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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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林雨晴的虚荣心（第1页）

“疯了…她一定是疯了！”他对着空气低吼，声音在客厅里激起微弱的回音。他快步走到落地窗前，一把扯开遮光帘！哗啦一声，窗外阳光瞬间涌入，刺眼得让他眯起了眼。

他掏出手机，屏幕上反射着他自己焦躁不安的脸。那个装了“核弹”的文件袋，正在那个“疯子”手里！她要以自己的名义，去敲开那道最有可能让她粉身碎骨的闸门！

实名？！

这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理智上。现在全城都知道“张燕妮”是谁！这三个字在网络上是“恶律师”、“刽子手”的代名词！她的照片、身份信息被挂在各种声讨平台上，供万人唾骂！她父母门上的油漆才干了多久？！

“蠢货！这比冲出去让人泼硫酸还蠢！”侯不凡几乎是咬着牙根在低咒。他猛地转身，抄起那个空了的黑色公文箱，狠狠摔在地毯上！

他想追出去！一把夺过那个文件袋！

以他的手段，他有无数种方式绕过张燕妮，把这些“利器”更“高效”地送到该去的地方，还能保证她不被卷在风口浪尖。他可以匿名寄给最有战斗力的调查记者，可以塞进检举信箱不留名，甚至可以想办法“不小心”泄露给贾郝仁的竞争对手

但张燕妮的眼神。

那双红肿却异常清亮的眼睛。那双眼睛里燃烧的不是愚蠢的固执，而是一种近乎残忍的清醒和无法撼动的底线。

“只要我还记得自己是个律师我只能，也必须从这里走出去。”

她的声音仿佛还在空气里回荡。那句话像无形的绳索，捆住了侯不凡想要迈出的脚步。

“该死！”他狠狠一拳砸在冰冷的吧台上，震得水晶酒杯叮当作响。

他能理解她的愤怒和想要亲自讨回公道的决心。但他不能理解，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己经千疮百孔的身体，暴露在敌人最密集的火力点下？！

程序正义？去他妈的程序正义！那是给守规则的人准备的！是贾郝仁那种人先用下三滥的手段践踏了一切！

他拿起手机，手指悬在张燕妮的号码上方，几乎要摁下去把她骂醒。但最终，他只是深吸一口气，压下那点暴躁。他太了解她了，这个时候打过去，除了火上浇油，不会有任何结果。

他需要一个pnb。

他拨通了另一个号码：“grace！是我！听着，立刻安排两个人，对，跟着张燕妮！她刚出酒店，手里提着一个浅蓝色印着香格里拉logo的文件袋！别让她发现！目标如果不出意外，她应该是去税务局或者公安局那边的举报中心！”

电话那头的grace管家似乎有些惊讶地确认了一句。

“废他妈什么话！”侯不凡厉声打断，“保护她！远远看着！给我把人看好了！她要掉一根头发，我就拆了你们的骨头！还有，如果有任何不对劲——有人要动她，或者她她想不开干什么蠢事——立刻给我扑上去！绑也要把她绑回来！听懂了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挂了电话，走到沙发边颓然坐下，双手用力搓了把脸。

疲惫感如同潮水般袭来。愤怒之后是深深的无力。

明明手握胜券，却被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伙伴硬生生拖回了原点，用最笨拙最危险的方式下注。

侯不凡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隔壁套房，开门的声音惊动了正在出门的林雨晴。她刚好扣上米色风衣的最后一颗纽扣，手里拎着包包，显然要去上班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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