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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靖宁侯前有一任妻室,多年前就因病亡故了。
那元配留下一个独子,却是骄奢淫逸无恶不作,乃是京中有名的纨绔子弟。
他因与继母弟妹不合,靖宁侯外任离京时便留在京中,如今侯府中只住着他一人。
因他日日饮宴,又经常召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进去,那侯府如今早就不成样子了。
凌波听罢方道:“怪道我看姨太太提起侯府的模样仿佛十分勉强,原来是有这一桩缘故在内。”
锦瑟道:“他们如今早就是京里的笑话了,都说家丑不外扬,偏那苏小侯爷将自己与父母不合的事嚷得人尽皆知,姨太太当初随夫离京,恐怕也有躲羞之意。”
一时玉姝起身,锦瑟忙上来伺候她换衣裳,玉姝道:“旁人家的家事,与我们也无甚干系,到底是亲戚,这些话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
心中却想,那苏小侯爷荒唐,恐怕苏夫人也不是好相与的。
只因她膝下只一女,却将明珠送去待选,谁不知道今上的身体素来羸弱,说句大不敬的,恐怕没多少年头可活。
是以若明珠没被选上还好,一旦选上,离守寡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这等卖女求荣之举,玉姝素来厌恶,端看苏夫人如今的行径,不也是瞧上了秦沄那金尊玉贵的国公爷身份?
只是她心中如此想,面上自然也不露出,且说这边厢,秦沄对于此事却是毫无所觉,只因近日他心中有一桩困扰多时的疑虑,究竟那晚他喝醉之后生了何事?
原来秦沄那日因看到秦煜临摹的一《闲十咏》被勾起旧事,心中烦闷,晚上便多饮了一些。
他素来自持,虽算不上滴酒不沾,亦是酒量不佳,因而没多久便觉醺醺然,醉倒后,却仿佛做了一个香艳旖旎的梦。
梦中,他眼前又出现了那个不知所谓的小奶娘。
那小奶娘不仅深更半夜到处乱逛,还衣衫不整,只穿着寝衣就出现在男人面前,如此,怎能不算淫荡?
——秦沄是这么向自己解释的,既然她生来风骚,既然她主动勾引自己,那就怪不得之后他将她抵在墙上扯了衣衫就肏干起来,不仅肏得她哭喊连连,还射了她满满一穴儿,又差点被巡夜的婆子给现。
如此淫靡香艳之景,如今想来,依旧是历历在目。
秦沄酒醒后,现自己躺在秦煜的书房里,身上衣衫胡乱穿着,松松垮垮,一时不由细思,究竟那是梦,还是确有其事?
否则,他为何会无缘无故出现在秦煜的书房之中。
奈何这等事体自然不好四处嚷嚷,他冷眼看着那小奶娘,却是浑若无事。
既然她存着勾引他的心思,若真被他强要了,又怎么可能会装作没有任何事情生,自然要借此往上爬的,因而秦沄便想着,那晚之事,想必确实是个梦,又心下不悦,为何自己梦到谁不好,偏又梦到她。
如此一来,他心中着实烦躁不已,只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忙用些公务上的事来转移心神,连秦母请了萧璟来做秦煜的启蒙先生,他亦没有去见上那位萧先生一面。
这日蕊娘送了秦煜去内书房上课——因萧璟半日教导秦煜,半日教导玉姝,她遂回至院中,想着先收拾一下书本,待秦煜后半日回来温习功课。
秦煜如今已是开始念《增广》、《声律》等书了,蕊娘方至书房欲取书,忽听帘子一响,一人踏进来,正是秦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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