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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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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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寻找后，江晓夕停在光秃秃的花地前，直勾勾的朝下看。

鱼缸里的水分早已被土壤吸收，留下一摊变色的湿土和两条金鱼的尸体。

江晓夕面无表情，蹲下，看了许久。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周围静的可怕，连屋子里打鼾的声音也听不到了。

直到两条腿感觉到麻木，他才起身，回屋重新在鱼缸里注入清水，端出来放到地下。

他用两只手将鱼的尸体轻轻捧起来，放进鱼缸里，鱼浮在水面上，翻着白色的肚皮。

江晓夕没有理会，用沾满泥土的手去摸鱼缸外壁，像是在祈祷它们的重生。

长长的睫毛眨啊眨，渐渐变得湿润，但是并没有眼泪，似乎只是眼睛太干导致的。

他进了屋，没有开灯，把鱼缸放下，在黑暗中摸索着睡了。

时间缓慢流逝，仿佛生命的倒数，灵魂也像沙砾一样慢慢被时间的风吹走，他只觉得疲惫。

半梦半醒间，屋外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舒适的白噪音加速了江晓夕的睡眠，梦境开始了……

少年转过身，四目相对……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江晓夕费力睁开眼，一时间竟不知身在何处。

天阴沉着，屋子里也十分暗。

屋外雨声淅沥，雨水打在房檐上，落在泥洼处，汇聚成一股，向院门外流去。

今年第一场秋雨如约而至的降临了……

江晓夕坐起来，浑身疼痛，枕头上似乎落了眼泪，摸起来湿答答的。

他环顾四周，脑子里关于梦里的场景一点一点拼凑起来。

他穿好衣服，第一时间去看鱼缸里的金鱼。

既是意料之中，也是必然，两条鱼依旧浮着，同昨晚并无两样，江晓夕长叹一口气，将鱼缸搬去外面，雨水打下来，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院里的柿子树落了许多果实，还□□的，都挂满了水滴。再过几天，果实堆积起来，便会散发出腐烂的气味。

江晓夕翻出尘封在箱子里的雨衣和雨鞋，因为款式老旧，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穿了，如同绿皮火车一般，逐渐退出人们的视野，被时代的洪流所湮没。

江晓夕念旧，他舍不得。

白色的不合脚的雨鞋，深蓝色的雨衣，江晓夕穿上它们，好像回到了童年。

他常想，为什么人们会怀念童年呢？大概是美化过的记忆，即便那时并不自由，甚至伴随着痛苦。

活好当下，是他宽慰自己的话。

然而知道许多道理，却依然过不好这一生。

……

因为下着雨，外出的人更少了，江晓夕捧着鱼缸，独自走在空旷的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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