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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第1页）

王婠婠从没见过瑞王这个样子，从地上站起身来，看着自己手上不自然的红，话语中满是委屈，“婠婠只是想帮王爷散散心，没别的什么意思，怎么姐姐今天不在，王爷就发了这么大的脾气……”嘴上说着竟然真的落下眼泪来了。瑞王原本就心情不太好，现在被眼前人影响的更是没什么好态度了，“你早些回去休息，以后没有我的吩咐，尽量别过来打扰我。”

王婠婠显然还有些不太甘心。可看着瑞王此时的那副模样，王婠婠也不敢再说别的，只能是低着头，咬了咬牙，“好，王爷好好休息，婠婠不打扰你了。”

留下这句之后王婠婠灰溜溜的出门去了。没有王婠婠的打扰，瑞王的书房内终于安静了几分。将房间的门关上，瑞王长叹一口气。不知为何，他如今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微妙感，总感觉待在京城之内似乎还不如醉卧沙场来的痛快。至少在战场上，自己需要面对的只是敌方大军。夜，四周静悄悄的。端着刚刚熬好的补药，郑姝儿来到了皇上的寝宫外。让她没想到的是，都已经这么晚了程如凛竟然还守候在门口。“你来了。”

见了郑姝儿，程如凛脸上又显露出了那客套的笑，吩咐着宫女将药给皇上送进去。“嗯。”

郑姝儿语气也是格外的平静，“都已经这么晚了，程大人怎么不好好回去歇着？”

“皇上如今情况危急，我怎么能睡得着呢，况且我与皇上中的是同一种毒，说不定我还能帮忙试药呢。”

程如凛语气轻松，一副早已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样。“程大人可真是忠心耿耿啊。”

郑姝儿不由感慨。也是，能有救驾之功的人，其心可鉴。“再怎么忠心，帮不上忙也是没用，比不上瑞王妃。”

他这幅态度，让郑姝儿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分不清楚对方这到底是在夸奖自己还是在贬损。见郑姝儿面色尴尬，程如凛语气平静，“听说前几日，王妃的远亲已经被赦免了？”

听见程如凛突然提起这个，郑姝儿有些防备的看着他，“是又怎么样。”

“可真是够奇怪的，我还听说这些人都已经到了京城，准备谢恩呢，可刚刚进到京城没多久就离开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程如凛看着郑姝儿，眼眸中仿佛泛起了一层寒光，“瑞王妃，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么？这些人该不会是因为心虚吧？”

前几日的事情，瑞王处理的倒是不错，郑家人的这件事也几乎被压了下来。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还是被程如凛给听到了。郑姝儿语气平静，“我不清楚，他们进京之后不曾与我往来，况且，如何发落那也是皇上的意思，我和这件事情没什么关系。”

“真的？”

程如凛似乎还有些不太相信。“当然是真的，程大人要是怀疑郑家意图对皇上不利，等皇上醒了可以直接去和皇上说明，就算皇上将我也流放到塞外，我也不会有任何的意见。”

郑姝儿那冷漠的态度让程如凛吃惊。正说着，房里的宫女将药碗送了出来，“皇上已经喝下了，此时呼吸平稳，没瞧出有什么异常。”

听着对方的这一番话，郑姝儿点点头，一颗心也终于放了下来。再看看一边的程如凛，郑姝儿懒得再多说半个字，让宫女照顾好皇上后转身就走。“瑞王妃！”

才走出去没两步，身后就传来了程如凛的声音，“刚刚我也只是守夜的时候无聊，随口和瑞王妃聊起来的，瑞王妃可别放在心上。”

郑姝儿稍稍转头，朝着程如凛这看了一眼，轻轻点了一下头转身就走。大概受到了程如凛的影响，郑姝儿那天晚上睡得不是很安稳。第二天去面见皇上的时候，脸上也多了几分的憔悴之色。好在经过一夜的调理之后，皇上的情况已经平稳了不少。虽然还不能正常的下床行走，但已经可以坐起身子来稍稍的说说话了。检出出皇上身上的几处异样，郑姝儿低声吩咐着宫女进行着记录，又挑选了几种补药来给皇上。宫女这才刚刚答应下来转身出去，在门口却差点和门外的人撞在一起。“见过瑞王爷。”

瑞王嗯了一声，没多说别的，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屋内。“你来了啊，这一次可真是辛苦你和瑞王妃了，朕的身体也多亏了瑞王妃的药才能维持到今天啊。”

皇上靠在床边，看着站在一边的瑞王，语气中也多了些许感慨。郑姝儿也朝着瑞王的身上看了一眼。这男人今天和往日几乎没什么两样，看来昨日的事情并没有对瑞王产生太大的影响。大概是郑姝儿的目光太过明显了，瑞王一侧头，刚好和郑姝儿两人四目相对。但两人却是谁都没和对方在这个节骨眼多说半个字。瑞王来到了皇上的身边，“皇上不必担心，现在京城之内一切安好，没什么需要您烦心的事情，如今皇子们大多也都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了，正好也借着这个机会稍稍的休息一下。”

也不知道瑞王的这些话，眼前人到底听进去了多少，皇上无奈的笑了笑，语气中也满是感慨，“可这皇城里还有许多是他们这些人管不了的事。朕这些日子无法朝政，这重担……”说着，皇上轻轻地拍了拍瑞王的肩，“还是要交到你的手上啊。”

可真是一副君正臣忠的名场面，看的人都有些感动了。郑姝儿虽然也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破坏两人的这种氛围，但有些话她憋在心里很久了，要是今天不赶紧说出来恐怕是没机会了。“皇上，这件事似乎还不着急吧，比起这个，您的身体才是最为重要的。”

郑姝儿的一句话，将皇上和瑞王的目光都拉了过来。“国不可一日无君，这毒在您的体内就是个不稳定的因素。”

说着，她抬起头来，“依我看，还是早些把这毒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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