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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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第1页）

于是，我不再说了。不过，心里，我想，我们还是很大的差距的。然后，随之而来的念头就是，我们能在一起多久呢？

我的确有的时候过于小心眼儿，但是，促成我这一想法的并不仅是这些，更主要的，可能还是沈芳对我的态度。真的是忽冷忽热。

可能是由于那天我很下贱的宁可沦为小工也要留在她家，助长了她的嚣张气焰。从那之后开始，每当她莫名其妙对我发脾气时，让我走人，往往是必用的杀手锏。不过，我也真的就是贪恋她的温存，每次都是可怜兮兮的逆来顺受了。表面上的屈服却不代表心中的屈服，我有点像是赌气一般，只要我受了气，那么，等上了床我一定要找回来。的确，那时的沈芳，有点正好和我反了过来，她总是很温柔，也好像很疼我。

那些天，不知道是不是太年轻，或是荷尔蒙分泌过多。我淫荡的不得了，白天即使干活的时候，脑子里也是她的脸庞。每次，只要闲下来，我就会蹭到她身边。起初就是手搭塔肩，如果没抵抗，就把脸凑过去蹭蹭她，如果再没反应，就更得寸进尺了。当然，也不是每次都要真的做。不过，即使是亲吻，我也一定要把场面搞得比较火爆才算完。我喜欢她对我的顺从，我喜欢她很乖，很亢奋的样子。不过，我比较得意的是，她虽然一直态度上冷淡我，不过等我真的和她亲热起来，她从来倒是不拒绝。

后来，我也渐渐顺着她的情绪似乎摸出了些规律。我发现，如果我和她亲昵的时候自己很投入，等她高潮的时候对她很温柔，她之后就会脾气好很多，甚至看着我吃饭的样子会伸手摸摸我的脸，或是傻呵呵地笑。相反，如果我只是惬意享受她的反应，在她控制不住的时候很色情的看着她，基本上她元气还没恢复就会从牙逢上蹦出一个类似于“滚”的短语。我觉得她让我“滚”应该是真心的。我能感受到。

有一次，我带她到我房间玩电脑游戏。我把我的电脑和她的串起来，然后和她对打。等一开战，我迅速冲到B区，然后端着狙击正守株待兔，过了很久才见她s着跑过来。起初，我心中一惊，以为碰到高手，连忙枪都不放换了刀撒丫子赶快撤。等我绕了一圈儿回到她背后，悄悄蹑着脚转过墙角，发现这姐姐正在跟一扇半开的门较劲，自己在门口拐来拐去的。起初我在想，她什么动机啊？后来，我抬头看她，她正一本正经地红着脸，努力的跟电脑搏斗中。才明白原来是遇到了菜鸟，我几乎是要笑得倒下了，于是，很歧视的掂着刀大摇大摆晃过去，我正准备举刀一解心头之气，却听她尖叫了一声，“你怎么来了。”我摇摇头，“我一只脚跳着来的好吧？独脚刀客再现江湖，尔等看刀！”等我两刀刮掉她，得意的看着她。我取笑她，“你真的以为你叫s，就一定要在足迹上也写自己的名字吗？”沈芳气的咬了下嘴唇，不服气地说，“再来。”那个瞬间，忽然我发现，她生气的时候倒是也很可爱，于是，心里一动，走到她身后，挤着半张椅子坐下，我把手从她身后伸过去，在她耳边说，“我教你玩儿。”沈芳的脸颊似乎是滚烫的，我的心思也早就不在电脑上了。我感到她的脸离开了一些，我看到了她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眼神温柔的像湖水。很自然，我凑过头去，吻住她。我亲了很久才满意的离开，我笑着蹭这她的鬓角说，“你怎么这么迷人？这么香？”沈芳似乎是也笑了，她把头抵在我的脸上，轻轻地问我，“景明，要是我没有这外表和财产，你还会这么喜欢我吗？”我记得似乎以前她就这样问过，我有点笑她的痴，于是故作轻薄的笑着说，“当然会，海枯石烂，致死不渝。”猛然间，沈芳的身子弹开，她转过身，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我的眼睛，她的嘴唇微微地动着，似乎有什么想说却说不出。我看到了她的眼睛，似乎有欣喜，有诧异，更多的却是不知为什么让我感到很心疼的一种光芒。我觉得，玩笑开大了。于是，我不得不收起自己的戏谑，一本正经的说，“对不起，我开玩笑的。”不过，这句话似乎说的也不和要领，甚至，我觉得她是误会了我的含义。那本是让我心疼的眼神，一瞬间又开始罩上寒霜。她这个样子更让我觉得不好受，我试着想再抱回她，却被她挣了开，而且竟然起身走了。

之后的时间里，我自然很倒霉地受这她的冷言冷语和嘲讽。到了吃饭的时候，她甚至说，“我还没见过有谁白吃白喝，还能吃得这么坦然的。”我厚着脸皮顶嘴，“怎么叫白吃白喝了，我没干活儿给你啊？”她嗤的冷笑一声，“哦？”本来我也没想和她争什么，不过，实在是见她笑得很是讽刺，于是也跟着气起来。我想，怎么这人这么没劲啊，知道我心情不好需要温暖，就这么趁火打劫得寸进尺，有完没完了。我看看四下无人，很无耻地说，“我这叫新时代保姆，保卫生，保撒气，还　保　上　床　！”沈芳听到这里，抬起头，“你！”我不慌不忙的又往嘴里扒了口饭，得意的嚼完咽下，故意还打个嗝，慢悠悠地说，“怎么了？你又不是没嫖过，你出去问问啊，像我这么高学历的，包下来得多少镑啊？就这么几碗饭就打发我了，还让我干活儿，切，我还真是亏大了啊。”说完这话，我等着沈芳要么是摔碗，要么是扔筷子来插我。不过，似乎过了好一阵儿都没反应，倒是边上一阵阵传来的，似乎都是寒意。我歪着眼迅速地扫了一眼。不过，我倒是定住了。她的脸上没有情理中的愤怒，甚至，似乎是笑。不过，若是笑，倒也不像，因为那牵动这的嘴角没有一丝快乐。我转过头，心里有点抱歉，不过，我又想，如果不是你总是赶我走，我也不会说的这么过分。

又过了一会儿，似乎是她回过了神儿，很平静的问我，“你想要多少钱？”

我一听，她这话怎么那么火上浇油啊。我有点郁闷，我略带赌气的放下筷子，转头盯着她，“看你了，老板。”我们对视着，谁都没有妥协。几秒中后，她说，“好啊，吃完饭我付给你。”我笑着拱拱手，“谢谢老板。对了，您可别忘了啊。”沈芳再也忍不住了，猛地起身踢开椅子，头也不回上了楼。我独自坐在饭厅里，再也没有了吃饭的兴趣。我心里有点怪她，这人怎么这么混啊。

过了一会儿，下楼的声音传来。我赶快装作吃饭的样子，还装得吃得很欢畅。那只纤细的手臂从一旁伸过来，递给我一张纸，“拿去，自己填。”我顺手接过，那是一张某家银行的个人支票，上面填好了日期和签名。我仍旧是不依不饶地笑着，“不是吧，我收现金啊老板。这个玩意儿汇丰也给我寄来一本本啦，你以为只有你们资本家才有啊？哎，你看电影看多了啊？别是空头支票吧？我们又不熟……”我看着沈芳绝决转身而去地背影，仍旧嘀嘀咕咕个没完。

自从她回屋进房，就基本是躲着没出来。

到了晚上，我约莫着她的气估计是消了。于是走到她屋门口，我觉得我还是应该主动跟她道歉好了，尽管我不认为是自己先找的事儿。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尽管她比我大，我还是想让着她好了，大不了再哄哄。

我站在门口，敲敲门儿，没人应声。我一边转开门锁，一边嚷着，“没想不开上吊吧？”一边走进去。

屋里的灯都开着。我穿过外屋，走到卧室门口。沈芳正躺在床上看电视。她当然知道我来，不过，没搭理我。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我甚至舔着脸笑了几下。不过，这一招儿失效了。于是，我想了想，干脆二话不说走过去爬到床上和她并排躺着。我打算，只要她一开口赶我，我就趁机道歉好了。不过，我躺了一会儿，她仍是一点反映都没。我有点急了，一下子坐起来，当着她的视线。她倒好，拿起遥控一下子把电视关了。然后干脆躺了进去，一副准备睡觉的样子。我真的有点没辙了。我先是说，“沈芳，你别生气了。”我本想说，我错了。但是又寻思，又不是我点的火儿，干什么每次都让我道歉啊。

她仍是不理我。我坐了一会儿，怪没意思的。又想了想，她没赶我走，是不是等着我和她亲近啊？于是，我就伏下身子，趴在她身上，亲亲她的脸。仍是没动静。我胆子大了很多。我的吻也开始火辣，我顺着她的脸颊，耳垂，脖子吻下去，就在我拉开被子的时候，她终于开口，“我今天没要求。”

我抬起头，看着她的侧面，她的眼睛幽幽地看着别处，一脸的冷漠。不过，我倒是吃了熊心豹胆一般，很色情的笑着说，“你没，我有啊。”说完，我接着干我该干的事儿，在我的压迫之下，她的身子终于躺平了。我解开她的睡衣，我吻到她的胸口，我听到砰砰的心跳。随着我的嘴唇，她的胸口也开始了剧烈地起伏。她的身体在我手掌中烫的厉害，我开始意乱神迷。不过，在我完全进入之前，我的嘴依然欠抽的很，我说，“你看，我多爱岗敬业啊。”（砖头上）

真的可惜了沈芳，遇到我这样一个货色，她说的最重的话也不过就是下面这句了。当我说完刚才那些后，沈芳一下挣扎着推开我，她的声音似乎有些因为失态而变型了，“景明，你不是人。”

我看着她激动的样子，当然明白自己伤害了她。我想去抱着她然后跟她道歉，不过，她近乎疯狂的拒绝着我一切的悔意，枕头，被子，一切手边的东西都被她拿起来砸在我身上，很庆幸，当时她手边没有砖头之类的凶器，不然，我现在也坐不到这里了。我真的慌了，平时嘴尖舌利却一下子变成了结巴，我只能没出息的说，“沈芳，你冷静一下，沈芳……”。后来，我想，我果真不是人，若是换了是我，我能冷静吗？

我的结巴换来的却是沈芳郁藏了很久对我的不满和失望。我听到她不断的重复着我不是人，后来又说，“我早看出来了，你就是因为我有钱，因为我长得漂亮，你和他们一样……”

本来，我被沈芳劈头盖脸一顿猛砸倒是没什么意见。我觉得我就是活该。不过，当沈芳说出我是为了她的钱和相貌才找上她时，我立马就跟心里吃了个苍蝇一般恶心起来。我蹭的一下火就上来了，我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枕头，也扯高了嗓门冲她喊着，“没错！我就是奔着这个来的！你才看出来啊！”

沈芳呆了一下，恶狠狠地盯住我，眼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和与端庄。她的脸似乎因为过于激动有点陌生了，她的嘴唇哆嗦着，手也是。然后，我听到她冷冷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你滚。”

我跳起来，一把把枕头“叭”的摔在地上，头也不回地闯了出去。

回到我自己的房间，我摸黑走进去，一下子把自己埋在床上。我真的挺失望，对沈芳，也对自己。我一直想当然的认为沈芳是因为我的正派，而对我有的好感，可是没想到啊，我在谁的眼里，都是一个可以为了金钱，连自己灵魂都能出卖的卑鄙小人。男友这样认为，现在，沈芳也是。

也……或许，我真的这么卑鄙？只是，我在心中把自己想象的过于崇高了，可能我对自己前段所做一切的解释，只是为了安慰自己。想想，我对我爸做的事。想想，我得势时对男友的趾高气昂和不屑一顾。男友心中最后一句话又出现在我脑海里。我猛地哆嗦了一下，似乎，我这样的道貌岸然真的有点可怕。

不，不是的。我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不，我绝对不是的！

我对我爸，我是想让他知道做错了事就要得到惩罚。我拿回自己该得的，我让他尝到自己种的苦果，我替天行道驳这社会的歪风，我没错。

我对男友，我甚至没想过让他挣钱养家，甚至，我想用从我爸那里得来的钱给他保证一个稳定的生活。我是言语上对他有些不敬，但是，我做的这一切不就是为了以后能有个舒心环境，和他好好过日子吗。我哪错了？！！

我对沈芳……如果她不美丽，如果她没有这些势力和财富……

到这里，我想不通了。我似乎是有点理屈词穷。不过，我觉得自己就是喜欢她。我喜欢她美丽，我喜欢她富有，我喜欢这样一个女子却对我关怀备至。

不过，这一切还是回到原点我一直以为沈芳眼中的自己是一个正人君子。没想到，她，也这么想我。

她让我滚。好，我走好了。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我就起床出了门。我准备离家出走了。这一天，是那一年的最后一天。

不过，很显然我这般出走明显是为了赌气的目的。我基本上没有带我搬来沈芳家的那些物品，我只是简单的收拾了洗漱和钱包，当然还没忘了相机。我的这些举动在我往火车站去的一路上，我都有点担心沈芳会看出我这番心机来，以为我跑出去玩儿了呢。不过，我想，我倒是故意把手机留下了。找不到我，最好能把你急死。又想，急死你最好，叫你打我。

其实，我在英国除了沈芳还能认识谁呢？我想了想大学认识的别的系的几个中国人，似乎大家还没有熟到我就可以这样贸贸然闯到人家哪儿去，更别说留宿了。没错，我是打算外面混上几日再说。离家出走不过夜，那算是出走吗。

我在外面逛着，还好，渐渐天亮了，人也多了起来。我搭地铁来到火车站。我有点打不定主意去哪里。本来，我打算去苏格兰看看。后来问了一下票价，居然100多镑。我有点儿缩了回去，这还只是车票，如果到时候还要住宿，吃饭，交通……花这么多钱为了赌气，似乎也不值得。我又想，要不找个便宜的B&B混上几日好了？可是，未免也太没情趣了吧。难道本小姐真的小肚鸡肠到为了躲她而躲她？我又逛了一阵儿，忽然想到一个城市，那是英格兰最北部的一座城市，似乎临着海，新闻上每当提到夜生活总会讲到那里。不过，这些都不是我感兴趣的。我似乎记得，那座城市应该是英国长城的起点。英国和我们一样，将近2000年前也曾修了一座长城，这道伟大的墙贯穿了整个英格兰的东西海岸，在与苏格兰之间竖起了一座屏障。当初的罗马君王修建它的目的自然是和我们的始皇帝一致的，只是，略有不同的是我们修建长城为的是地域外族侵略，而他们则是停战以示修好。书上说那道墙也和我们的长城一般，城台之间烽火传递讯号。这不禁让我有些向往。也可能是因为家乡不远的长城在我心中留下了过多美好和辉煌的印象吧。这座遗址以修建她的罗马帝王的名字命名，在英语中被称为Hadrian’s　Wall，Hadrian即是罗马帝国对外扩张史上功勋卓著的伟大君主之一，我们的历史书上翻译为哈德良大帝。当然，和他的长城一样出名的还有他独树一帜的胡须，以及“名垂青史”的Gay身分。（如果没记错，应该是和他的干儿子，就我所知，他可能是西方历史上最早最著名的同性皇帝了。）

不过，有关他性取向的问题，当时我还没来得及想那么多。几乎是将近2000年的遗迹，在我的中国，这倒是去那里可以见到呢？是呀，我们的文化中，一直是讲，除旧迎新的。不把前朝的余孽一把火烧干净了，仿佛就没有继续好好经营天下的信心。2000年前焚书，2000年后，接着焚。中国人喜欢红色，火的颜色。

我问了一下票价，60几镑。我觉得似乎还可以接受。那么，走吧，不到长城非好汉。

在火车上咣荡了3个多小时，我下了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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