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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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ldo;真浪漫。&rdo;我笑着。

正当我们相谈甚欢，就这么轻松愉快的把人生大事解决的时候。一声不协调的喊声彻底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ldo;江先生‐‐&rdo;不远处传来明显拔高声音的男声。我和陆荣光同时回头。转角一盆不知是什么名堂的长枝树掩住了站在那里的人，只隐隐瞧见背影。虽是看不清，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人。那是江海洋。

我的心脏骤然一缩。

那男人继续热情地问：&ldo;江先生不是来找于小姐么？找到了么？刚才还看见她往走廊去了呢，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rdo;

我直着眼定定地盯着那秀致卓绝的背影。他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很快便平复下来。

&ldo;没找到，大概已经进场了，会场太大了。&rdo;他不经意间一回首，灯光下，江海洋那张冷峻的脸庞是惨白的。阴鸷的眼神，与我对视一秒不到便又转回去。我冷冷打了个寒噤。

……

看着他们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整个人已经僵在了原地。半晌，我全身脱力一般，扶着窗台摇摇欲坠。脑袋里一阵嗡鸣，眼前花白。

刚才，他应该全都听见了吧？

我……到底做了什么？

……

12

陆荣光及时扶住我，他眉头微皱，目送着那离去的背影，转过头来问道：&ldo;你没事吧？&rdo;

我往后一退，避开他的手，转而对他勉强地一笑，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那笑容该是多么惨淡。

&ldo;没事，反正也没可能了，怎样都无所谓不是么？&rdo;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还在疼，这明明不是我的本来意志不是么？方才我还在问他，我们能不能回到从前。

而现在，他该如何想我？

他离开时，是弃之敝屣的眼神。我明明想辩解的，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觉得无话可说。一切都是我的错，怎么辩解都是错错错！

陆荣光有些担忧地看了我一眼：&ldo;你脸色不大好，要不要我送你回去？&rdo;

我摇摇头。迷惘地注视着窗外，还没能迅速接受这一切的突变。陆荣光渐渐靠近，他说：&ldo;我是认真的。&rdo;然后停顿了一会儿：&ldo;我想和你结婚。&rdo;

我混沌地回过头。他的表情十分认真，我目光灼灼地看着他：&ldo;为什么？你不爱她了吗？&rdo;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转过身去，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说：&ldo;爱又怎样？不爱又怎样？与其大家都痛苦，不如让两个人幸福。&rdo;

陆荣光的面容隐在光线的背面，一寸一寸吞噬在黑暗中，最后形成一幅静默的画面。

我骤然明了过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不敢置信，只是凄绝地笑着。

原来，他不是要做我的救命稻糙，而是想要把我一起拉向地狱。

我心底一片苦涩，渐渐涌上喉间。胸腔里凝滞着一口气，让我几乎寸步难行。我转身凝视着他，缓缓地说：&ldo;就算我们结婚，他们也不一定能在一起。&rdo;

陆荣光轻叹一口气：&ldo;我知道。&rdo;他与我对视了两秒：&ldo;如果你放弃了，至少能绝了他的想法。那么也许一切会顺利起来也说不定。&rdo;

心在急剧的跳动，全身都在颤抖，不知道是在生气还是悲伤。我压住胸腔里一阵一阵的疼痛，凄厉地一笑，说道：&ldo;我一早就放弃了，你不必用这种方式牺牲。&rdo;

说完，我终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刚踏出几步，身后突然传来陆荣光的声音。

他说：&ldo;于季礼，你怎么知道我们不会相爱？也许我们结婚才是最合适的。&rdo;

我骤然停下脚步，鞋跟在大理石上轻微一划，声音却很是尖锐。我紧紧握着拳：

&ldo;明明我们对爱情都是完美主义者。为什么要欺骗自己去将就？&rdo;然后稍作停顿：&ldo;你明知道，这样做，我们都不会开心。&rdo;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呢喃而出的，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也许，我只是说给自己听的。

我不再多作停留，毫不留恋地离去，挺直脊梁，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落寞。我仰起头，让那些突如其来迫在眉睫的眼泪默默流回眼眶。

我不怪陆荣光，因为他对爱情与我一样，太过追求完美，以为情事该是如诗的。可惜，每个人都还是要经历一段疼痛的青春，渲染了过去，吞噬了现在，那么，为什么还要让它毁灭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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