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李沁梅有点不高兴的样子,白了江南一眼,说道:“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特殊脾性,金世遗不是有许多人说他怪得不近人情么?即以你江南而论,我也觉得你有点怪里怪气呀!但你们都是最好的人!”江南笑道:“我也没有说厉姑娘是坏人呀,只不过觉得她古怪罢了。”
谷之华本来还有一些话要和李沁梅说的,听她言语对厉胜男甚是维护,知她是感激厉胜男两次相救之恩,想了一想,那些话到了口边,终于吞了回去。
李沁梅倒是有点依依不舍,拉着谷之华道:“可惜咱们只相聚两天,我还未向你请教剑法呢。”谷之华道:“来日方长,即算咱们没有机会碰头,我也会到天山去找你的。嗯,但愿你们能找到金世遗。”江南忽然笑嘻嘻地问道:“谷女侠,你和金大侠的交情也很不错呀,你为什么不肯暂时搁一搁旁的事情,同我们一道去找他?”谷之华笑道:“怪不得人家都叫你做‘多嘴的江南’,我说过不去就不去!”其实谷之华是给江南问得无词以对,所以只好绕个圈子避开,颠倒过来,责备了江南一顿。
分手之后,李沁梅便跟陈天宇夫妻与江南一道,从原路回去,追赶金世遗。路上江南将那次碰到金世遗与谷之华的事情,对她细讲。李沁梅不觉想道:“世遗哥一向和别人难合得来,和他有交情的女子,除我之外,只有一个冰川天女而已。但听江南所说,谷姐姐和厉姐姐与他相识未久,交情也似乎很不错呢。几年不见,难道他的性情也改变了?”李沁梅一片纯真,还未懂妒忌,只是觉得奇怪。
还有一样令她觉得奇怪的,就是谷之华的坚决不肯与他们同行。她虽然不懂世务,也自感觉到谷之华所说的什么要给义父上坟,乃是一种搪塞之辞。她心中想道:“江南说的倒很有理由,她既然与世遗哥的交谊非浅,为什么不能将旁的事情暂搁一下?几年来没有给义父上坟也都过去了,却又为何要急在这一时?谷姐姐本是个热心肠的人,虽只与我相处几天,对我如同姐妹,又为何她不肯多伴我几天,倒好像突然变得寡情薄义了?”
李沁梅怀着满腹疑团,一路上闷闷不乐,唯一的希望就是能找到金世遗。陈天宇与江南合乘一骑,将江南原来坐的那匹马让给李沁梅,赶了一天,黄昏时分便到了新安市镇,陈天宇出去打听,问过了好些人,都说没见过像金世遗这样形貌的人经过,后来他们又根据厉胜男的话,到市镇后面的土地庙去查访一次,果然有那么一间破烂的庙宇,但庙内灰尘满积,不像是有人到过似的。
幽萍也自起了疑心,说道:“莫非咱们找错了,这不是厉姑娘所说的那座庙宇?”江南道:“我已问过当地的人了,就只有这座土地庙呀,怎的会错?”幽萍道:“你瞧这里可像有人来过的么?”江南笑道:“是不像呀。我没有找错,那位厉姑娘说的只怕就未必是真了!”李沁梅道:“她为什么要说假话?”陈天宇也道:“或许其中另有原故,或许是厉姑娘记错了也说不定。”江南道:“或许什么?哪有这许多‘或许’,我说九成是她将咱们故意戏耍!”李沁梅道:“你总是对厉姑娘有成见,她无缘无故,为何要戏耍咱们?”陈天宇道:“是呀,咱们且莫胡乱猜疑。仍然从原路回去查访,过几天再说。”其实他对厉胜男的说话早已有点疑心,但心想反正不知道金世遗的行踪,即算厉胜男是存心捉弄,找不着金世遗对自己也没有害处,而且他也想不出厉胜男有什么理由要捉弄他们。
又过了两天,他们一路查访,都未听说有像金世遗这样的人经过。到了第三天晚上,江南沉不住气,又对李沁梅道:“李姑娘,你莫怪我多嘴,我瞧那位厉姑娘确是有点邪门!”李沁梅道:“你别一张嘴就骂人家呀。”江南道:“你这样相信她,你可知她是什么来历?”李沁梅道:“不知道。我不像你这样好管闲事,别人不欢喜说,我就不去查问。”江南笑了一笑,说道:“你也别一张嘴就数说我呀。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那样相信她?”李沁梅道:“我与她素昧平生,但她却救过我两次。最近的一次,你是知道的了,还有一次,则是在孟家庄,我被孟老怪囚在石窟之中,也是她将我救出来的。”江南道:“嗯,这就有点怪了,她当时和你谈起了金大侠没有?”李沁梅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江南道:“她救了你之后,对你说些什么?”李沁梅道:“她叫我去找师兄,我照着她所指点的方向,果然找着了。”江南道:“她没有叫你去找金大侠吗?”李沁梅道:“没有。咦,你怎的这样再三地问?你也知道那次的事吗?”
江南又笑了一笑,说道:“可见得多嘴也有好处,金大侠那次曾大闹孟家庄,我是听得谷女侠说的。当时还有邙山派的翼仲牟、谢云真等人。不过,金大侠告诉谷姑娘的时候,却没有提起这位厉姑娘。而现在听你所说,这位厉姑娘是救你的人,那么她当时定然在孟家庄里见到了金世遗,她明明知道你要找金世遗,却又不对你说,却故意指你去找师兄。哈!这里面不是有点古怪?”李沁梅眉头一皱,道:“这话可真?”江南道:“半点不假!你相信我还是相信她?”李沁梅默然不语,低头思索。江南又道:“我知道你不大相信我,那么我再问你,你相信她还是相信谷女侠?”
李沁梅想了一想,说道:“她们两位都是我信服的人。”江南道:“比较起来呢?”李沁梅道:“谷姐姐的师父和我们天山派渊源极深,比较来说,我当然更相信谷姐姐。嗯,你问这种话是什么意思?”江南道:“你是个聪明的人,难道你听不懂谷女侠的话?那日她一再拒绝和咱们同行,言下之意,实是不相信那位厉姑娘说话。”李沁梅被江南直言点破,一想果然,禁不住说道:“她说世遗哥的主意改变得快,莫非,莫非……”江南笑道:“我看不是金大侠改变主意,而是厉姑娘说的假话。”李沁梅道:“那么他是到青岛准备出海,厉姑娘说他要去苏州找你们,是,是——”江南立即接道:“是编出来的!”李沁梅道:“她为什么要编造这段谎话?”江南道:“你问她去,我怎么会知道?”
李沁梅是个单纯直爽的姑娘,一起了疑心,恨不得立即到青岛去看个究竟,可是她又不敢断定厉胜男说的假话,好生委决不下,便去和陈天宇夫妻商量。陈天宇夫妻也起了疑心,终于决定了由李沁梅独自赶往青岛,陈天宇则仍回苏州老家。不论谁碰到了金世遗,就在那里等候。李沁梅道:“这样最好,两边都不怕落空,总有一处会碰得见他。”于是分道扬镳,李沁梅单骑上道,前往邙山。
按下李沁梅暂时不表。且说谷之华那日离开了众人之后,心中怀着很重的疑团,猜不透厉胜男是何等样人?她说的话有几分是真?有几分是假?她怅怅惘惘,思量了许久、许久,终于也决定了暂时不去给义父上坟,先到青岛去看看究竟。她起了这个主意,连自己也不明白,究竟是想戳穿厉胜男的假话呢?还是为了自己其实也想再见金世遗一面?
谷之华在镇上买了一匹坐骑,一路马不停蹄,到了黄昏时分,约莫赶了将近一百五十里的路程,刚好赶到同安县城,正好投宿。她进入城内,还未找到客店,忽见两个店伙模样的人,上来拦着马头,笑嘻嘻地说道,“姑娘贵姓,可是姓谷吗?”谷之华怔了一怔,说道:“怎么?”那两个店伙道:“我们是祥泰客店的伙计,在同安县里,就数我们这间客店设备最好,房间最多,还有专供女客住宿的雅净房间。我们早已给谷姑娘准备好了住处,就等你老人家赏光了。”谷之华道:“且慢,你怎么知道我姓谷,又怎么知道我今日到此?”那店伙道:“今日午间已有人替姑娘定下房间了,他说你这个时分一定会到。我们已等了你大半个时辰了。”谷之华急忙问道:“那是个什么人?”
那店伙笑嘻嘻说道:“是姑娘的兄长定下的房间,错不了的。”谷之华怔了一怔,道:“什么,我的兄长?”那店伙道:“令兄他在前一站等你,你不是从邙山来,要往崂山上清宫进香的么?令兄已说得清清楚楚了,房钱饭钱也都替你预付了。”
谷之华大为惊诧,心想:“除了金世遗与厉胜男之外,谁知道我要前往崂山?是金世遗和我开玩笑呢?还是厉胜男?”那个开玩笑的人已对店伙说明是她的“兄长”,她当然不能够问“兄长”的容貌,心想:“我反正要住房吃饭,既来之则安之,且看他还有什么花招。”
店家对她招待得十分周到,住的是上房,吃的是当地有名辣子鸡,还有好几样精美的小菜。看来那个给她预定房间的人,赏钱定给了不少。
谷之华是个有江湖经验的人,虽然猜想到此事是金世遗或者厉胜男所为,当不会有什么恶意,但也处处小心提防,一晚没有好睡。这一晚半点事情也没有发生,教谷之华更为纳闷。
第二日谷之华又赶了一天的路,将近黄昏时分,到了一个市镇,名叫“青龙集”。青龙集是一个规模颇大的市镇,按理说谷之华应该在这个市镇投宿,谷之华却故意绕道避开,再赶了十多里路。掌灯时分,才赶到前面一个不知名的小镇,心想:“看你还能够和我开玩笑么?”
哪知一进小镇,又有一个客店伙计模样的人上来迎接,恭恭敬敬地作揖道:“是谷小姐么?小店已给你老人家打扫好房间了,便请赏光。”谷之华只当那个开玩笑的人定是在青龙集给她定下房间的,想不到在这小镇上也布置了这一套。当下笑道:“是我哥哥给我定下的房子么?”那店伙愕了一愕,道:“我们没有见着姑娘的兄长,只见到令尊大人,他叫我们给姑娘准备的,房钱饭钱都付过了。”
这一回轮到谷之华发愣了,心中想道:“这人当真可恶得很,冒充我的兄长也还罢了,这一回却冒充我的父亲。哼,我的父亲是个大坏人,你欢喜冒充就冒充吧!”继一想:“不对,莫非不是同一个人,他既敢冒充我的父亲,当然有上下年纪,不比冒充我的兄长容易假装。”她本来怀疑是金世遗或厉胜男,这时一想不像,心中不禁多了几分惧意。只是那人既冒充她的父亲,她就更不便问那人的形貌了。
可是那店伙却先说了出来,他见谷之华发愣,便道:“姑娘既是姓谷的,形貌也和那位老人家说的相符,错不了吧?令尊大人不是一把斑白的胡须,稍微有点伛偻的吗?”原来这间小镇的客店本钱短少,店伙也生怕接错了人,所以特别小心谨慎,和谷之华对证。
店伙说的那个人正是孟神通的形貌,谷之华这一惊非同小可,心中想道:“难道不是冒充,当真、当真是他、是他来了?”可是孟神通怎会知道她要前往崂山?何况,他若要追赶自己回去,又何必这样故弄玄虚,形同戏耍?不错,他是个无恶不作的坏人,但无论如何,也不应该、亦不需要和女儿开这种玩笑啊!
那店伙又道:“令尊大人精神很好,他说前面纵有几个毛贼,你也不必担心,他一个人尽可对付得了,姑娘,你们是保镖的吧?”在这条路上,常有保暗镖的镖师经过,这店伙有几分江湖阅历,他见谷之华腰悬宝剑,似个有武艺的人,心想父女保镖,做父亲的先走一天,先后照应,在江湖上也并非罕见的事情。加以昨晚那个老人所露的口风和出手的豪阔,在在都暗示出他是镖师身份,所以店伙也就把谷之华当作女镖师了。
谷之华疑心大起:“若当真是他前来追我,我要躲避也躲避不了。若不是他,我倒要看看这个开玩笑的是何等样人?他总得露出本来面目。”便道:“不错,那正是我的爹爹。他还有其他的说话交待吗?”店伙道:“那位老爷子说你今天赶多了路,一定赶得累,叫你好好歇息,明儿可以少赶一程。”那说话似乎他们“父女”早已约好了路程似的。谷之华微微一笑,也不分辩,说道:“好,那你就给我房间吧。”
谷之华随这店伙入店歇宿,暗自思量:“这个人不知是谁,可是聪明得紧!他竟然料到我今天会特地不在青龙集上投宿,我赶多了路,反而落在他的算计之中。我明天偏偏再多赶一程,看他怎样。”
像昨天那间客店一样,招待得十分殷勤,进了房间不久,店伙便送来了一只烤得香喷喷的肥鸡,还有一壶葡萄美酒和几样小菜。谷之华酒量甚浅,烈酒不能入口,但葡萄酒却是她最喜欢的,那几样小菜也合她的心意。不过她为了要起早赶路,也不敢多喝,只喝了小半壶。
不知怎的,这一晚她睡得特别香甜,第二日一觉醒来,只见日影西斜,已经是过了晌午的时分了。她大吃一惊,首先检点东西,宝剑、钱银和身上的玄女剑谱都没有遗失,再试行运功,也是毫无异状。这才放下了心。但这一觉为什么睡得这样久呢?莫说她是个具有武功的人,即算是普通的人,心里头惦记着明天还要赶路,也断不会睡到日头过午还不知醒的道理。她也怀疑到酒中下了蒙汗药,但一来昨晚完全尝不出异味;二来下蒙汗药必有所图,现在自己毫无损失,他图的又是什么?饶是谷之华绝顶聪明,一时间也想不出其中道理。
谷之华将店伙叫了进来,责备他道:“你瞧,这是什么时候了!为什么不叫醒我?”那店伙计陪着笑脸说道:“那位老爷子说过你今天不必赶路,所以我们不敢打扰你老人家。”谷之华气得啼笑皆非,但一想自己事先既没有吩咐他们,也就怪不得人家,何况在昨晚投宿的时候,店伙已把那位“老爷子”的话告诉她了,当时自己也没有否认。
那店伙问道:“姑娘,你午饭要吃些什么?还剩下的那大半壶酒,我给你拿来。”谷之华没好气地说道:“还说那壶酒呢,就是你们的酒累事,是什么药酒不是?害得我睡到日头过午还未醒来!”那店伙叫道:“哎哟,姑娘!你可错怪我了。那壶酒是令尊大人留给你的啊!是不是药酒我怎能知道?”谷之华道:“吓,是他留给我的,你为何不早说?”那店伙颇是惊奇,心想:“这女镖师脾气好大,称呼自己的父亲也是‘他’呀‘他’呀的叫,一点没有礼貌。”当下也没好气地说道:“你爹爹留给你,还能是毒酒吗?那只肥鸡和那几味小菜,也是他给你预先定下来的,我现在都给你讲清楚了吧,再要照样的弄这几味,今天还办不到呢。”谷之华道:“我不吃午饭了,现在就走。”那店伙巴不得她早走,说道:“房钱饭钱那位老爷子已付过了,你老人家的坐骑也喂饱了,下次你和令尊回来,还请多多照顾。”
谷之华一路走一路思量,蓦然省起:“那个捉弄我的人在酒中下了令人酣睡的药,他既然不是想偷我的东西,那定然是想阻误我的行程了!”但那个人为什么这样做呢?谷之华却是百思莫得其解。
谷之华在路上的茶亭,胡乱吃了一些饼食,到黄昏时分,她已问过路人,知道再走七八里,前面就是一个市镇,她却故意不到镇上投宿,绕路过去,待到天黑,索性弃了坐骑,施展轻功,连夜赶路,心中想道:“你要阻误我的行程,我偏要早两日赶到崂山。”
前面是段山路,天上一弯眉月,月色不大明朗,山上怪石嶙峋,时不时有野兽的叫声传来。谷之华独自赶路,加上这两日来给人捉弄得神魂不定,饶是她身怀绝技,也自有点心怯。正行走间,忽听得山坡上有人磔磔怪笑,谷之华拔出宝剑,喝道:“是人是鬼?”话声未了,忽地“轰隆”声响,一块大石滚了下来。谷之华用了一个“白鹤冲天”的身法,身子平空拔起数丈,那块大石刚刚从她的脚下滚过。
谷之华拔出宝剑,大怒喝道:“什么人敢施暗算,有胆的就下来较量!”山顶上一个阴沉的声音说道:“有胆的你上来吧,先请你吃吃两块石头!”另一个声音说道:“金世遗哪里去了?你现在可没人撑腰啦,识相的趁早抛下宝剑吧!”
这两个人的声音似曾听过,尤其那老妇的笑声更为刺耳,谷之华一下就想了起来,原来这两个人便是在柳家庄附近和自己交过手的那两个魔头,一个是昆仑散人,一个是桑木姥。谷之华心中一凛,想道:“这两个魔头的本领非同小可,幸好武功最强的那个回人金日磾未见露面,若是他们三个人在一起,我今晚难逃魔掌。”
谷之华自忖,凭自己的本领斗这两个魔头纵然未能稳操胜算,却也未必落败,反正今晚这场恶战总是难以免了,便即施展“黄鹤冲霄”的身法,飞身一掠,又拔起数丈,冷冷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们二位,昆仑散人,我师父曾饶过你一次性命,金大侠上次对你们也有不杀之恩,你们稍有天良,便该潜踪匿迹,改过从善才是,如今反来害我,当真天理难容!”
昆仑散人一次败给吕四娘,一次败给金世遗,认为是奇耻大辱,给谷之华这么一说,更如火上添油,暴怒喝道:“且看今晚是谁要谁饶命吧!哼,你想我饶命不难,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谷之华趁他说话的时候,身形又拔上数丈,一抖手一块石子向他打去。谷之华用的是飞蝗石打穴手法,昆仑散人见她将小石打得这样远,而且在昏夜之中,居然能够认出穴道,也不禁吃了一惊,当下一闪闪开,骂道:“野丫头,死到临头还敢逞强,现在就是你跪下来给我磕头,我也不能饶你了!”与桑木姥搬动大石,轰轰隆隆的又推下来。
谷之华从下面攻上去,石块如雨,闪避甚是艰难,尤其他们时不时推下磨盘般的大石,声势更是吓人。山坡上怪石嶙峋,地形狭窄,好几次险些被大石滚到身边,谷之华心想:“不好,这样一来,我纵上到山头,也要累个半死,哪还有气力和他们打架?”可是若然逃走,他们从背后飞石攻击,危险却是更大。
谷之华正自打不定主意,忽听得桑木姥一声尖叫,石块停止飞下。谷之华抬头一看,只见昆仑散人与桑木姥从另一面飞奔下山,转瞬间,只见远处一团红影晃动,那是昆仑散人的满头红发,隐约听到桑木姥耳环摇动的声音。可以想见他们逃走之时,是如何紧张惶恐!
谷之华大感惊奇,这两个魔头究竟是碰到什么物事,害怕成这个模样?
某霍格沃茨的密教教主 木叶大块头 率土之新王崛起白夜 卧虎藏龙 混合世界:打败别人就变强徐强 江湖三女侠 斗罗之在比比东寝室沉迷打卡 从全球神话复苏开始李长青 反派:开局妹妹带我去退婚姬长歌 美食的俘虏之燃尽 创世之阴阳合璧 我成了大明勋戚沈忆宸 斗罗:大玩家系统,开局无敌金身 文娱:被诬陷抄袭,成了全职大师 我用武道打穿修仙世界江原 从全职法师开始成为守护神龙尘 致富从1978开始卫向东 木叶:宇智波家的长男 从火影开始诸天交易 穿越世界的赛亚人
关于快穿养成反派老公,求放过!算命先生说唐绾注孤生,她不信,她有钱有颜,怎么会嫁不出去?结果她谈了99个男朋友,每个都在一个月内找到了真爱甩了她!最后一个还在结婚当天跟别的女人跑了。唐绾表示不服,随手拉个男人结婚,却直接翘辫子了!然后被绑定了一个爸爸系统。爸爸系统想要一个完美老公吗?不要998,不要888,只要绑定我爸爸系统,完美老公给你送到家!唐绾爸爸?EXM?爸爸系统(羞涩)闺女你好叫爸爸,你想要什么样的女婿都给你...
书群121941323,每天至少2更,风雨无阻,从未断更调教地兽,硬把丛林之王变喵咪。早恋早婚,不过他是被娶的一方。此书毁三观,碎节操~(HP不足者,慎入!)╮╯▽╰╭姐弟恋,兄妹恋,人兽恋,双飞,百合,3P,群P该有的都会有,不该有的也会有。绝对的无厘头!请不要把这本玄幻和其他玄幻对比,若认真你就蛋疼了...
一个宿敌对决的故事!这一世,强悍的本体武魂,以证成神之路。这一世,要握紧手中的剑保护好身边的人。这一世,不会再有败退自刎乌江。唐三,这一次输得会是你!西楚霸王残魂引路,这一次,我项浩就做当世之项羽。...
新书天启已上传,望大家多多支持哈。------------------------------------------------大家没事可以加群170688012讨论交流。...
...
五零俏军嫂养成记由作者九尾君上创作全本作品该小说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难得的情节与文笔俱佳的好书919言情小说免费提供五零俏军嫂养成记全文无弹窗的纯文字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