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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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 60 章（第3页）

有喜？

哮天犬愣了半天，才猛地反应过来，然后便激动地开始狂甩尾巴。

“我要有小主人了？我要有小主人了！”

“是啊，”杨戬的眼神柔软了片刻，旋即变得幽深，“所以我们必须尽快解决掉夜光这个大麻烦，免得到时候给云儿母子徒增烦恼。”

·

为了安抚坐不住的小青，法海开始讲起了故事，关于他自己的故事。

也正因如此，殷涵等人才明白，为何他身为凡人，却有降服百年、甚至千年道行妖物的能力。

“走过奈何桥，喝过孟婆汤，贫僧原本是不记得前尘往事的。然而就在五年前，贫僧第一次下山的前夜，却得观音菩萨入梦点化。”法海说着，指了指手上的紫金钵，“菩萨慈悲，非但传我妙音佛法，还赐我两样佛宝，一个是如今放于金山寺的雷峰塔，一个就是随我四处降妖伏魔的紫金钵。”

殷涵忍不住问道“听你先前将那雷峰塔说得神乎其神，怎的下山历练不带宝塔，只带了金钵？”

“光是这紫金钵就够我们这些妖怪受的了，”小青尽管心里唾弃法海的狗屎运，但嘴上还是不得不服软，“要是再加上佛塔，哪里还有活路？”

法海道“法宝终究是外物，于修行有害无益。这些年贫僧一味追求功德，带着法宝四处捉妖，心境已是大不如前，如今也是时候该回寺闭关了。”

小青听着这些不免觉得无趣，于是眼珠子一转，促狭道“臭和尚，既然你说你记起了前几世的事，那我问你，你以前也是和尚吗？是否娶过妻、生过子，尝过情爱的滋味？”

然而，法海却没有如他所愿，露出窘迫的神情，反倒微笑道“贫僧历经九世，皆是自幼便入了佛门。”

白素贞冷不丁道“这么说来，你九世都是亲缘淡薄，孤家寡人了。”

法海一愣，回答“修道者，不皆是如此吗？唯有断七情、绝六欲，才能参透天道之奥妙。”

“可若是断情绝欲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小青问他，“你一个人，就没觉得孤独过？”

法海道“寺内那么多僧人，我怎么会孤独？”

小青道“那……那你整天吃斋念佛，就没想过破戒？”

法海道“与成佛相比，俗世中的一切诱惑都只是虚妄。”

小青忍不住挠了挠头“成仙成佛到底有什么意思，我怎么就想不明白呢？难道只是为了长生不老吗？”

“这可不好说。”殷涵解释道，“就像有些人读书，不是为了金榜题名当大官，只是单纯喜欢读书罢了。同理，有些人修行，可能也只是喜欢修行证道的感觉。更何况天道奥妙无穷无尽，怕是他们终其一生都不会探索到天道的尽头。既然如此，也不用担心索然无味的那一天。”

小青若有所思“永远不会感到乏味……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有些好吃的食物，我多吃几天就吃腻了。有些稀奇的玩意儿，我多玩几天也一样玩腻了。可是……可是……”

“可是，你可以腻味，却不能没有。”白素贞道。

“不错！”小青笑嘻嘻道，“所以还是我道行不够，等我再吃……唔，再修炼个几百年，我也就清心寡欲哩！”

法海看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忽然有片刻浮现出怀念的神情。

“只怕你再过几百年，还是一样贪吃。”

“什么？”

“呀，”福娃探出脑袋，好奇地望着车厢外的景象，“金山寺到了，我们该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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