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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欧内斯都站在道德的高地上（第1页）

怎么让宝贵的实验体愿意加入实验？

奥尔德姆对此有丰富的经验。使用胁迫手段是下策，隐患太大且必然会导致实验出问题。

正常来说，他首先采取的是征募志愿者。在讲明实验可能存在的风险后，重金招募愿意冒风险的志愿者参与实验。在卡兹戴尔，他有使用这个方式。

虽说大量萨卡兹踊跃参与他的人体实验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其他方面。但最初来说，奥尔德姆愿意给高额报酬且讲明白了风险是关键。

后期奥尔德姆给的报酬就无关紧要了，看到保护伞集团给家乡带来变化的萨卡兹们那是相当主动的询问需不需要自己加入实验。奥尔德姆没有趁着这个时候大量招募萨卡兹志愿者参与危险实验。

这个阶段奥尔德姆已经有了新的消耗品，莱塔尼亚的入侵给他送来了足够的战俘。使用这些战俘来做必然有生命危险的实验，是奥尔德姆这段时间的选择。

萨卡兹志愿者现在只能在没有太大危险性的实验中发挥一下。

像炎魔计划这种依赖于对炎魔碎片有特殊耐受性个体的实验，奥尔德姆来操作的话肯定会打感情牌。伊芙利特是个孩子，那你给她多丰厚的报酬实际上用处不大。

她对报酬没有实感，也不是必须要多么丰厚的报酬才能生存。帕尔维斯那套伊芙利特是幸运的理论纯属歪理邪说，哥伦比亚周边的拾荒者茫茫多，怎么看也不是短期内能死绝的样子。

帕尔维斯压根不了解拾荒者这类泰拉底层的人是怎么生存的，他完全是用自己的见识尝试模拟了拾荒者的生存情况。实际状况是，在保护伞集团崛起后，哥伦比亚那些进不去城的拾荒者也有了药物来源。

从卡兹戴尔走私进来的抑制剂更是让拾荒者中数量不少的感染者有了活下去的依仗。在神威的操作下，哥伦比亚政府还没发现这个可怕的问题。

保护伞集团的廉价抑制剂对泰拉任何一个国家来说都是巨大冲击，对本地制药企业也不友好。泰拉部分国家把控着抑制剂的供应量，某种程度上也是在间接控制感染者。

这是一种行之有效的控制手段，感染者需要抑制剂来延续生命、减少痛苦。而政府把持住了抑制剂的供应渠道，让它的价格居高不下。

罗德岛向感染者提供便宜乃至免费的抑制剂没有引起各国政府的警觉，因为罗德岛给出的抑制剂数量是有限的。保护伞集团不一样，自动化生产的加持下，抑制剂产量是非常惊人的数量。

而且保护伞集团的抑制剂经过奥尔德姆的调整，压缩了成本。他没有借此赚取更多利润，反而顺势压低了保护伞出品抑制剂的售价。奥尔德姆不是大善人，他愿意低价销售抑制剂自然是一种针对各国抑制剂控制感染者战略的手段。

只要感染者有时间思考自己糟糕处境的根源，那对各国来说就不好处理了。奥尔德姆用廉价抑制剂，给了他们思考的机会。

对付伊芙利特，奥尔德姆采取的是感情攻势。

在赫默察觉了嵌合疗法的真相后，她也加入了奥尔德姆马甲的队伍。不过伊芙利特对她有些警惕，进展有些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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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医生。你在做什么？”

“欧内斯都医生，让我静一静。”

“又被伊芙利特嫌弃了？看你抖的，看来我说中了。”

真相揭露后，赫默就明白欧内斯都之前各种干扰实验打的是什么主意。略显尴尬之余，她迅速拉近了跟欧内斯都的关系。

赫默对如何治好伊芙利特很上心，欧内斯都恰好有惊人的医术。塞雷娅也提供了很大帮助，她配置的特效药让伊芙利特的状态好了很多。

明明是防卫科的主任，塞雷娅却有着一手精湛的药物配置能力。搭配欧内斯都非人类的外科手术能力，伊芙利特的现状比某个时空的她强太多。

要不是莱茵生命高层执意要推进实验，治疗其实不是难事。

“塞雷娅想继续实验。我想不明白。”

短暂的玩笑后，赫默的语气低落下去。被自己的恩师欺骗，成了人体实验的帮凶让她非常苦恼。以为能信任的前辈居然默认了人体实验继续，让她不能理解。

在赫默的观念里，这种实验就应该停止。

好在与欧内斯都的交流中赫默理解了他的思路，先借助莱茵生命的设备把伊芙利特的身体调整过来，之后再考虑怎么把她带走的问题。

“大概是因为，这个实验对莱茵生命很重要。塞雷娅跟我们这些打工人不一样，她是莱茵生命的创始人之一。现在另一位创始人请求她的帮助，她很难说不。”

“我曾经以为这里是可以追求我理想的好地方。”

“不管什么组织。规模变得异常庞大就会有各种问题。莱茵生命现在有八个科，内部问题很麻烦。”

欧内斯都很看好赫默，她就属于那种底线比较高难以接受‘为了科学进步需要牺牲’这一歪理的类型。或者说，她就类似于把自己整出问题的白面鸮，哪怕有那个必要也会先拿自己尝试。

帕尔维斯不能理解白面鸮放着好用的‘志愿者’不用拿自己当实验体的做法，他在搞研究时基本没有道德底线，自然理解不了有底线的研究者在想些什么。

奥尔德姆其实比帕尔维斯更极端，底线更低。但是他的强项在于会伪装，会遮掩。

也许是因为曾经跟前文明的实验管制机构斗智斗勇的经验？

就像现在，莱茵生命几乎充当了整个炎魔计划实验中最坏的角色，取得的数据也很难弥补它因此遭受的声望损失。这还是该实验没有曝光，损失的只是内部工作人员的声望。

而手段隐蔽，悄悄研究炎魔碎片的欧内斯都却站在了正义的高地。他同样在研究伊芙利特与炎魔碎片的融合，却站在了救助人体实验受害者的高地。

这就是经验的差距，欧内斯都得到了他需要的一切，还不需要承受正义人士的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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