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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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笛音袅袅（第2页）

毕启明顿了顿，转头看到程英忠双眼冒出兴奋的光芒，轻笑道：“倒是萧铭念凭着北魏登上皇位，与周遭都是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当真休养生息了。要说那一仗最大的赢家应该是萧铭念吧。”

“原来如此。”程英忠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咱们这一回不会也重蹈北魏的覆辙吧。”

“是啊，所以我听莫姑娘一说，突然有些担心。”毕启明脸上又带着忧色，听着莫淑仍未停歇，反而越发仇怨的笛声，心里也被牵扯着，更加忧心了些。

营帐中，莫淑仍旧吹着，陆巧儿担心地说道：“小姐，您歇歇吧，想来是师兄有事耽搁了，不在附近。您都吹这么长时间了，还不见他来，必定不在周围，您吹，他也听不见的。”

莫淑这才把笛子放了下来，叹了口气道：“也不知他去哪里了，每次要紧时候找他，死活都找不着人的。”

陆巧儿递了杯水上去，接过莫淑递来的笛子，一边拿绸子擦拭着一边说道：“怕不是他也得到了北魏失守的消息？想替您探听下北魏的消息？”

莫淑轻抿了口水，白了陆巧儿一眼道：“你就替他说好话吧，指不定又醉死在哪个酒楼妓院了呢。”

陆巧儿把笛子挂回莫淑的腰间，道：“小姐这可冤枉师兄了，他之前哪次不是紧紧跟着小姐的，想来这次变故实在是太多了，他也分身乏术啊。”

莫淑把残水递给陆巧儿，长叹一声，道：“罢了，求人不如靠自己啊，还是咱们自己想办法吧。”

第二日，莫淑又带着陆巧儿到慕容远宁的营帐探病，毕启明仍在营帐之中，见莫淑走进来，忙起身行了一礼道：“莫姑娘。”

莫淑福身道：“毕公子实在辛苦，这还日夜守在这里吗？”

毕启明笑道：“也没什么的，晚上就在这儿休息一会儿，我们都是行军打仗惯的，这都不是什么。”

莫淑仍是在塌边看了一下，见慕容远宁仍是没有起色，便放了心。一转头看程英忠在案几旁坐着，笑道：“今日这位公子神态自若的，想来殿下应该有好转了吧。”

毕启明转头看到程英忠，笑道：“你说程老弟啊，咳，我们堂堂男儿也不能整日以泪洗面啊。英忠，过来。”

程英忠见毕启明叫他，便起身近前行礼道：“莫姑娘。”

“程英忠公子？”莫淑福身试探地问道。

“是，在下程英忠。”

莫淑淡淡一笑，也没有接话。毕启明先开口道：“昨晚莫姑娘的笛声真是悠扬，让我和老弟都沉醉不已呀。”说着往莫淑的腰间一扫，玉笛在阳光下悠悠地闪着光，“之前见姑娘挂着这么个笛子，实在是这笛子太精致了，还以为是个饰品呢，没想到当真是个乐器。”

莫淑笑道：“就是个挂件罢了，我也不时常练习的，不堪入耳。昨日也实在是闲得无聊才拿来解解闷，还望公子们不要笑话才是。”

“姑娘吹得很好啊，就是这曲调也太悲伤了些，应该吹些欢快的才是。”程英忠仰着脑袋说道。

毕启明踹了程英忠一脚道：“你个武夫懂什么？”然后冲着莫淑一躬身道，“姑娘不要介意，我们这老弟啊，不懂这些音律曲谱的，平日里啊也没机会接触到这些。姑娘的雅致，他欣赏不来，还望姑娘莫怪。”

莫淑笑眼弯弯的，突然想起了穆逸文，也是这般憨厚的样子。心里有些暖暖的，不知穆逸文如今怎样了，柔声道：“无碍的，公子教训的是，小女子以后也试试欢快的曲子。”

程英忠本被毕启明当着外人面数落有些不快，没想到莫淑竟然顺了他的话头，心情大好，白了毕启明一眼，得意地说：“你看大哥，人家莫姑娘也同意我说的了，年纪轻轻的丫头，吹这么哀伤的调子多不吉利呀。”

毕启明摇摇头，看着莫淑微微一笑。莫淑也回以一笑，看着紧闭的帷帐，言归正传道：“殿下今日还是那般吗？”

毕启明微微一叹气道：“是啊。”

莫淑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不多待，道：“既然如此小女子就不打扰了。”

毕启明作揖道：“烦劳莫姑娘还惦念着殿下。”

莫淑微微颔首，又冲程英忠笑道：“程公子，若是今日听到什么奇怪的调子，可不要生气，小女子可是按着程公子指教，练着欢快的小曲儿呢。”然后也不等程英忠答话笑着对毕启明一福身，款款地走出了营帐。

程英忠也忙同毕启明一起躬身送莫淑出去。等到莫淑走后，程英忠一掌拍在毕启明后背上，笑道：“看见没有，你说的那名门贵女也和我是一个品味！你还瞧不起人。”

毕启明摇摇头道：“人家姑娘不忍当面驳你的面子，你还当了真了。”

程英忠正要反驳，那医师走出来道：“毕将军、程将军，殿下似乎好些了，毒解了大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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