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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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誓不为妾（第1页）

“五小姐，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我这凡胎肉眼，哪知您尊贵的身子正经历着月神的考验呢？冷水一事儿，纯属误会一场嘛！”

杨卿柳边擦着脸上的水珠，边用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吻回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奴婢知错了，错就错在没长双透视眼，看穿您的小秘密。”

她故作委屈地低眉顺眼，心里却嘀咕着：这宫斗剧的戏码，演得可真够逼真的。

梅香见状，急忙跳出来充当监军，尖声催促：“光认错不顶用，还不快跪下谢罪！”

杨卿柳嘴角一勾，不慌不忙地转向梅香，眼神里多了几分戏谑：“梅香姐姐，您这急先锋当得可真够称职的，五小姐还没发话呢，您就替主子把板子准备好了？怕是忘了，咱们都是一根藤上的蚂蚱，别急着窝里斗嘛。”

“你……你胡说什么！”梅香脸涨得通红，手指几乎戳到杨卿柳鼻尖，“明明是你办事不利，还狡辩！”

“狡辩？咱们可得把话说清楚。”杨卿柳不紧不慢地展开反击，“梅香姐姐，当初可是你亲自交代，这大热天的，谁想喝烫嘴的热水？我这才挑了壶井水送来，想着给五小姐解解暑。怎么，这会儿风向变了，您这风向标也转得够快的。”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梅香气急败坏。

杨卿柳轻笑一声，转而面向五小姐，语气诚恳而又不失俏皮：“五小姐，您说是吧？奴婢这壶水，到底是温水还是冷水，您一尝便知。若是奴婢真有错，甘愿领罚；但若是误会一场，还望小姐大人有大量，别跟咱们这些粗使丫头一般见识。”

厢房内，气氛一时凝固，针落可闻。

杨卿柳保持着低头的姿态，心中却如同明镜，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不过是深宅大院里寻常的一出戏罢了。

而她，正以自己的方式，悄然改变着这场戏的走向。

瞧不见五小姐跟梅香那俩主仆此刻的脸色，但脑补一下，铁定精彩纷呈，跟调色盘似的，我这心里头啊，莫名就舒坦了那么一丢丢。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杨卿柳那是典型的“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无辜得跟小白兔似的，结果还有人前赴后继地找茬，真当她好欺负，软柿子随便捏？

这也太不讲武德了吧！

“把头给我抬起来！”五小姐那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跟炸雷似的，把气氛直接拉满。

杨卿柳一听，条件反射地抬头，结果迎接她的不是啥好果子，而是“啪”的一声脆响，脸颊瞬间火辣辣地疼，耳朵边儿跟有蜜蜂开会似的嗡嗡直响。

“我最烦的就是下人在我面前没大没小，这一巴掌，算是给你提个醒，下次长点记性，滚吧！”五小姐那语气，冷得能结冰。

“奴婢遵命。”杨卿柳躬身行礼，退出厢房，心里头没啥怒火，反倒是泛起一阵阵酸楚。

想当年，她为啥一门心思往高枝上攀？

难道真是为了那点儿金银财宝，或是被人伺候的舒坦？

其实啊，她不过是想摆脱那低三下四的日子，想要那么一丁点儿的尊严，一点能自己做主的小权利。

可身为下人，这些简直就是奢望。

于是，她拼了命地想成为主子，以为那样就能拥有一切。

结果呢？

后来她才明白，自尊这玩意儿，得自己挣，要摆脱卑微，也不止当主子这一条路。

可惜啊，她明白得太晚了。

她轻轻摸了摸那半边肿得跟馒头似的脸颊，心里盘算着回去得赶紧冷敷一下，免得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可还没等她迈开步子，李氏就跟阵风似的刮过来，拉着她就往四位公子的方向狂奔。

原来，公子哥们今儿个雅兴大发，在田庄南边的竹亭里摆开了画摊，就缺个磨墨的小工，这不，杨卿柳又被“幸运”地点名了。

因为时间紧迫，李氏找到她后，二话不说，拽着她就跑，压根儿没注意到她一只手还捂着半边脸，那模样别提多怪异了。

到了竹亭外，李氏一把将她推进去，急吼吼地说：“快着点，二少爷和三位公子都等急了！”杨卿柳连句拒绝的话都来不及说，就被推进了这场突如其来的“艺术服务”中。

瞧瞧这竹亭里头四位爷，耳朵灵得跟猫似的，一听脚步声齐刷刷转头，二少爷那笑，暖得跟春日阳光似的，直接照进卿柳心里去了。

“卿柳，快来快来，咱们这‘文学小聚’就差你一抹红颜增色啦！”梁瑾那嗓子，响亮又带着几分俏皮。

卿柳心里头那个纠结啊，跟扭麻花似的，扭头望了眼李氏，阿姨还在那儿乐呵呵地挥手，催命符似的：“快去快去！”

她心里叹了口气，顺手捋了捋耳边碎发，算是给自己打了打气，低着头，一步步往那“龙潭虎穴”挪。

“哎？你这小脸儿，怎么瞧着不对劲？”刚跨进门槛，这问话就跟炮弹似的炸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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