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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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蹲下。&rdo;

和歌子不明所以，但照做。

她低着头，看不见一抹豔丽的潮红悄然浮上神酒的脸颊、眼尾，让那笑容变得有些异常。

一只柔若无骨的手落上和歌子黑色的发，把她好不容易才梳熟练的仆人发式轻巧弄散，而后随意地抚摸着，像是在和小动物玩耍。

&ldo;一郎。&rdo;神酒柔柔一笑，&ldo;先前你为我寻来的那些小狗都不称心。&rdo;

她的手摸着和歌子圆润的后脑勺，又滑到后颈，弄得和歌子痒痒的，却不敢躲。

家主一郎&ldo;嗯&rdo;了一声：&ldo;我会再叫人留意。&rdo;

&ldo;不必了。&rdo;神酒说。

她微微俯身，指尖划过和歌子脸部的轮廓，最终轻点了一下唇。

&ldo;我已经找到了。&rdo;

……

后来和歌子便再没见过为难她的那些人，也不知究竟去哪儿了。

她只知道神酒叫人拎了整整一麻袋的金币过来，叫她随意取用。买吃食、衣裳，什麽都行。

&ldo;不成不成。&rdo;和歌子这辈子都没见过这麽多钱，心中惶恐，连忙摆手拒绝，&ldo;能伺候圣女，我已经知足了。&rdo;

神酒的脸上露出些许疑惑：&ldo;你方才不是说你是我的人吗？既然是我的人，我自然要负责养。&rdo;

她低下头，若有所思。

&ldo;纵使是寻常人家养狗，也是要花上些钱的。还是你忧心钱不够？我再叫人去拿就是了。&rdo;

&ldo;当然不是。&rdo;和歌子脱口而出，&ldo;只是我……我一时情急乱说些混账话，还以为圣女听了会生气。&rdo;

神酒现在却生气了，表情一下子冷下来。

&ldo;一时情急乱说？&rdo;她轻声重複，&ldo;你不是真心的？&rdo;

和歌子跪坐着，为她续上热茶，随后垂首行了个大礼。

&ldo;是真心的。&rdo;她低声道，&ldo;只是我身份实在是低微，我不配……&rdo;

还没说完，和歌子就被拥在了一个柔软的怀抱里。只有圣女才能穿的白色斗篷，将她也紧紧环住。

熟悉的香味充盈在呼吸之中。

&ldo;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属于西园寺家，一切都由他们给予，就连小狗也要家主替我去找。可我想要的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东西，只一样就够了。&rdo;

神酒低下头，去闻和歌子乌黑的发，蛊惑般地问。

&ldo;我选你，好不好？&rdo;

和歌子总觉得此时的圣女变得有些不一样，可她跪伏着，又不敢擡头去看对方的表情，犹豫半天也没想明白神酒说这些是什麽意思。

圣女想要什麽得不到呢？家族给的，不也是圣女的吗？院子里这麽多侍者护卫，金银财宝，不都是完完全全属于圣女的吗？

不过她再笨，也知道神酒此刻想听的答案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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