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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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2页）

&ldo;呦，兄弟是你啊。&rdo;那当兵的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如今这年头，大伙儿没事都不会出来瞎转悠，他们轮流看守墙头，一年下来也难得见着几个生人，高长上回过来，也就是不多久前的事，所以一时还忘不了。&ldo;咋样？找着蛇灭门了没有？&rdo;

&ldo;嘘。&rdo;高长示意他小声点。&ldo;先放梯子让我上去。&rdo;

&ldo;行。&rdo;那当兵的也慡快，和他一起守墙头的另一个士兵，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是也不吭声，他看出来了，这是好事，反正不管什么好事，见者有份，他的那一份好处肯定是少不了的。

高长三两下上了墙头，那士兵又追问他找着蛇灭门了没有。

&ldo;你小声点，我手里东西少，被别人听着就麻烦了。&rdo;高长从怀里摸出一包种子给那当兵的，另外一个一直没说话的，也给了一包。&ldo;这一包是五十颗种子，你当心点收着，这种子不好弄。&rdo;

&ldo;嘿，兄弟，这怎么好呢，你看，我们拿点什么跟你换好呢？&rdo;这当兵的并没有怀疑种子的真假，你说这年月，这个叫高长的年轻人，要不是真为了蛇灭门，干嘛冒着生命危险在外头晃荡，难道就为了弄两包假种子逗自个儿玩？这家伙要真敢拎着脑袋寻自己开心的话，那他们哥儿牺牲牺牲也无妨。

&ldo;换啥啊，这年头大伙儿都不容易，收着吧，可千万不要跟别人说。&rdo;高长大手一挥，甚是慷慨。

&ldo;那行，咱哥们就不客气了。&rdo;那人说着就把种子收进了衣服内口袋。&ldo;你这回过来，是想找何韵吧？&rdo;

&ldo;呵呵，顺道过来看看她。&rdo;高长随口说道，他估摸着这两人应该是误会了，不过他也乐得让这些人误会下去，不然你一个单身男青年干嘛来找人家一个单身女青年呢，情理上就说不过去啊。

&ldo;上头要求大伙儿这个月底之前要赶一批货出来，这会儿子何韵应该也在院子里忙呢，你去过一次，还记得路不，用不用兄弟带你过去？&rdo;得了好处，这俩人自然是好说话得很。

&ldo;不用，我记得路。&rdo;高长摆摆手，进村子之前又再三交代那两个人：&ldo;千万不要跟人说种子的事，不然到时候大伙儿就算把我撕了也是不够分的。&rdo;高长怕万一村里人都知道他手里有蛇灭门，到时候大伙儿光围着他转，自己的地下工作还要怎么展开？

不够分怎么办，当然是惦记这俩当兵的手里这两包种子呗，混生活不容易，这点道理他们自然是懂的。&ldo;绝对不说，你就放一百个心吧。&rdo;

就这样，高长花了两包蛇灭门的种子，无声无息地进了何韵他们村子，这两包种子花得也算值，门神么，不收买是不行的。

村子里果然是一片寂静，记得上次来的时候，到处都还挺热闹的，大人们聚在一起边干活边聊天，小孩们有围在大人身边帮忙凑热闹的，也有在村子里的空地上嬉戏玩耍的。可是这一次，一个个被灯光照得敞亮的院子里男人女人们只管埋头干活，小孩也都不出来玩了。

亮堂堂的院子里，到处都是吱吱嘎嘎的织布声，就连人说话的声音都没听着几句，难得开口，也总是带着不耐烦的怒气，看来这个村子的村民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

&ldo;笃笃笃。&rdo;高长在何韵他们院子里转了一圈没找找人，于是就敲响了她家的那个小破房子。

&ldo;谁啊？&rdo;

&ldo;我，那个，蛇灭门。&rdo;高长压低声音回答道，他要报自己名字，对方也未必记得，要说蛇灭门的话，她肯定就会记得了。

&ldo;诶，来了。&rdo;门很快就被打开，何韵蓬头垢面地站在门口，看起来精神很差：&ldo;没日没夜地赶了十几天工，刚歇下你就来了。怎么样，找到蛇灭门了吗？&rdo;

&ldo;他们还硬性分派任务？&rdo;这不是以物易物吗，最多少换点东西，也不至于这么拼命吧。

&ldo;那倒没有，不过咱这村子的生死不都掐人家手上吗，大伙儿都想好好表现，生怕一个疏忽，就成落后分子了，呵呵。&rdo;这种人人自危的气氛，不在其中的人是很难体会的。

&ldo;那你还能睡得着？&rdo;

&ldo;活已经干得差不多了，在村里不垫底就成。&rdo;说着她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驼着背坐在长凳上，脖子不自觉地向前伸，就像所有劳累过度的穷苦人一样。

&ldo;怎么样？你到底找到蛇灭门没有？&rdo;见高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何韵就又接着追问。

&ldo;找到了。&rdo;高长掏出两包种子放在旁边的fèng纫机上。&ldo;不过我这次来，还想跟你商量一件事。&rdo;

&ldo;什么事？&rdo;何韵嘴里问着，两眼却盯着那两张黄纸折叠的小包上，眨都不眨。

&ldo;我看你一个人在这里生活也不容易，有没有想过要去别的地方？&rdo;高长也懒得绕圈子，开门见山就问了。

&ldo;什么意思？&rdo;何韵终于抬头看了看高长，一个适婚男人跟一个适婚女人说这话，实在是想让人不往那方面想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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