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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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ldo;村长，阿秀，梅子都来了，来来来，进客厅里做吧，喝点热水暖暖身。&rdo;许师母打开院门，忙不迭把来客迎了进来。

&ldo;我呢，是梅子请过来做个见证的，你们就先聊，聊好了，我们再签字据，好吧。&rdo;村长也是个爽快性子的，说罢便在小板凳上坐着，一脸认真听的模样。

&ldo;陈伯，今天师母带我去你房子看了，我蛮满意的。就是不知你这边是什么想法。&rdo;苏梅笑着说。

&ldo;梅子，上回多亏了你们救了我。&rdo;陈伯脸带感激。&ldo;我不知道咱们镇子上租房子是怎么算钱的，你就看着给就行。你说签几年都行，我一个人在家，房子空着也是空着。&rdo;

林秀赶紧说：&ldo;陈伯，你可别客气。那租金和租期你说了算。&rdo;

两家人你推我推，互相客气，好一会过去了，还是没个准话。

&ldo;咳咳，我说两句吧。&rdo;村长打断了两家人的推诿，&ldo;我们镇子上确实没有外租房子的先例，所以租金确实没有一个参照。要不这样吧，咱们一天租金2毛，一个月6块，水都是井水，不花钱，柴火就梅子自己买，电费两家平摊，你们说行不？&rdo;

&ldo;不行，电费我这边包了。我早早就要开始干活，得开灯呢。陈伯那里不耗电。&rdo;这个年代，晚上大家一般都是点煤油灯，不舍得开电灯。

&ldo;不行，太贵了！一个月6块钱，平白无故地给我6块钱，我收了烫手。&rdo;陈伯坚决拒绝。

&ldo;陈伯，6块钱不多的，可能有时候我太忙了，你还要帮帮忙呢！&rdo;苏梅说。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和商议后，租金为5块钱一个月，苏梅签了一年的租期，村长立了字据，苏梅和陈伯在上面签了名和按了手指印。

&ldo;给，这是钥匙。&rdo;陈伯从一大把钥匙里分下来几条，并一一告诉苏梅，&ldo;这个大的，是一楼门上那锁的。这个扁的，是厨房的钥匙。这个小的，是柴房的。&rdo;

苏梅一边辨认一边记住陈伯说的话，心里充满了冲劲。

第二天卖早餐的时候，苏梅特意宣传了一下自己的新店面：&ldo;我过两天就在那屋卖早餐了，大家买完菜过去歇个脚，坐下来慢慢吃早餐啊！都有座位的！现做现卖呢！&rdo;

卖完早餐，苏梅又根据陈伯的介绍，在镇上找了一个工匠来帮忙刷墙，自己又跑前跑后购买一些桌子椅子碗筷等杂物。

眼看着苏梅眼底的乌青越来越重，林秀劝她要不这几天把卖早餐的事给停了，先把店面搞好了、把厨具桌子准备好了，然后新店开张，继续卖早餐。

苏梅也是要强，摇摇头拒绝了母亲的建议：&ldo;妈，我这两天一边卖早餐还能一边宣传呢，卖完早餐往边上咱们新店一钻，告诉大伙就这家是我们的店，以后上这吃早餐就行了。一边卖早餐一边装修店铺，我心里踏实。要是今天没有钱进我兜里，只有出账的话，不行，心里慌得很，没法好好休息。&rdo;

林秀听着女儿这样说，也是没办法。只能一从供销社下班就过来帮女儿的忙，两母女足足忙碌了三天才准备好开业前的事情。

&ldo;梅子，过来坐着歇歇。&rdo;林秀坐在椅子上，打量着店铺里已经摆好的桌子，心里涌起一种喜悦、憧憬、担忧互相杂糅的复杂情感。

&ldo;妈，你出来看看！&rdo;苏梅站在门外喊。

林秀走出去，站在店铺对面的街上看过来，牌匾上&ldo;苏家早餐店&rdo;几个字显得尤其端正突出，大门打开，旁边的窗户也擦得干干净净，透过窗户看进去，店里摆了几张桌子，看起来有些新奇。

&ldo;梅子，我们店里的桌子比那边国营饭店里的桌子还要多！&rdo;林秀突然压低了声音说，还带着些骄傲。

苏梅不由得笑起来：&ldo;妈，你还知道人家国营饭店里有几张桌子啊？&rdo;

&ldo;经过就顺眼瞄两眼嘛。&rdo;林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ldo;明天你准备卖什么早餐呢？一个人忙得过来吗？&rdo;林秀有些担心。

&ldo;没事的，我等会先煮一锅茶叶蛋泡着，今晚回家割上一篮子韭菜，明早过来煮上一锅白粥，再摊些饼子。&rdo;苏梅看起来胸有成竹。

&ldo;你不是说要煮瘦肉花生粥吗？&rdo;林秀想起女儿前些时间煮了两次瘦肉花生粥，又香又鲜。

&ldo;是想要煮，可是明早这么早就开店，卖肉的人还没来呢，等他来了，我这边又忙，走不开。&rdo;苏梅有些苦恼。

&ldo;傻！我们回去时让咱对面村的猪肉佬留点猪肉就行了，他四点钟就去杀猪了。&rdo;林秀根本不把这点事放心上。

&ldo;行，那肉也解决了，今晚回去还要剥花生。&rdo;苏梅点点头。

厨房里有两个灶台，苏梅在左边的锅里下了一锅鸡蛋，用清水煮上。右边的锅则放了调味料，慢慢把味煮出来。鸡熟了之后，把鸡蛋壳敲碎放进右边的锅里泡着。灶里的木柴掐熄后放在一边，灶里的木炭慢慢焖炖着茶叶蛋。

&ldo;妈，搞定了，咱们回家去吧。&rdo;苏梅洗了手，锁上了厨房的门。

&ldo;行，走吧，回家还有得忙呢。&rdo;两母女锁了门，一前一后往家里走去。

第二天一早，苏梅和林秀又踏着星光往镇上赶去。一路上，林秀不断提醒苏梅：&ldo;客人来了你态度要热情点，听清楚客人要点什么，认真做，钱也要收好，那价格你都记好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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