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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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过年（第1页）

时光匆匆，还剩下几天就过年了，天气也越发的冷起来。50年代末的东北冬天，一个月能下两场大雪，后世东北一个冬天能下三场、两场小雪，就算是好年景了，林木砍伐，环境污染，工业开发导致气温上升……，所以下雪少。

曹雨海还是按照自己的目标在行动，从县上回来后，在空间里把高粱、稻种、棉籽和小麦种都种上。原来他以为稻种在旱田里不一定能发芽生长，但谁让这是神奇的空间呢，经过了几天忐忑的等待后，还真是长出了幼苗，整整4颗新鲜的小幼苗，精神亢奋……，连那5颗棉花籽也长出幼苗来……。期间只要一有时间，曹雨海就到空间里打理庄稼和蔬菜，小胳膊、小腿儿是累坏了。

这几天豆腐坊和粉条坊给每户社员家里都发了粉条子、大豆腐和干豆腐。五香豆皮儿和豆干儿都去县里商店或者公社的供销社换物资了，没有发放，谁家要是想吃可以自己去买，但几乎没有社员去买，太贵了，不合算，这几天妈妈也在做一些吃食，弄些豆腐丸子，还有年糕，蒸了二合面馒头……，大哥放寒假了，正在央求妈妈带他和二哥去集上买鞭炮去……。

腊月二十七，妈妈带着大哥、二哥去罗屯公社赶集去了，高台子公社没有集，直到90年左右才设的集市。今天爸爸休班就留下他带着曹雨海和大妹妹曹雨芹，快中午时曹雨海和爸爸说去西边转转……。爸爸也知道这个三儿子最近半年变化很大，说话做事像个小大人似的，经常自己出去半天……也就没管。

曹雨海出门后看看四周无人进入空间，看看自己的空间，处处绿意盎然，很是得意……。豆角现在有已经几十斤了，第二茬也快摘完了，南瓜第一茬结了80多个，第二茬就没种几棵太占地方了，这还是用的长木枝把藤蔓搭在石屋顶以减少多占面积呢，80个南瓜就被放在了屋顶，韭菜也割了快10斤，黄瓜、西红柿、西葫芦、尖椒、茄子、芹菜，又种了一些土豆、地瓜、苞米。第二茬的成熟期要等到3月份了才能收获。高粱、小麦、稻米、棉花已经长得很高了，估计得到4月份才能收获。

到各个房间巡视了一圈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卧室的书桌上多了一个破本子和半截铅笔，是大哥的记事本放在空间里，每当想起后世的大事时就给写上去，还不时的翻翻，因为手里一分钱都没有，也就不能买什么，想着大年初六就是自己的生日，过了生日曹雨海就4周岁了，给自己定个小目标，争取在1958年挣到50块钱，买到一些必备的物品，为灾荒做点准备……。带着踌躇满志的心情来到了泉水的山岩缝隙处，看见小瓶子里的水能有10毫升了，很是高兴。这两个月他是一滴水也没舍得喝，就等着关键时使用……。

巡视完后也该回家了，往小背篓里装上了十几斤豆角，十几根黄瓜、十几颗西红柿、4个西葫芦、5斤韭菜，十几个尖椒，3把芹菜，十几个茄子出了空间。

进入院子，“爸爸，爸爸我回来了，”到了屋里，

“爸爸你看这是什么？”当曹雨海把菜拿出放在炕上时，爸爸傻眼了，“老三，怎么回事？你从哪里弄来的？是不是偷的？”

“爸爸别急听我说，我上哪里能偷到这些东西？什么地方能有这么多好东西？”也对，冬天东北哪能见到这些青菜，尤其是农村，这些东西也就在省城的菜市场才能定量卖点……。一般还买不到。

曹雨海：“我刚才去西国道玩，就看见一辆大卡车上掉下来一个小袋子，我打开后就是这些东西了，”

爸爸：“那你也应该还给人家，我喊了，但车早就跑没影了……”爸爸想想，只好赶紧把东西藏好，并叫曹雨海放下背篓，到西国道上再去等等，看看丢失货物的司机回不回来。曹雨海知道这个年代的人淳朴善良，也就没多说，迈开小短腿向西过道跑去……。

等到中午时，妈妈和大哥、二哥赶集回来，买了三斤五花肉、冻梨、苹果、花生、瓜子、水果糖和几挂小鞭炮，很是高兴说解放后这几年很少在过年时能买到苹果，小哥仨都嚷嚷着要吃冻梨、苹果、花生、瓜子，妈妈就给了每人一个苹果，10颗生花生，一小把生瓜子儿，剩下说大年三十再吃。这时爸爸把炕梢的一条小袋子打开，让妈妈看，惊呼，不是做梦？哪里来的？你问老三，我也不知道，曹雨海只好把谎话又说了一遍，

二哥高兴地说，这下过年就可以吃韭菜猪肉馅饺子了，“老三，你太厉害了，明天二哥和你还去西国道去等着……，”给爸爸妈妈逗得哈哈大笑……。

1958年2月17日早，起炕洗漱完，在院子里看见爸爸在收拾院里的雪，因为昨晚上又下雪了，今天是除夕，明天就是农历大年初一，从西山上跑步回来后，小哥仨也开始干力所能及的活计……。东北除夕这天的午饭是一年中最重要的，一会儿大哥也把二大爷叫了过来，二大爷提了一瓶白酒，准备和曹雨海他们家一起过年。自从二大爷退伍后，每年过年都是两家在一起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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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12点，小哥仨拿着一挂小鞭，挂在院里的树枝上，噼里啪啦的放开了……，回到屋里帮妈妈一起把菜往炕桌上摆。东北冬天都在炕上吃，太冷了。炕桌是长方形的，二大爷坐在最里头，二大爷的左手是大哥曹雨河，二哥曹雨江，老三曹雨海，右手是爸爸妈妈和大妹，当然大妹要妈妈抱着，桌上一共8个菜，烩年糕，猪肉炖酸菜粉条，豆角炖土豆，拌黄瓜，西红柿炒鸡蛋，肉片炒西葫芦、豆腐丸子，还有虾皮萝卜汤。

二大爷端起酒杯说“解放了，老百姓的日子越来越好了，这是几年以来吃的最好的一顿年夜饭了。”

爸爸也说是，看着小哥仨瞪着眼睛直流口水的样子，大人们笑着说道，“开吃……，”一顿饭，二大爷和爸爸一直喝到下午3点才散场……。

晚上6点多钟，二大爷和爸爸都休息好了，就和妈妈包饺子，今年有两种馅，一个是酸菜肉，一个是韭菜肉，三人说说笑笑包饺子，二大爷也知道曹雨海捡到菜的事了，夸奖曹雨海是福气满满的小孩……。

先把酸菜馅饺子包完，拿到外面冻上，明天早上才吃，再把韭菜馅儿的饺子包好，一会儿煮着吃。这时大门外听到喊叫……，哥仨一块向外跑出，和一群小伙伴们玩去了……。再冷的天也挡不住一群孩子们火热的心……。

等十点多钟回来后，妈妈泡了一些冻梨，拿出几个苹果、花生、瓜子儿，花生、瓜子儿是昨天妈妈自己炒熟的，曹雨海早已将苹果籽儿和10颗花生放在空间里，准备先把花生种上，大家一边儿吃一边儿说话，

11点多妈妈开始煮韭菜馅儿水饺，这时大家也都饿了，在冬天吃到韭菜水饺太好吃了。曹玉海一口气吃了10多个，扶着小肚子弯不下去腰，吃完饭哥仨又上院子外去玩了，这个这时大部分人家也都吃完了饺子，每家的小孩子都出来玩儿，小孩子拿着挂小鞭儿，提着用罐头瓶子做的灯笼，一边儿放鞭，一边儿呼朋唤友到街上去玩儿。

12点左右，每家大人都会放二踢脚，也就是炮仗。这时孩子们都会往家里跑，因为要拜年了，回到家里，等过了12点，曹雨河，曹雨江、曹雨海给二大爷磕头拜年，二大爷给每个人两角钱，又给爸爸妈妈磕头，每个人又给了小哥仨一角钱，每人得到4角钱。这是曹雨海第一次有钱，高兴坏了。不知道他这4角钱能保存多久，会不会出现后世妈妈帮你保管那种场景，反正他是打定主意，这4角钱他是不会上交的，这可是他这辈子发展的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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