,但虎掌像狐狸似的狠狠咬住他后腿,牙齿插进了河族公猫的皮毛深处。田鼠掌皮毛遽然蓬开。他用爪子将自己从草地上拖过,拼命蹬踏才摆脱了虎掌,接着,他惊恐地奔入了灌木丛间。豹毛跃向虎掌。她还没能碰上对方,柳带就扯住了她的尾巴,爪钩直撕到骨头上。灼热的痛苦从皮毛间蹿过,豹毛嘶吼着转过身面向雷族母猫,用利爪划过她的口鼻。柳带满眼怒火地瞪着她,立身扬起一只脚掌,眼看就要反击回来。豹毛觉得一阵慌张从腹间闪过。白掌正与灰条扭打。火心和白风合伙的攻势逼得芦苇尾退到了小径下方。坏脚扑向刺牙,风族公猫这下只需要面对一位武士,他拖着畸形的脚掌,却敏捷得令豹毛惊诧。莎草涓缩在地上,一根须与沙爪堵在她面前,她只得绝望地扑打脚掌反击。豹毛与族猫们若是还想活着脱身,豹毛就得像狐狸一样狠命相搏了。柳带那一击已经瞄准了豹毛的口鼻,但她的脚掌还没落下来,豹毛便已动作迅猛地扑向了她。豹毛一头撞上柳带的胸口,把对方撞得飞了出去。她紧接着转身帮助刺牙。她打算先把坏脚撵走,然后再对付别的猫。“去帮莎草涓!”她一边对刺牙高呼,一边自他身旁冲过,将爪子插进坏脚的肩膀里。刺牙旋过身的同时,她拽着坏脚把体重落到他最孱弱的脚掌上。公猫在她身下猝然歪倒,令豹毛心头亮起胜利的火花。她趁势让坏脚跌倒在地,这下,他和扭动挣扎的鱼一样无计可施了。她瞄准了他的脖子。但豹毛还没来得及狠咬一口把他吓跑,就感觉有利爪插进了她的后颈皮。一双强壮的脚掌猛地将她向后拖开,她扭过头,望见挨在自己脸颊旁边的是虎掌那双炯炯的双眼,顿时感觉惊诧从全身涌过。他之前分明摆出一副惺惺相惜的样子,现在竟敢又来攻击她?“凭星族的威名——”他毫不留情地将她掼在地上,用浑身体重压下来把豹毛的口鼻杵进潮湿的泥地中。“你看懂了吗?”豹毛被泥泞堵得窒息,他低沉的嘶叫在她耳中响起,“为了保护我的族群,就算要戕害我欣赏的猫,我也随时准备着。”他以为这是在上一堂课吗?狂怒在豹毛耳中咆哮。她的心脏都快要爆裂了。她将四只脚掌都插进地里,奋力上拱,拼得身上每根毛发都竖了起来。她感觉虎掌的身子移动,向一侧歪斜,于是加倍用力向上抵去。雷族公猫挣扎着保持平衡,脚掌在泥地里直打滑。我制住他了。她调整重心,趁机将他推得更高。她感觉到对方从她背上往下滑,于是最后一掀,欣然听见他砰的一声侧摔倒地。她正打算扭身过去撕开他的耳朵,却听一声惊恐万状的尖啸传来,几乎令周遭的雨滴都随之颤动。她僵住了。周围的混战也一时停止,每只猫都向声音来源转过脸去。她看到一双双骇然瞪大的眼睛。循着这些目光看去,她呼吸一滞,发现视线的落点在悬崖顶部。灰条正蜷缩在草地上,眼睛越过崖边张望。他奓起了全身皮毛。豹毛冲到他身侧。恐慌令她肚里张开了一个大洞,她浑身僵直,仿佛身体也明白她的大脑不愿看到悬崖下的景象。她跟着雷族猫的视线,目光沿着陡峭的崖面下落,直望到下方咆哮的水流。一个深色脑袋在苍白的水花中沉浮了一瞬,接着消失无踪。一声惨叫不受控制地从豹毛喉头冲出:“白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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