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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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集市买珠（第2页）

“走，我们去看看他们卖什么。”索勒大声对胡妇喊道：“萝尔大娘，我一会儿回来，装好就放在这里。”

胡妇用汉语道：“去吧，去吧，天神在上，我不信谁也会信索郎君你的。”

索勒带着孔雀继续往前走，总有人会和索勒打招呼，当然，索勒也会顺手解决一些小偷小摸小摩擦。一个白发老翁突然斜刺里冲过来，正要倒在孔雀身旁，却被索勒一提胳膊拽了起来。

老翁“哎哟哟”几声，听起来却是中气十足，再看脸，深目高鼻是个西域人，明明连条纹都没有，还是个青年，只是头发花白而已。

索勒冷笑道：“欺生是吧？”

“老翁”涎着脸笑：“那个……索少郎，最近没啥生意啊，都是有力气的，占不了便宜！”

“哦，看他弱就下手了？”

“哪有，这位西域郎君一看就是练家子，”“老翁”朝孔雀一努嘴，继续道：“不过一身贵气，绝对是个有钱又心善的，这才想……嘻嘻……试试！”

索勒咬牙笑骂：“你少来，你这个地头蛇还怕那些新来的？瞎子都看出来他跟着我呢，你敢碰？哪个让你做的？”

“冤枉啊……啊啊……轻点……断了……”“老翁”的胳膊被索勒在后面抬起，又痛又酸，却又不敢大声叫，

“再不说实话，索爷废了你这条膀子！”

“真没有！我阿什拉发誓，要是说了谎，就让我下次出手时被发出剁了手！”

索勒见他这样说，知道确实没有，又压低声音问：“那些新来的，你都探过底没有？”

阿什拉转转眼珠子，低声回道：“都不是商人，哪个我都不敢惹，还有一个我估计是匈奴人。”

匈奴人？索勒心中一紧，问道：“哪个？”

“我只是觉得啊，那个康居商队领头人阿禅，索少郎可以去查查。”

“机灵着点，探听到什么事就直接报到我去！”索勒放开阿什拉，又偷偷塞给他一些钱，带着狠意大声道：“看清楚了，他是我的人，别找不痛快！”

“不找，不找，我眼瞎，再也不会了！”阿什拉朝他二人点头哈腰，然后退去。

他走后索勒一摆头，道：“再逛逛！”孔雀明白，继续跟着他往前走。

前面有一个卖饰品的摊位，索勒停下，看着这些饰物一脸的兴致盎然。他拿起一个道：“这个不错，送你家阿姐她会嫌弃吗？”

孔雀眨了下眼，揣摩着索勒的意思，撇嘴道：“你还是省省吧，这个别说我家阿姐就是阿萝也看不上。”

索勒故作诧异，叫道：“你家侍女都不带这个？这可是……呃……好像是假珠子！”他将珠花往摊上一扔，瞪着站在那里的胡人道：“你们敢卖假货？”

站在里面的胡人只瞥了他一眼，用手将饰物放好，淡淡道：“三钱一个，你要真的三百钱一个。”

“当然要真的，拿来给索爷看看。”索勒上下扫着他，那气势颇有些财大气粗的味道。

“等着！”胡人沉稳地从皮囊里掏出一个首饰盒，交给索勒手中。索勒打开一看，果然是一颗浑圆的珍珠，虽然不是上品，但三百钱的叫价还是低了。

索勒拿着这个兴趣给孔雀看，孔雀点头，实打实地道：“这个不错，我阿姐肯定喜欢。”

索勒心抽了一下，觉得孔雀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又道：“这个送你阿姐当求婚的聘礼，可行？”

孔雀哪有姐姐？除了死去的古丽儿，现在只有一个六岁的妹妹了，索勒当然是希望孔雀说“不”，谁知孔雀这回却丝毫不解其意，很干脆地点头道：“可以，我阿姐喜欢珍珠，你买来我直接转交给她，你们的亲事就定了。”

索勒目露警告，文绉绉问：“你确定？别让我空欢喜啊！”

孔雀却是一脸嘲笑，道：“你舍不得买吧？就这样还想娶我家阿姐？二百钱卖吗？”他看向里面的胡人，“这位兄弟只有二百钱，却想订亲，你卖他就买了。”

这胡商的眼神游移了一下，马上点头道：“可以！”

话说都到这份上了，索勒买也要买，不买也要买，只好掏钱袋一手交钱一手拿货，孔雀直接将珍珠收过来放自己怀里，一边道：“我帮你交给我家阿姐。”

一边说一边缓步前行，索勒在后面叫道：“你别丢了，那可是订亲的聘礼！”

两个人的目光同时扫向一处，那里刚刚站着一个人，卖珍珠的胡商就是在得到那人的首肯后才卖的珍珠，现在人影却没有了，但索勒却记得这个人，画像上他是康居商队的领头人阿禅。

①驵会：既牙商，类似于中间商，经纪人，托儿，促成双方买卖拿好处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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