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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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esp;&esp;炭治郎从仓库里拿来竹刀的时间，我才刚刚在使用借物表上签上我们俩的名字。

&esp;&esp;炭治郎家是开面包店的，他每天早上四点钟会做好整整一千个面包，光是听闻便觉得“惊悚”。不同于精力满满的哥哥，祢豆子妹妹反而每天都睡不醒。

&esp;&esp;或许是因为年纪早早就锻炼得十分强健的缘故，体力和力量这一块是没得说的。

&esp;&esp;炭治郎偶尔会和我对练。

&esp;&esp;与被调剂到剑道部的炭治郎不同，我与剑术的缘分，不知从何而起。

&esp;&esp;我是个自出生起就不怎么会表达想法愚笨的孩子，在别人玩乐的大部分时光里，我都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发呆。领养我的医生平日里都很忙碌，他不是在救治病人，就是在读书。

&esp;&esp;他一直在读书，读很多很多的的书，治理国家的方法，兵法，医学类的解剖与用药……

&esp;&esp;他看上去充满了雄心壮志。

&esp;&esp;我偶尔也会跟医生一起看书，年幼时的我看不懂过于晦涩的文字，医生偶尔会讲给我听。有的时候，他也会讲一些故事书，我仍然记得，有一个故事中讲道，一个女人从迷雾中来，她赤身果体，穿越了大河与荒川，来到了人潮汹涌的新世界。可她发现自己与众人的格格不入，最终绝望地从桥上跳河自杀了。

&esp;&esp;她可能是从古时来的人，可能是魔女，也有可能是长出双腿的小美人鱼，但是死亡吞没人时的姿态竟然出奇的一致。

&esp;&esp;这真是个令人不知滋味的故事。

&esp;&esp;接着，医生又将这个没头没尾的故事讲给另外的孩子听。虽然只是相处了两年，我仍然记得那个比我年长的哥哥的名字。在一个人的时候，他总是摆出一副忧郁的、阴雨一般的面貌。

&esp;&esp;我听说，他是议员家的独生子，但家破人亡，只剩下他和一个已经嫁人搬离了这座城市的表姐。

&esp;&esp;他和我一样无依无靠，我有时想和他说说话，却总是把握不好分寸，惹人讨厌。

&esp;&esp;我的笨嘴，真希望有人能够教教我如何改变。

&esp;&esp;炭治郎和我不同，他不仅心地善良，而且有一双真诚的眼睛。美术老师说过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你只要去看他的双眼，你就知道他的诚实比宝石更宝贵。

&esp;&esp;我握紧了竹刀，它的份量一点也不重，但打起人来依然很痛。正式场合下，我们都需要穿防护服才能开始对练，但我们今天偷了懒。

&esp;&esp;我和刀的缘分，从来问诊的客人遗留下的残刀有关。那把刀相貌平平，且已经破碎了至少三分之一。那位客人只是忘了拿走，于是便落进了诊所的垃圾箱里。

&esp;&esp;出于好奇，我捡起了那把废刀，它曾经有过锋利的刀刃，只是现在一无所有。一不小心间，刀刃割破了我的手指。在流血的片刻，我心里涌出一些沉甸甸的不甘心的苦楚。

&esp;&esp;……当然了，医生后来抓着我给我打了一针很痛的破伤风，他还拿整瓶的碘伏往我伤口上洒。

&esp;&esp;炭治郎摆好了架势，他有个坏毛病就是，挥刀之前一定要大喊一声“我要上了！”。

&esp;&esp;还好他的未来职业规划里没有打手。

&esp;&esp;把握着竹刀，我能够感受到它的每一部分，少年的身形在我眼中分解成千万个碎片。

&esp;&esp;我有一个“能力”。

&esp;&esp;我的眼睛，能够看见一切。

&esp;&esp;树木内部的纹理，蝴蝶的结构，还有动物身体里精巧排列的脏器。这份“通透”，让一切在我眼里都一览无余。

&esp;&esp;我问医生，我这是被诅咒了吗？我与常人的不同，让我难以向大家靠近。这是个难以诉之于口的秘密，但医生告诉我，这是属于我的独一无二的天赋。

&esp;&esp;“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不可复制的。”

&esp;&esp;“你也是受到了眷顾的人啊。”

&esp;&esp;我依稀记得对方是这般安慰我的。医生很多时候都没个正形，但他确实是我人生中的

&esp;&esp;我应该是穿越了。

&esp;&esp;好不容易离开森林，走到城区，我才意识到了这一点。我没有看到高楼大厦，没有看到林立的线路，这边的商铺很矮平，电灯也不太明亮。路上有很多男人穿着全套旧式西服，女人们大多都是和服，也有穿着洋装的。年轻的少女们则都是一副大正风的打扮——即头顶蝴蝶结，小袖上衣配着方便行动的下袴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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