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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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3页）

&ldo;小常子‐‐&rdo;

路小漫一惊，刚伸出手，小常子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原来他早就在牙齿间藏了一粒毒药。

&ldo;路小漫……这是我欠你的……我早就想好……无论事成事败……我都不会留自己的性命……&rdo;

&ldo;别死！是谁指使你来杀小漫的！小常子你若是还有良心就说啊！&rdo;

王贝儿焦急地摇晃着小常子，可小常子却闭紧了嘴要将这个秘密烂进肚子里。

路小漫站在原地，低着头看着小常子的脸色变得一片僵白，手指伸直成扭曲的形状，一双眼睛瞪大，眼珠子就似要爆出来一般。

&ldo;别看了！小漫！&rdo;王贝儿正要蒙上她的眼睛，路小漫却别开了王贝儿的手。

她要看……她要看个清楚。

她路小漫不是什么大好人，但自问对得起天地，可为什么偏偏和她一起曾经共患难的人却要来杀她？

小常子死了，也许是为了保护某个人，也许真的是他内疚。

但路小漫永远记得那一瞬间他势必置她于死地的狠绝。

这件事未到天明便传到了光烈帝的寝宫，当日的早朝被推迟，路小漫被传去了东宫。

她低着头跪在光烈帝和众位娘娘面前，额头扣在地上，久久不曾起身。

&ldo;谁让她跪着的？安致君，你去看看她脖子上的伤！&rdo;

安致君来到路小漫的身边，路小漫却不肯起身。

静妃含着泪望向光烈帝道：&ldo;这孩子只怕吓坏了。到底是谁如此嚣张，一次没有要了小漫的命还要再派人来第二次？皇上已经派出侍卫守在她的门外，可主使之人竟然丝毫不将此放在眼里，竟然派出刺客！何等嚣张？后宫是不是没有任何地方能让人安枕而眠？&rdo;

&ldo;安致君！让你徒弟起来！朕看着她跪在那里就烦心！&rdo;

安致君第一次近乎强迫地将路小漫拽了起来。他缓缓拨开她颈间的发，小心翼翼地姿态和刚才的力道判若两人。

&ldo;回皇上，路小漫伤着了咽喉，只是说话饮食时将十分疼痛，若侍卫再晚发现一刻，她的喉骨便会被勒断。&rdo;

&ldo;那个什么小常子是哪个宫里的奴才！&rdo;

&ldo;回皇上，小常子之前是李才人宫中的，李才人染上痘疮去了之后，小常子也染上就被送去北宫……这小子命大活了下来，之后就被分去了东宫。&rdo;光烈帝的贴身太监王公公回答。

&ldo;臣妾惶恐！臣妾对这个小常子知之甚少，疏忽了他的底细……&rdo;

&ldo;知之甚少？疏忽底细？&rdo;光烈帝眯着眼睛望着皇后低垂的额头，&ldo;那两个辱娘和守夜宫女呢？别告诉朕她们也死在内邢司了！&rdo;

&ldo;回皇上，她们就在殿外跪着呢！&rdo;

&ldo;叫她们给朕滚进来！&rdo;

辱娘和守夜宫女秋霜诚惶诚恐地入了殿门，远远地跪下。

&ldo;跪那么远做什么！是怕有人认出你们的脸吗？路小漫，你告诉朕，当夜在小皇子的寝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rdo;

若是从前，路小漫面对这样的场景和架势，也许还会忐忑，甚至情急之下胡言乱语。但此刻的她，心如止水，她的命太飘摇，而她的信任也如此苍白，她已经没什么好害怕的了。

&ldo;回皇上，奴婢在睡前去偏殿看望小皇子，却闻到了殿中一股淡香。依照宫中规矩，襁褓中的皇子宫中是不允许使用任何香料的。奴婢便想要一探究竟，结果发现竟然是殿中烛台发出的气味。

奴婢怀疑这是迷魂香，正欲前去告知静妃，岂料有人从身后砸伤了奴婢的脑袋，令奴婢昏厥了过去。之后……奴婢醒来时已然在鸾云殿的偏殿中了。&rdo;

皇后娘娘一直保持着单膝跪在光烈帝面前的姿势，而光烈帝就似没看见一般，目光仍旧停留在路小漫的身上。

&ldo;朕再问你，当时在寝殿中除了两个辱娘，可还有其他人？&rdo;

&ldo;回皇上，没有了。&rdo;

&ldo;路小漫，你确定自己没有记错？小皇子的寝殿里竟然只有两名辱娘？&rdo;皇后娘娘沉声问。

&ldo;皇后娘娘，当时这位辱娘告诉奴婢，小皇子夜里若是看见人影晃动便会受惊哭闹，因此寝殿中只余两名辱娘照料。如今细想，这便是婴孩闻了迷魂香之后的征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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