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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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1页）

最近流行着国会议员的各种聚会，两个月前也在o饭店开过川村正明的&ldo;声援会&rdo;。只要开一次聚会，议员就能捞一笔钱，因此开各种巧立名目的聚会，其中最多的是出版纪念会。但著书立说要有才能，秘书也没有能力代写，因此需要寻找得力的头脑代用品‐‐代笔者。

&ldo;是什么宗旨的著作？&rdo;土井例行公事地询问小泉秘书。

&ldo;这个么！&rdo;小泉露出困惑的神情。&ldo;我们一下子想不出什么题目，你有没有什么好题目？&rdo;

大部分&ldo;委托人&rdo;都这样说。他们的表情好象在说：你们是做代笔生意的，应该熟悉行情。

&ldo;这个……&rdo;土井歪着头。

&ldo;什么内容都可以，一切拜托土井先生了！&rdo;戴无边眼镜的小泉说。

这也是&ldo;委托人&rdo;的共同语言。不管内容如何，只要有&ldo;著作&rdo;就行了，开纪念出版聚会就有了议员的收入。一个大议员如果在一流饭店举行聚会，其收入能有一亿元左右，扣除饭店开支（菜钱、酒钱、服务费）还可捞回六成或五成；著作只不过是冠冕堂皇的招牌，没有一个人认真地读它。但如果没有这个招牌，就没有办法在一夜之间能得到五、六千万元的收益，所以千方百计地设法请人代写议员的&ldo;著作&rdo;，而这些工作都集中到负专家盛名的土井那里。

&ldo;长谷川先生的著作，三十二开纸要印多少页？&rdo;土井喝了一口凉茶后问他。

&ldo;太薄了也不好，要这么厚的。&rdo;小泉把大拇指和食指上下比划着，有一公分半左右。

&ldo;是有二百一十页左右吧。&rdo;土井马上算了出来。

&ldo;如果是三十二开的二百一十页，用十磅字印，排的松一些，每页可印十四行，一行三十五个字来计算，一页有四百九十字，假定是五百字稿纸有二百页，要写四百字的稿纸二百五十张左右。写这么长的东西，要我个人决定内容就不好办了，还是您来决定什么主题吧。&rdo;土井向长脸的对方说。

&ldo;这个么，目前为止还想不出写什么主题为好！&rdo;

小泉秘书焦急不安，无边眼镜后面的眼球滴溜乱转。

&ldo;请长谷川先生出题怎么样？&rdo;

&ldo;老头儿只是说，一切交给我办，叫我来请土井先生帮忙呢。&rdo;

&ldo;这本书急用吗？&rdo;

&ldo;急！急！&rdo;

秘书突然把身子向前挪动，靠近土井。

&ldo;预定在两个月后召开出版纪念会，能不能在这以前完稿呢？会场决定在n饭店，已经订好了凤翔厅。&rdo;

&ldo;对不起，这样急怎么也赶不上。&rdo;土井一边拿起了面前的香烟回答。

&ldo;赶不上吗？&rdo;

&ldo;您想一想，要写二百五十张稿纸，从现在的工作情况看需要一个月以上，然后送到印厂，排版、印刷，校对装订，至少还要一个月吧。&rdo;

&ldo;已经跟印刷行和装订行说好了，他们说二十天左右就能搞完。我们多出钱就是了。&rdo;

五千万元或者六千万元的利益在眼前，多拿出点印刷费算不了什么。

&ldo;就算印刷行和装订行能赶出来，但是我的稿子赶不出来！&rdo;

&ldo;听说土井先生是向速记员口述写文章的，所以干得快么！&rdo;

&ldo;先前我已经接下别的先生们的著作还有两个积压在那里，是特别急的。还有其他零星文稿，所以没有赶完以前，不能接您的。&rdo;

&ldo;土井先生不愧是理论界的红人！&rdo;小泉秘书并不是挖苦，而是用真诚赞叹的语气说。

土井心里明白，说自己是理论界笔杆子的意思是什么。他们指的是自己在东大法学学部从事过&ldo;全共斗&rdo;的一段经历。已经接下来的泽田议员的著作《探讨日本的新路》里，自己描绘了什么样的理想蓝图了呢？原井健一郎议员的《演讲集》里自己发挥了什么样的理论思想了呢？这里使用的都：是&ldo;全共斗&rdo;时期它的&ldo;敌人&rdo;的基本观点，并结合当前的政治社会形势进一步发挥了&ldo;敌人&rdo;的理论。

&ldo;土井先生，请您想办法帮助长谷川议员吧，拜托您了。&rdo;小泉把双手放在膝上向土井深深地行了礼。

&ldo;这不好，小泉先生请您把手放下吧。&rdo;土井凝视着对方。&ldo;刚才已经说过了。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时间和精力上做不到了。&rdo;

&ldo;这个……，稿费方面我们愿意比别的先生多出两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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