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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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鬼脸墙（第1页）

数分钟后，神秘白烟再度洞穴涌出，仿佛具备灵性，盘旋我们周遭，至萧和尚处，他以染血拇指巧妙引导，烟飘阵中。

白烟视四枚铜钱如无物，直冲酒盅，我目击鲜血逐滴减少，至临界，萧和尚果断扣盅，烟霎时消散。

酒盅颤动，萧和尚沉着布钱，自外围至底部，盅震渐息。

我们对阵法熟视无睹，熊所长却疑惑：“萧老道，何方魔术？”

“视作魔术便是。”萧和尚诡异一笑，“此戏非凡，二位厅长，如何？”

孙、我同嗤，这拜四方阵变体，扣盅之秘，内部压制何物？天眼亦难窥其详。

目睹萧和尚得意洋洋的神态，似乎期待我们主动发问。哈，笑话，资料室那数十万卷宗，我岂会……去询欧阳偏左？

孙胖子对这类阵法事务总是兴致缺缺：“老道，完事没？完事赶紧走。”

“你们不好奇心刚才的异象吗？”萧和尚的‘魔术’表演看似成功，却未得喝彩，他此时的表情，活脱脱一个失落的孩子。

“没兴趣，老萧，你还打算继续磨蹭吗？”我皱眉质问，暗自窃喜：看你不主动揭晓……

唯独熊所长对那出‘戏法’表现出浓厚兴趣：“老道，刚才那手绝活怎做到的？教我两手，回去给孩子玩玩。”萧和尚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你是来学戏法还是执行任务？分不清主次吗？别磨蹭，赶紧走！”说罢，拂袖而去。

熊跋被萧和尚的火爆脾气搞得摸不着头脑：“这老东西是不是吃错药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炸毛了？”

洞口之外，仅有一条甬道可选，我们四人鱼贯而出。前行中，温度骤降。孙胖子在我耳边突然发问：“辣子，是不是觉得？”他话头一转，让我一愣：“什么觉得？”孙胖子回答：“咱们第一次见面，水帘洞里的那条道，和现在这条路，是不是有几分相似？”

孙胖子所言，乃水帘洞至鬼脸墙的狭窄地道。一经点拨，我顿感其言不谬：“地道何其相似，地下路本就面目雷同。”

突然，前行的萧和尚骤然止步，孙胖子险些与之碰撞。

“你……”孙胖子欲发火，却被萧和尚手电筒的光束吸引——地道尽头，一宽敞洞窟内，元宝堆积如山，数人横尸各处。中央一巨人坐姿夸张，萧和尚的手电照其面容，我瞥见其瞳孔已浑浊，显是早已命归黄泉。

见此状，萧和尚手电筒颤抖不止：“冰……冰大尸……”

“冰大尸？”孙胖子未解其意：“老道，别抖，看花了眼！”他欲上前细看，却被萧和尚果断拦住：“别靠近！退后！”言罢，硬是将孙胖子扯回。

“老道，何出此策？我只窥一眼，不碰金子，都归你，可否？”孙胖子对萧和尚心生不满。

“金子已非我所念！”萧和尚口中低语，目光却紧锁那具庞大尸体。

我也趋前探查，手电之光于我无足轻重。环顾四周，除却那具庞然尸体，别无污秽之物。不禁问：“老萧，吾未见异常，究竟何事？”

萧和尚瞥我一眼，手指尸体，惊异道：“小辣子，难道你没看出此尸之异？”

我再审视，淡然回道：“不过是体积庞大，别无他异。”熊跋趋前，手电筒光芒照耀，惊疑：“此乃人乎？坐着已如此高大，立起恐有三四米！”

“你真以为他是‘人’？”萧和尚嘴角微抽，转向我，“你当真一无所见？”

“你自身不见乎？”

“你以为谁皆如你，生来便具天眼？我找你下来，图的不就是一个简便？”萧和尚言罢，目不转睛盯着尸体，良久，长叹：“毫无异常，真是怪事，此乃冰大尸乎？竟无半点尸气。”

孙胖子茫然：“老道，何为冰大尸？吾在民调局未曾听闻。辣子，资料室可有冰大尸的记载？”“并无。”我摇头答道。

“等等，民调局？警察部何时增设了此部门？我竟一无所知。”熊所长语气显疑。孙胖子却不以为意，轻蔑地瞥了他一眼：“警察部深藏不露的部门多了，你区区所长岂能尽知？老道，快说，这所谓的冰大尸究竟是什么来头。”

“冰大尸，非生物也，乃无数亡魂、死尸的聚合。其出，即为死。源于朝鲜高丽时代邪术，冻尸堆叠，施法封魂，使其阴魂不散。再施‘嗜术’，令其相互蚕食，直至一尸独存。此尸肿胀巨大，周身弥漫的死气寒彻骨髓。此即为冰大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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