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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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1页）

外浦节子拿了一册笔记本到了寺西正毅的第一秘书梶谷富士弥那里。寺西办事处在纪屋井町的大楼里。梶谷把节子领到另外一个房间。他和外浦很熟，但初次见到他的妻子。寒暄几句后，节子打开方绸巾包，把笔记本交给了梶谷。

&ldo;这是外浦的笔记本，是用速记记录的，内容好象是外浦经手的政治献金记录。&rdo;

&ldo;是。&rdo;梶谷打开第记本看了一眼。

&ldo;啊呀，这个象蚯蚓爬似的符号一点也看不懂！&rdo;说着苦笑了。

&ldo;我是来请梶谷先生鉴定的。&rdo;

&ldo;鉴定？鉴定什么？我对速记符号毫无知识。&rdo;

&ldo;速记符号专家是能搞清的。请您鉴定的是它的内容，要弄清楚外浦是不是真的经手过这些献金。&rdo;

&ldo;我不了解外浦先生经手的献金情况。这方面，寺西先生和外浦先生是单线联系的，这只好等到先生回国以后请他看了。&rdo;

&ldo;寺西先生过目以前我想请梶谷先生鉴定。&rdo;

&ldo;太太为什么这样重视这件事呢？&rdo;

&ldo;我总觉得，这个笔记本是顶替了原有在保险箱里的假货，它是胡编的东西，梶谷先生定能分辨清楚的。&rdo;

节子从谈论笔记本时寺西夫人那种不自然的表情，联想到夫人可能隐瞒着什么重大事情。

第32章禅让总裁前夕

京都的粟田口高台上有一家&ldo;粟田&rdo;饭馆。它迤逦于山坡的斜面，占地有七百坪，它与吉田山浑园的山丘隔街对峙，饭馆门前可见平安神宫的朱红牌坊。右面紧挨着东山，从山上可以看见在山脚下的南禅寺大屋顶，左面的森林遮住了青莲院和知恩院。

十一月初的一天下午，一对男女走进&ldo;粟田&rdo;内院的和式客厅。男人是满头白发的胖子，气色很好，六十多岁。同伴的妇女将近四十岁，穿着一身朴素而色彩淡雅的西装，她的穿着鲜明地衬托出她娇艳的面容。双排串连的真珠项链和她高雅优美的风度很和谐，但看得出他俩不是夫妇。

俩人对&ldo;粟田&rdo;的佣人很随便，说明他们来这里已经不是一次了。在接待态度上亲切又很有礼貌。可以推断，他们不是普通的客人，而是主人的座上客。

这个女人是银座&ldo;奥利贝俱乐部&rdo;的老板娘织部佐登子，老头是东方钢管公司社长石井库进，织部佐登子是他的情妇。

面对着这俩人，坐在下座的是年过七十的矮个老头，不很胖，穿着素雅的绸衣。他是&ldo;粟田&rdo;的老板望月稻右卫门。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一般外面的人了解很少，只知道是个有钱的老板。有人说，他原是战前某个大财阀的私生子，他把继承下来的财产做为资本，在朝鲜战争时期发了大笔战争财，现在干股票生意。这个&ldo;粟田&rdo;原不是他经营的，是前任老板抵押给他的。他亲自担任&ldo;粟田&rdo;老板是由于他喜欢经营饭馆，而且本身还是美食家，与各方面交往也方便。

石井库造到东京时喜欢来&ldo;粟田&rdo;，于是结识了望月稻右卫门，是十五、六个年头的知交了。织部佐登子和石井的关系，也已有八年了。佐登子跟着石井每年两次到这里，住上两三天。

&ldo;今年红叶来得晚啊？&rdo;石井望着东山的茂密的丛林说。

&ldo;是啊，受了上一次台风的袭击，而且不知为什么，到了十月天气还是这么暖和呀。&rdo;木然坐着的望月稻右卫门说。

客厅是静悄悄的，望月稻右卫门似乎自言自语地嘟哝着。

&ldo;看来，今年能看到红透的红叶的机会可能不会多啦！&rdo;

正坐的稻右卫门把放在膝上的双手指轻轻地交叉着，并眺望着若王子一带。

石井库造和织部佐登子以及陪客的稻右卫门吃完了饭，女佣人给他们端来了淡茶退下去了。

&ldo;今天你们两位要去奈良？还要到什么地方去？&ldo;

稻右卫门用双手端着茶碗。他用小而圆的眼睛看着佐登子，眼圈周围有密密的皱纹。佐登子抿着嘴微笑，石井替她回答着。

&ldo;是想去，好久没有到奈良了。&rdo;

&ldo;现在看寺院正是好时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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