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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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入侵后的第六天（第3页）

第二天，程声还没有睁开眼，但已经清醒了很久，只是无法动弹。

在他的脑海里，涌现出大量数据流，像是在把他篡改成个超级计算机。

程声并不挣扎恐慌，甚至是好奇且期待地等着这切结束。

最后，他在片混沌里，看到了个数字365

随后这个数字变成了排倒计时7:59:59

那种禁锢着他、让他沉沦在混沌里的力量随之消失，程声猛地睁开眼。

程声猜，这个时间或许是根据他脑内现有的、关于病毒爆发的所有数据，总结出来的个爆发倒计时。脑进化让切变得更加简单明了起来。

他不确定脑进化的猜测是否正确，但这并不重要。

还有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他想着。

闹钟紧接着响起。

程声这才想起今天他还有门早课。

他又想起那个倒计时，或许就是注定留给他去提醒那些学生的时间。

程声换了套衣服，简洁的单色衬衫和尺寸刚好的西裤，以及双只是摆设样的合脚牛津鞋。

——就像他平时去大学样，没有什么不同的。

大街上已经明显没什么人了——或许是因为现在才早上点不到——昨晚被砸开的杂货店门口停着辆警车。

程声很快到了学校，大部分住宿的学生还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悄然在变化。

点二十的早课，他在课堂上丢下了颗炸弹，相信的学生开始准备翘课回家，不相信的学生把这当成教授的个疯狂荒唐的假设。

反正，坚持认为人会进化、显出远古生物的显性基因这个假说已经够疯狂荒诞了，这符合程教授的贯作风。

程声没有要求所有人必须相信他，死得明明白白和死得浑浑噩噩没什么分别。

“教授！……那您觉得，如果病毒把人感染成了那样的怪物，根据自然界的守恒理论，正常人是不是也会为了生存而进化？”有学生跟着程声跑出了教室。

程声停下轮椅，看向那个戴眼镜的女学生“会的。地球需要平衡，病毒的出现或许是因为人率先打破了平衡。”

“那……每个人都能进化吗？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子？”

“每个人的基因里，都有可以进化的细胞，只要被激发出来。”

“没有激发出来的人会怎样？”

程声看着年轻的学生，多鲜活多漂亮的生命。

他垂下眼“到那个时候，你会看到答案的。”

他说完，转动轮椅离开。

倒计时4:29:59

程声离开大学校园的时候是午，路上已经出现了些人和车。

加油站那儿排起了长龙，路排到了街尾的拐角。

多的是想要离开城市、去线首都寻找帮助的人。

程声的视线扫过这些人，脑海里很快出现了个精准的百分比——这些人里只有14能够活着走到帝京，而帝京里的情况是否适合生存，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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