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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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第1页）

&ldo;为什么?不是双方商量妥当的交易吗?&rdo;老王不甘心地问道。

这个交易场面和张子强勒索第二名亿万豪富的过程一模一样，&ldo;正常&rdo;的情况，应该是两名匪徒走到车子旁边，司机自动出来，把车钥匙交到对方手中，目送匪徒开车离去。

石勒解释。&ldo;因为司机知道等待的人不是他。他们彼此认识，知道对方想干什么。可是，面对拿着枪的人，就算知道他想趁火打劫，企图独吞十三亿五千万，也只能乖乖顺从。&rdo;

&ldo;是黑吃黑和窝里斗?&rdo;王启德问道。

他和助手紧张地互视一眼，异口同声说，&ldo;我们坐着看?&rdo;&ldo;继续看戏，这么简单就不是疯子了。&rdo;

石勒又轻轻笑了一笑。他激活引擎，作好准备。

取得上风的两人刚关上车门，眼前就这样一闪，行人道上扑出来另两个人，他们的手刚沾到车门，丰田已经开动，第一个人被车子的冲势带动跑了几步，打了几个趔趄，好不容易才站稳脚步。第二个人右手抓住了车把，身体被拖了约莫十多公尺，才舍得松开手，在马路上接连打滚……

行人顿时鸡飞狗走，在尖叫声、喇叭声中，车辆纷纷&ldo;嘎&rdo;叫着争先恐后地紧急刹车。

然后，一辆灵活得像狐狸一样的奔驰轿车从车丛里左拐右转穿过来，它来到现场停了一下，大约只有二秒到三秒，一定不超过五秒，让地上那个头颅淌血汉子和伙伴钻进里面，就尖叫着在人们的眼前一晃消失。

石勒是第四架及时离开现场的车辆。兔起鹘落之间，他清楚地看到那个班纳像他们一样保持袖手旁观态度，他告诉自己‐‐你终于能够瞧见答案的影子了。

他们盯着奔驰车呼啸着过了一个路口，石勒保持在五至十辆车后面，他知道对方一定发现他的存在，就像前面那两辆丰田发现奔驰的紧追不舍一样。但他不想迫得太紧，不让奔驰里的人感到他的敌意。

很奇怪地，奔驰的速度逐渐保持正常，然后，他们看见两辆丰田一前一后上了东区走廊高速公路，挤进筲箕湾方向的车流里。

老王和助手一样，屁股一直不安地在座位上扭动。

石勒空出右手，接通了电话，说道。&ldo;施长官?&rdo;&ldo;我听到你在搜查海洋公园?史提芬。&rdo;

施顺思关切地说。

&ldo;甄长官在吗?&rdo;&ldo;他回办公室了，你打他的直线号码。&rdo;

&ldo;我们刚找到了章子盈博士。长官。&rdo;

&ldo;太好了!嗯，在这个时刻，他不应该让你这么容易找到她的，要小心他的后着。&rdo;

&ldo;他在章博士身上绑了一个定时炸弹，长官。最后限期是下午六时。&rdo;

&ldo;拆弹组专家到了吗?是什么时候要求的增援?怎么我不知道?&rdo;&ldo;我想我可以应付这个炸弹，长官。&rdo;

&ldo;你疯了?你那一点知识算得什么?怎能拿章博士来冒险?……&rdo;

&ldo;长官，所有精心部署的杀人计划只会设想成功后的一步步发展，不会浪费心思安排一旦失败要怎样收拾残局。&rdo;

&ldo;你这样想?&rdo;&ldo;我知道想对路，长官。&rdo;

&ldo;噢，你有把握?&rdo;&ldo;现在是上午十时三十三分，下午六时才是定时炸弹的最后期限，我有的是时间。长官。&rdo;

&ldo;好，你是指挥，你作决定。随时保持联络。&rdo;

石勒维持在车流中能够看到奔驰的位置。眼前的情况就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一层跟着一层，叫他惬意的是能够身处黄雀的最后位置，这是接办这桩案子后作梦也不敢想的事。十分钟后，东区走廊从北角的高楼大厦旁边向右一拐，奔向劁鱼涌的时候。他又拨通了第二个电话。

&ldo;是谁?&rdo;利伯恒的声音。

&ldo;利长官，我是史提芬。&rdo;

&ldo;嘿，&rdo;

利伯恒似乎有点诧异。&ldo;总算还没忘记我，你在海洋公园干得怎样?&rdo;&ldo;我们刚找到了章子盈博士。长官。&rdo;

&ldo;现在是上午十时五十二分，看来你没慌了手脚。&rdo;

&ldo;我喜欢紧追不舍的感觉，长官。&rdo;

&ldo;告诉我，史提芬，像你这种硬汉子……会不会像我一样，觉得世事变幻莫测，是非成败，就是那么一回事。&rdo;

&ldo;是哪一回事?长官。&rdo;

&ldo;像炉峰电台会议室那副条幅。&rdo;

他抑扬顿挫地念道。&ldo;权贵龙骧，英雄虎战，以冷眼视之，如蝇聚擅、如蚁竞血；是非蜂起，得失猬兴，以冷情当之，如冶化金、如汤消雪。嘿嘿，我觉得木桑钦把这幅字挂在那里很有意思……&rdo;

&ldo;我从不去想他那种蹩脚的玩意，长官。&rdo;

&ldo;嘿，我想我们之间得重新定位了，你不是他们的最新盟友吗?&rdo;&ldo;不是那么一回事，长官。&rdo;

&ldo;那你打电话来是怎么一回事?&rdo;&ldo;章博士身上捆绑着定时炸弹，长官。&rdo;

&ldo;嘿，你不找拆弹组，找我有什么打算?&rdo;&ldo;我突然想通了，长官。所有精心部署的杀人计划只会设想成功后的一步步发展，不会浪费心思安排一旦失败要怎样收拾残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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