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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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怎么聊到这上头来了？我说。小山内脸颊僵了一下，应道，&ldo;是啊。&rdo;

&ldo;嗳，或许是有被刀子刺到的可能，但应该不会被斩首吧。现在已经没有人拥有日本刀了，就算有，也没人有那种本领了。那是古早以前的事了。&rdo;

&ldo;或许吧。&rdo;

话虽如此，对小山内来说，那并非久远以前的祖先的遭遇，而是他祖父辈的事，可以说是他伸手可及的过去。这么一想，那也不算多久前的事。斩首之后摆在路肩示众的行为，已是现今难以想像的蛮行，然而在过去，如此残酷的行为几乎是公开，而且就在身边发生。我重新体认到了这一点。

&ldo;没端茶也没拿点心招待，真抱歉。&rdo;小山唐突地说。

&ldo;没关系，我无所谓。倒是我这样没说一声就突然跑来，才是对不起。我路过前面，突然想念起你来。咱们大概三年没见了吧？我也因为瞎忙了一阵，连过年也没能来打招呼，一直觉得很挂意。&rdo;

&ldo;挂意……？&rdo;

&ldo;你的身体状况啊。&rdo;我说，&ldo;我听人说你请假回家休养了。你从以前胃就不好，但还不到没法上班的地步吧？所以我一直觉得得来给你探个病。&rdo;

&ldo;我会请长假，不光是因为胃病的关系。&rdo;

出了很多事‐‐小山内蹙起薄眉说：

&ldo;我只要一操心，胃马上就会出毛病。身边乱糟糟的，还要继续站在教坛上，负担实在太大了。&rdo;

&ldo;唔，你看起来的确很忙，看你一副静不下来的样子。哦，不用在意我。如果你忙的话，我改天再来拜访。我没带伴手礼过来，是因为听人说你只喝得下粥，应该不需要。我本来还担心会不会叨扰了卧床养病的病人，可是看你人还满有精神的。既然能像这样走动，我也放心了。下次我再带伴手礼过来吧。&rdo;

我就要起身，小山内却制止我：

&ldo;等一下。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先别走。&rdo;

&ldo;怎么了吗？&rdo;

&ldo;哦，我有点事想麻烦你。竟然请客人办事，真是不成体统……&rdo;

&ldo;嗳，客气什么。我会在这节骨眼过来，也算是一种缘份吧。我的事已经办完了，今天已经没事了。只要是我做得到的事，尽管吩咐吧。&rdo;

&ldo;太好了。&rdo;小山内说，&ldo;既然如此，可以请你留在这里帮我看家一会儿吗？&rdo;

&ldo;看家？小事一桩。你要出门？&rdo;

&ldo;嗯，我得去请医生。家里没电话可以叫医生。&rdo;

&ldo;你要去看医生吗？&rdo;我确认，结果小山内回答，&ldo;是去请医生。&rdo;

&ldo;请医生？不是你要看医生？&rdo;

&ldo;不是我。我得请医师写诊断书。嗳，其实啊……&rdo;

我妹过世了‐‐削瘦的朋友轻描淡写地说。我当然吃惊地追问，结果朋友竟说：&ldo;噢，刚刚才过世的，就在你来的十分钟之前吧。她刚走而已。&rdo;

&ldo;喂，别乱开玩笑了，这一点都不好笑。我记得你妹妹是叫佐弥子吧？&rdo;

&ldo;是啊，佐弥子。&rdo;

&ldo;你说佐弥子怎么了？&rdo;

&ldo;就跟你说死了啊。&rdo;小山内以平板的口吻说。

&ldo;死了？佐弥子她死了？&rdo;

&ldo;对，就在那道纸门里面。&rdo;

小山内把脸转向通往屋内房间的纸门。

&ldo;喂，佐弥子不是四年前结婚了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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