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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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妈。”楼下传来高右明的声音，如烟紧张的心一下子松了一口气。

“妈，你回来怎么也不打电话给我，我好去接你呀。”高右明亲热的和母亲拥抱着，撒着娇说。

“妈妈就是专门的回来看看，让我儿子在电话里赞不绝口的女孩呀。”高妈妈一下子慈祥无比的笑着说。

“这就是你未来的儿媳，柳如烟。”高右明得意的拉着如烟向高妈妈炫耀着，“妈，我说得一点也不错吧。”

“嗯，却是不错，是个美人，要不我儿子怎么会迷成这样？”高母慈祥有加的对高右明说，还拉过如烟的手看了又看，可如烟在高妈妈的慈祥眼光里却分明的看到另外一些说不清的东西。

原来高右明的母亲刚从国外回来，他还有一个姐姐也在国外，而这一切如烟以前并不知道，高右明很是歉意的向如烟解释原因，如烟笑笑说：“没事的。”

晚饭，去吃的是西餐，饭间高妈妈和高右明畅叙挂念之情，谈笑风生，如烟却只是应酬的笑笑或是偶尔“哦”“啊”的回答。

“如烟你要多吃一点，你看你多瘦啊。”高妈妈满脸慈祥的对如烟说。

“是，谢谢，伯母。”如烟笑笑礼貌的说。

“女孩子就是要多吃点，屁股才大，那样才能生小孩的。”高妈妈继续笑着对如烟说。

如烟被高妈妈的话石化了，高妈妈看如烟的眼光如烟总觉得有些不自在，她很无语，只是默默的低着头吃东西。

“妈你说些什么呢？如烟还在读书。”高右明连忙对高母说。

“我是说以后啊，怎么你心疼了。”高妈妈有些不高兴。

“那里，我知道妈是心疼如烟，”高右明继续笑说。

这顿晚饭吃下来，如烟有些不太消化，她从看到高妈妈的那刻起，如烟总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味道，高妈妈对她从不冷不热到慈祥的微笑，可高妈妈慈祥的微笑背后如烟总觉得隐藏着一些说不清的东西。那些隐藏的说不清东西让如烟有些不自在，甚至隐隐感觉有些凌厉的敌意，多亏的是高右明总是能把那隐隐的敌意变成是慈祥的疼爱和关心。

这天，高右明要去上海出差，说是要去半个月，他本想来要高妈妈和如烟一路的，可如烟因为临近毕业，说不能去，高妈妈又说既然如烟不能去，那么她也留下来陪如烟，这样也好和如烟增进感情，高右明听了高妈妈的话感动的热泪盈眶，对高妈妈是又搂又亲的。

如烟一听高妈妈要和自己单处，心里隐隐的掠过一丝不安，但如烟安慰自己老人家言语犀利一些也是正常的，只要自己能宽以的对待相信就会好起来的。

临走时高右明对如烟诚恳的说：“我妈妈才从过外回来，还有些不太适应国内的生活，有什么是你多体谅一下下，相处久了你就会发现她是一位好妈妈的。”

“嗯，你放心吧，我知道。”如烟笑着说。

“你的毕业典礼我一定赶回来参加。”高右明深情的望着如烟说。

如烟点点头，她确实从内心希望高右明早点回来，因为一想到要和高母独处，她心里总有些说不出的味道。

53-敌意的面孔

高右明出差的第二天，如烟像往常一样准备好了晚餐，她做了一个番茄炒鸡蛋，红烧鱼。

高妈妈用筷子挑了挑盘里的鸡蛋，皱着眉头，问：“你就会做这个菜？”

“我我”如烟看着高妈妈挑剔的眼神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回来这么久，我记得你做这个菜都做了好多次了，菜做得真是没有一点品味。”高妈妈撇撇嘴，丢下手里的筷子，拍拍手，看也不看如烟就走到一边看电视去了。

“伯母，你想吃什么？我再给重新你做？”如烟小心翼翼的问。

“你给我重新做？你会做什么？我看你也就会番茄炒鸡蛋吧，这种菜我是不吃的。”高妈妈言语一下子犀利了起来。

“可，可前几天，你还夸我做的菜好吃。”如烟很是委屈，她不明白为什么高母要这样。

高妈妈斜眼看了看如烟，冷笑了一下，说：“我那是给你面子，我看在我儿子的份上，你还真当一回事。”

如烟强忍住要流出的眼泪，她嚅嚅的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怎么？你委屈，我还委屈呢？“高妈妈有些不耐烦的说。

“不是的，伯母我不是那个意思。”如烟不知该说什么。

高妈妈又皱了皱眉头，不屑的看了看如烟，说：“你少在我这里撒娇，我可不是又明，他年轻二十几岁，女孩子在他前面嗲几句就骨头都软了，我看我们又明就是这样被你给嗲住了吧。”

如烟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完全没料到高妈妈会对自己说出这么伤人的话，虽然之前她隐隐察觉高妈妈的敌意，也有一些思想准备，但是她没想到会是这么恶毒的敌意。

高妈妈不再说话，她冷冷的看了看如烟，然后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如烟僵在原地半天，她的心又开始抽痛，那是一种被鄙视的抽痛，她的五张六腑在体内不停的翻滚翻滚，她不知自己错在了那里，但本能的又觉得自己错了，而且错得茫然不知所措，泪无声的落下，已经好久没流泪了，如烟本以为那天晚上在景观窗台自己流干了所有伤痛的泪水，可今天还是流泪了。

“我妈妈刚从国外回来，还不太适应国内的生活，多体谅一下下。”高右明临行时的话在如烟的耳边响起，如烟擦干脸上的泪，在心里安慰自己：是呀，伯母才回来，她在国外的生活习惯不一样，并且国外说话都不像国内这么含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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