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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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ldo;在听到鉴定科的汇报之前，&rdo;罗恩冒出一句，&ldo;我不想进行毫无意义的杜撰。&rdo;

&ldo;噢。&rdo;

威利作出一脸心悦诚服的样子，将葡萄酒杯送到嘴边。他的脸已经涨得通红。

&ldo;威利，我不是写小说的。推理和杜撰是有区别的。&rdo;

&ldo;罗恩，你可真冷静。&rdo;

&ldo;那个德国的蠢货，不就是因为没弄清这种区别才发动了战争吗？这就是医生嘴里的分裂人格。如果因为被传染了性病而心里窝火，那就把矛头对准妓女好了，何必跟整个欧洲的所有政府作对呢。&rdo;

&ldo;不是已经这么做了吗？&rdo;

威利说。

&ldo;什么？你在指什么？&rdo;

&ldo;我指的是这个案子的凶手。这家伙奸杀妓女，还用刀子在那个部位上猛戳。他怀有深仇大恨，要么被传染了性病，要么就是受到过奇耻大辱，以至于人格扭曲。这么想也是纯粹的瞎扯淡吗？嗯？罗恩，你反对我这个观点吗？&rdo;

&ldo;不是这么回事儿，威利。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没有前提，推理就无法成立。这和赞成或反对什么的无关。不带科学性的想象不能算是推理。

只要鉴定科没有说这个下流坯子奸杀了葆拉&iddot;丹顿，我是不会说一个字儿的。我不想妄下断言。

如果阿莱克斯这么说了，我到时候也会挺你的，你的任何高论我都会洗耳恭听，但不是现在。&rdo;

&ldo;你觉得阿莱克斯不会这么说吗？难道你的意思是，阿莱克斯有可能会说那个人渣没有奸污那女的，也没有杀了她？&rdo;

&ldo;这怎么好说呢？这种可能性也是有的。&rdo;

说完，罗恩摊开两只手。

&ldo;怎么可能呢？&rdo;

威利嚷嚷起来，又冷笑了一下。接着，他隔着桌子将上半身往前探过去，继续说：

&ldo;没有杀人，却把女人的那个地方割掉，世上有这样的人吗？没有深仇大恨却又做出那么惨绝人寰的事，世上真会有这样的人吗？&rdo;

罗恩不吭声，一个劲儿地点头。

&ldo;如此愚蠢、卑劣至极的行为，除了仇恨以外，还能想出任何别的理由吗？&rdo;

&ldo;这个嘛，&rdo;罗恩说，&ldo;我是想不出啊，至少在眼下。可也许这正是因为你和我都是常人。&rdo;

&ldo;哈！&rdo;

威利发出轻蔑的声音。罗恩接着说：

&ldo;也许有一种你我都没想到，也无法想象的超乎寻常的理由。你先别急着反驳我，等到阿莱克斯急吼吼地走进来，一屁股坐到你身旁的椅子里，信誓旦旦地保证&lso;嫌疑人奸杀了葆拉&rso;，你再反驳不迟。而在这之前，请什么都别讲，演说也先告一段落。&rdo;

&ldo;这么说，今晚上是没戏了。&rdo;

&ldo;是吗？&rdo;

&ldo;他来得了吗？&rdo;

&ldo;打赌吗？&rdo;

&ldo;嗯？&rdo;

威利显得有些纳闷。

&ldo;你输了，威利。一个很像阿莱克斯的人正过马路朝这边来呢。他好像看到我们了。&rdo;

&ldo;要是这样，这打赌就不成立了。&rdo;威利泄了气似的往椅背上一靠，断然说道，&ldo;打赌这玩意儿，前提必须是双方都不清楚事实。&rdo;

&ldo;没错，威利。你很在行嘛。你说得一点不错。同样，推理也是不成立的，假如没有合理的前提的话。没有准备好扎扎实实的材料，推理这盘菜就没法子做出来。威利，我有种预感，这个案子也许是我们闻所未闻的。&rdo;

罗恩说。听到这儿，威利猛地坐直了身子：

&ldo;那好，罗恩，我们打一个具备合理前提的赌怎么样？就赌这顿晚饭。你赌阿莱克斯待会儿会说嫌疑人没有奸杀葆拉&iddot;丹顿，我压嫌疑人奸杀了她，怎么样？&rdo;

&ldo;等等，威利，我可没这么说。&rdo;

&ldo;罗恩，真不够汉子。&rdo;

罗恩叹了口气，只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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