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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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求学之路（第2页）

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虽然帝国现在的财政的确捉襟见肘但政府己划出预算、工厂加大马力、出口的商船日夜不息。同学们，请放心，帝国在努力，哪怕暂时不造新舰，也要先填满你们的实验室！”

“陛下！”一个戴眼镜的男生突然哽咽，“我们不怕设备旧，我们怕怕别人说德国永远追不上！”

“追不上？”威廉三世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少年人的锐气，又藏着帝王的威严，“二十年前他们说德国造不出无畏舰，我们的‘拿骚级’照样在北海游弋；十年前他们说德国的经济永远不会振兴，现在我们的经济己经达到了世界第二！”

他突然提高音量，声音像惊雷滚过草坪：“你们手里的钢笔，就是德国最锋利的剑！你们脑子里的公式，就是德国最坚硬的甲！”

他走下临时搭起的台阶，走到一个正在抽泣的女生面前，轻轻拂去她肩上的草屑，这个动作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们从未见过任何一位帝王有如此温和的模样。

“陛下！”女生突然喊道，声音带着哭腔，“我们不是为了钱我们只是想让祖国好起来！”

“我知道。”威廉三世笑了，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动作自然而亲切，没有丝毫帝王的架子，“所以我给你们的，不是钱，是让你们能为祖国效力的工具。”

他向前一步，声音里带着一种灼热的力量：“你们在普林斯顿学的每一个公式，看的每一篇论文，操作的每一台仪器，都不是为了留在美国的实验室里，而是为了有一天，能把它们带回德国！你们不是逃兵，是带着使命的探路者，你们的钢笔，就是德意志的手术刀，要剖开落后的外壳；你们的大脑，就是帝国的发动机，要驱动复兴的齿轮！”

“我们现在就回去！”卡尔突然高喊，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哪怕用最简陋的设备，我们也能做出成绩！”

“坐下。”威廉三世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动作自然得像在和朋友说话，“你们要回去，但不是现在。”

他转向所有人，语气变得郑重：“大学的课程要学完，先进的技术要吃透，甚至要把他们的教学方法记在心里。你们是帝国派出去的火种，要带着满肚子的学问回来，而不只是一腔热血。”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我要的不是半成品，是能让帝国的教育能弯道超车的栋梁。等你们戴着博士帽回国那天，我会带领帝国两院的院士们在柏林车站亲自接你们到那时，我们一起把这里的知识，变成德国的铠甲！”

“陛下万岁！”不知是谁先喊出这句，随即，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响彻校园。

伊莎贝拉抹了把眼泪，突然觉得胸口的帝国徽章烫得惊人，过去三年，她总在自我介绍时含糊其辞，此刻却想大声告诉所有人：“我是德意志人，我的祖国正在变强！”

“记住！”威廉三世抬手示意安静，目光里燃烧着火焰，“你们不是逃离祖国的懦夫，是身负使命的先锋！等你们戴着博士帽踏上柏林的站台，我会在勃兰登堡门为你们铺上红地毯；会让卫戍军在你们面前列队不是因为你们在国外有多风光，是因为你们要让全世界知道：德国的年轻人，能把他乡的知识，变成祖国的力量！”

人群里的欢呼声几乎要掀翻天空，男生们举起拳头，女生们互相拥抱，有人掏出笔记本，在扉页上写下学成必归。

站在广场边缘的美国学生们沉默了，他们听不懂德语，却能从那些德国留学生的眼神里，看到一种自己从未拥有过的东西。

物理系的美国男生汤姆手里捏着一张救济金的申请表，看着那些为祖国欢呼的德国年轻人，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他们好像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他低声对同伴说，“我们呢？大萧条快三年了，我爸还在排队领面包，谁在乎我们学的知识能干嘛？”

旁边的女生露西望着威廉三世的背影，手里的课本滑落在地。

她想起上周的课上，老师说美国的年轻人是世界的希望，可此刻，看着那些眼睛发亮的德国留学生，她突然觉得，这种希望，好像在对方身上更真切。

普林斯顿大学校长史密斯站在办公楼的台阶上，手里的咖啡杯己经凉了。

他活了六十岁，从没见过哪个国家的元首，出国访问的第一站是大学，对着留学生发表演讲，还当场承诺报销学费、建实验室。

“他到底想干什么？”史密斯喃喃自语，“为了拉拢这些学生？还是德国真的要在教育上发力了？”

演讲结束后，威廉三世没有立刻离开。

威廉三世拿起卡尔手里的实验记录，指尖划过那些密密麻麻的公式：“这个公式的应用，国内的工厂很需要。”

他抬头看向卡尔，眼神里带着期许：“把你的研究计划整理好，下周会有使馆专员来取。帝国科学院的期刊，等着发表你的论文。”

卡尔激动得说不出话，只是重重点头。

周围的留学生们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汇报自己的研究方向，有人说在研究新型电池，有人在攻克化工合成技术，每个人的脸上都泛着红光。

“很好。”威廉三世笑着说，“但记住，先完成学业。你们在这里多学一分，回去就能多做一分事。帝国等得起，等你们带着真才实学回来的那一天。”

史密斯站在办公楼里，看着这一幕突然明白了，这位年轻的皇帝，是在为德国的未来，播撒自信的种子。

阳光终于穿透晨雾，洒在威廉三世年轻的脸上。

他转身走向高等研究院时，身后传来留学生们自发唱起的《德意志之歌》，歌声或许不够整齐，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力量。

而威廉三世的心里，正勾勒着一幅更宏大的蓝图：当这些留学生带着知识回国，当新建的实验室亮起灯光，当德国的期刊开始刊登世界级的论文，到那时，所谓的教育差距，终将成为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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