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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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我立即道：&ldo;我已是师尊的人，此生不侍二主。&rdo;

师尊眉眼立舒，并且饶有兴味道：&ldo;此身不侍二主……&rdo;

谢归止生硬劝诱道：&ldo;你跟着我，一心求索大道，不好么。&rdo;

我默然不语，心中想，然后变成你这幅没半点人味的样子?一点都不好。

此时听闻他问，&ldo;你的剑意，是什么?&rdo;

&ldo;不告诉你。&rdo;

谢归止立即脸黑了。

我道：&ldo;除非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rdo;

&ldo;你问。&rdo;

&ldo;怀冰爹娘可有遗言?&rdo;

他听到我直呼师尊大名，一时间没对上号，然后周身冒出森寒剑气，是个发怒的样子，转瞬又微微蹙眉，似在迷惑自己的心湖为何会起波澜。

再开口时，声音依旧泠冽，&ldo;师兄已知难以幸免，只嘱托我看在昔年半师之谊，尽量保全他幼子一命，若不能，给个好死。我答应了。&rdo;

他敛了敛眸，&ldo;我问师兄，会不会恨我。师兄回答，人怎么会恨一把剑。&rdo;

谢归止静静伫立着，白衣扶剑，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万载雪山般荒寒，手背却因用力而凸起青筋。

我道：&ldo;若你真是一把剑，根本不会在乎他会不会恨你，也不会一想起他的回答就那么难受。&rdo;

他蓦然看向我，眼中似有狂风呼啸，面容苍白。我第一次发觉，他漆黑的眼眸是如此懵懂，宛如迷路的孩童。

我洒然一笑，&ldo;师伯，看剑!&rdo;

我凝神出剑。天地先是为之一暗，彷佛所有的光被吞噬入黑洞中，以至于四周变得极为严寒。紧接着一团光球从我手中腾起，刺破万古长夜，强盛无匹。它照亮之处，连阴影都荡然无存，所有事物褪去了色彩和形状，徒留下永恒之白中的线条。

它飞快上升至天穹，占据了太阳所在的位置，一鼓一鼓地剧烈博动，恰如一颗巨大心脏。每个修真者的头顶都冒出一根闪亮蛛丝，在空中缠结成一张漂浮的血网，不可抗拒地向那&ldo;心脏&rdo;飞快汇流，令它迅速壮大。

谢归止怔怔望向那颗&ldo;天心&rdo;，就连他的头顶也氤氲着一团白气，并且格外粗壮，&ldo;这是你的法相?&rdo;

以物观想，问心入道，化神期以上尊者便能生出&ldo;法相&rdo;，如师尊之沧海游龙，谢师伯之壁立千仞。

我摇头：&ldo;这恶意玩意不是我的道心。&rdo;

这是寄生在我身上，属于神子的补天命运。

&ldo;不好!&rdo;沈师姑大喝一声，&ldo;那些魔气也动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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