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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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2页）

&ldo;客人，先喝净神水，&rdo;神婆的狗腿子，也就是那个吴忠义的男人，带着高长他们一行到达祭祀的广场之后，让人端了几碗看起来十分清澈的水过来。

&ldo;不喝。&rdo;来路不明的东西怎么能乱喝，高长不留余地地拒绝了。

&ldo;不喝净神水，就不能参加祭祀。&rdo;吴忠义一脸为难地说。

&ldo;他说的是真的？&rdo;高长拉了旁边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娘问道。

&ldo;是，是真的，这是法师立的规矩，不喝的话，参加祭祀怕是要遭神谴。&rdo;老大娘这么回答。

&ldo;哦。&rdo;高长点点头，表示了解了。&ldo;那我也不喝，看来是看不成这热闹了，回吧回吧，等咱睡上一觉，这祭祀估计也快结束了。&rdo;

&ldo;客人，喝吧，这就是我们山上普通的山泉水，不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rdo;吴忠义劝道。

&ldo;你蒙谁呢？既然是普通的山泉水，喝不喝又有什么区别？&rdo;就这点智商还想出来骗人，大黄呲之以鼻。

&ldo;这山泉水是上一次祭祀的时候留下来的，经过邪神的加持，我们村的人三个月喝一次，可保身体健康。客人，难得来一趟我们这里，不参加祭祀可惜了，快喝吧，仪式很快就要开始了。&rdo;吴忠义似乎很想让他们喝这几碗水，他越是这样，高长就越确定这水里有猫腻。

&ldo;不喝。&rdo;高长笑着摇摇头，反正他就是不喝，这些人难道还能强灌吗？

&ldo;既如此，客人就不用喝了吧。&rdo;这时候，神婆出现了：&ldo;这几位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不是神仆，自然可以不守神仆的规矩，吴忠义，你先带客人上去坐。&rdo;

&ldo;是，法师。&rdo;吴忠义不敢再说什么，带着高长他们上了那个他们村子里搭建的专门用来祭祀的露天平台。这平台的面积不算太大，但是也足够容纳这个村子里的村民，平台的东西两侧摆放着高度不一的长凳，北边一个小高台，大概是法师的位置，南边则敞开着。

村民们都坐在东西两侧，前面的凳子矮后面的凳子高，能清晰地看到平台中间的情景。高长他们被安排在了前排，靠近法师的位置。这鬼地方的夜晚没有风也没有月光，整个平台上全靠四周的几个火把照明，颇有几分恐怖的味道，村民们更是噤若寒蝉。

那神婆坐在台子上，吟唱了一段高长听不懂的祭文之类的东西，然后他手里的铃铛齐响，南边似有黑雾翻卷而来。村民们见到这一番情景，连忙离开凳子趴跪在地，战战兢兢不敢抬头看，生怕触怒了邪神。

高长他一行自然没有人会做这种事，别说没有邪神，就算有，大黄还是犬神后裔呢，就算现在还不能跟他平起平坐，但那是早晚的事啊，等他历劫之后，就是犬神了，到时候他们俩算是同僚。头狼跟林帛就别说了，高长甚至还大胆地伸出自己的五感，去探了探那团黑雾，发现它其实就是一团黑雾，根本不见邪神的踪影，看来这老神婆就是靠着这一手，把整个村子里的村民骗得团团转的，还忽悠着他们给她送小人儿。

&ldo;法师，邪神怎么都不跟咱们打个招呼就走了？&rdo;等到黑雾散去的时候，高长这么问那个端坐在高台之上的神婆。

&ldo;哼！休得无礼！&rdo;神婆双手一扬，几道灰色的亮光就向他打了过来，高长不觉得有什么异样，大黄却发出了一声闷响，就连坐在林帛旁边的头狼，都难受地趴在了地上。这是怎么回事？高长皱眉。转身去查看大黄的情况，确定他除了不能动之外，并没有其他的问题，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

&ldo;法师，法师，我要把这个小人儿献给邪神！&rdo;就在这个时候，吴忠义从旁边跳了出来，扯着林帛跪倒在法师的坐台前。林帛张嘴就在拉住自己的那条手臂上啃了一口，长期咀嚼生肉的牙齿十分锋利，一下就咬得吴忠义鲜血淋漓，但是他却并没有感受到多少痛苦似地，用双手死死按住林帛，不让他继续乱动。

&ldo;念在你对邪神的一片忠心，又照料过他们的饮食，这个小人儿，就算是你家的吧。&rdo;法师抬手一挥，示意他退到一边：&ldo;此次祭典，可还有祭品供上？&rdo;

&ldo;法……法师，这是我家的……小人儿。&rdo;这时候，一个约莫四十五六的瘦小男人拉着一个大约三岁左右的孩子，跪倒在了那个神婆跟前。

&ldo;好……&rdo;那神婆一句好没说完，就突然睁大了眼睛，震怒道：&ldo;你让他喝了净神水？&rdo;

&ldo;是，是因为，上次他生病……&rdo;男人结结巴巴，像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重罪一般，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ldo;邪神不要你这种不忠不诚的仆人，你走吧。&rdo;法师一抬手，平台两边就走出几个身体强壮的男人，拉着那个矮小的男人下了祭台，那个男人拼命挣扎。

&ldo;法师！法师！我错了！原谅我这一次吧！我都已经供了两个小人儿了啊！实在不行，我再拱两个，怎么样？要不然，让我从头拱起也行啊……&rdo;

那个男人被拖走了，村里似乎没有适龄的小人儿了，据说小人儿要养到三周岁以上才能有资格供奉给邪神，这个神婆来这个村子的时日有限，暂时还给不出那么多三岁以上的小人儿。

&ldo;来啊！上神盦！&rdo;法师扬声一喝，那几个男人又抬了一个黑漆漆的陶罐上来，看大小，应该是他们惯用来放置小人儿的。法师见了那个陶罐以后笑了笑，双眼扫过高长身边的大黄和头狼：&ldo;不，一个不够，再去抬一个大的一个小的过来。&rdo;

&ldo;怎么，我们一行四个，你一下子就想装走三个？&rdo;高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ldo;你有意见？&rdo;这老神婆真是半点都不把高长放在眼里。

&ldo;现在问我的意见，会不会有点晚了？&rdo;高长从口袋里掏出手枪，直直地指着她：&ldo;别搞小动作，我的枪法可是准得很呢，怎么样？吃了不少小孩吧，有没有练成铜皮铁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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